“奴才不知。”
“下官不知。”
……
醇亲王身边的三大亲信全都否认,更是举起手来对天发誓。
“奴才虽为殿下不平,但也深知事有轻重缓急,要动手也不会在怀州的路上。”
“奴才立即联络楚国那方,很快会确定是不是他们动手的。”
……
“其实奴才觉得就是陛下在故意做戏。”老太监福悦的眸中精光闪烁,“而且三殿下只传回了遇袭的消息,却根本没提怀州的人?更没提起袁厝。”
醇亲王深深一叹,十分怀疑齐霄帝是否有做戏的本事。
“即便是怀州有动作,本王那傻子皇兄怕也不会知道的。”
“老奴是怕他们趁机进军西边……毕竟殿下的西部,陛下从未插手过。”福悦直接了当地道。
醇亲王摇了摇头,“他应该不会轻举妄动。”
“殿下,实在不行,咱们回吧。”福悦苦口婆心的劝,“为了一个女人,不值。”
他不能理解醇亲王这些年的疯狂。
醇亲王摇了摇头,“本王已经走到了此处,已经没有退路可言……让你联络的人,是否能用?”
福悦点了点头。
“眼下务必要让皇兄和太子都把目光放在怀州,本王不要大齐的皇位和那把龙椅,本王只要大齐永无翻身之日,让他成为一代亡国之君!”醇亲王冷呵一声,继续端望朝中状况。
柳月初听到这个意外的消息后,还等来了一个意外的人——李呈越。
李呈越是悄悄归来的,没有告知任何人。
“我后日会率怀州一地的特产和新军并械入宫面圣,所以提前先来见见你。”李呈越是先偷偷地去了柳家,得知柳月初已经居住在郡主府。
郡主府他可没有胆子偷偷的闯,只能去督查院等到了陈中耀。
柳月初看他一身精壮的古麦色,喜气洋洋,身上的狐皮单袍格外俊朗,比他在京城中时多了些许威武英气,更是勇武英俊。
“若李侍郎看到你,怕是都认不出来!”他的确与之前的白面郎君判若两人。
“嘿嘿,今日陈御史也没认出我,若不是我说出几件过往的事,都要被当冒名顶替之人抓起来了!”李呈越的性子也没了狂躁。
陈中耀坐在一旁吃茶,依旧严肃,“是袁厝让你先入京的?”
李呈越点了点头,他拿出了一个册子,交给陈中耀,“这份是他让我交给你的,十分重要。”
陈中耀好似得了宝贝,打开就看。
柳月初则盯着他,“我的呢?”她不信袁厝什么消息都没给她带回。
李呈越挠了挠头,“他让我回来保护你,虽然我也不知道能保护什么,反正是让我回来了。”
柳月初有些生气。
后果也很严重。
陈中耀却让她不必生气,“放心,他很快就回回来的,那时就有人为你撑腰了。”
柳月初不懂,“他到底去了哪里?”
陈中耀指了指西边。
柳月初瞪大了眼睛,那不就是醇亲王的老巢?
“所以,今天的事情,是他?”柳月初当然不敢说,他派人冒充楚国人去袭击秦慕颜。
“京城还会有很多乐子出现,你就安心的养胎吧。”陈中耀个老古板,是不会告诉她,西北军已经把西边搬空了。
李呈越也不能呆太久,私下与陈中耀聊了半晌,便准备悄悄离去了。
柳月初有些不满意。
临睡之前,她还在絮叨,“真是越来越莫名其妙,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
但这牢骚也只发了两天。
后日晌午,宫中便传来了喜讯,让她速速入宫。
“是袁爵爷派李副将先行归来,为陛下进贡了怀州矿脉冶炼出的兵器!”
“袁爵爷也惦记着您,还送了两大车的各地特产和玩意儿,已经都给您送到了门口。”
“袁爵爷信中说,会尽快回京,而且他请旨不要任何的封赏,要陛下将所有的封赏都给柳宜人。”
“宫中已经准备妥当,只等柳宜人前去领旨……”
传话的太监絮絮叨叨,前言不搭后语。但喜庆的模样是不虚假的,笑得嘴角都已咧到后脑勺了!
陈郡主听了这话很高兴,“好好好,他还真是个知疼知热的,一丁点儿都亏不到你!”
柳月初虽然知晓他不会空手,但也没想到他居然让陛下把封赏给自己?
“我的宜人宫装已经穿不下了。”
“您今日是福气人儿,穿什么都行!”小太监道。
柳月初花椒给了打赏,又有方嬷嬷送来了宽袍装束。
简单整理了下,她便上车入宫。
宫中的确喜气洋洋,欢声笑语,这是齐霄帝半个多月以来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特别是看到那精钢锻造的长枪能刺穿已有的铁盾,还有那精钢的箭尖,射程和力度,都超越了大齐原有兵器的十倍有余!
“好好好,他真是朕的福将,是功臣啊!”齐霄帝看到李呈越也甚是高兴,“朕也没想到,你居然隐姓埋名去了楚国,套出了他们的冶炼技艺!”
“赏!”
“赐李呈越工部郎中,享双俸!”
“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李呈越跪地叩首,喜不自胜。
一旁的李侍郎早已老泪纵横,哭了个泣不成声。他背负了儿子戴罪失踪的束缚已有一年多,如今终于看到儿子扬眉吐气了!
“你这个老东西,居然没早把此事告诉朕!”齐霄帝看到他的状态,就知道李侍郎早已知晓。
李侍郎连忙上前,“陛下恕罪,其实是月初不忍心,偷偷给臣递了话,但也只说了他很好,具体在哪儿、具体做什么,老臣真是一无所知的。”
齐霄帝略有恍然,“这小丫头,演戏倒是演的不错,连朕都瞒着!”
“陛下恕罪……”
柳月初在外听到,连忙撑着身子,缓缓地迈过了门槛儿入殿内。
“臣妇也不是故意隐瞒陛下,的确不知呈越哥哥详情,告知李侍郎,也多是宽慰。”
她大着肚子,挪得十分费力气。
齐霄帝有些吃惊,这才几日不见,怎么就肚子大成了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