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速之客,竟然是宋真真。
不过在乔楚看来,也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女主可不像宋昭月那个没脑子的,她能迅速总结失败并反省自己。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在她恶毒小炮灰面前,翻不起半点水花。
乔楚给自己倒了杯温开水,好整以暇地欣赏宋真真的憔悴模样。
看那苍白干裂的嘴唇,布满红血丝的双眼,枯黄暗沉的肤色,不难猜测昨晚是怎样的辗转难眠。
再反观乔楚,一副被滋润得娇艳欲滴的媚态,两人处在同一个房间,精致程度根本不像同一个图层。
一个保姆的女儿,不仅比她更像千金小姐,还马上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宋真真怎么可能不眼红不生气?
可她知道生气也无济于事,反而会惹怒眼前这个女人,乔楚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
再来几次,自己恐怕就要被宋家赶出门去!
回到那个腌臜恶臭的城中村,被迫嫁给老男人换彩礼?
不,这绝对不可以,她好不容易才成功逃离!
宋家父母的好感没了可以再刷,靳屿舟没了可以再找别的男人,一旦被赶出宋家,等着她的就是万劫不复。
刚才宋昭月和乔楚在楼下撕破脸,她在楼梯上全看到了。
宋真真深呼吸平复着心情,用尽量淡定的语气问:“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
好像这样就能维持住她千金小姐的体面,假装有筹码和乔楚谈判。
这个他们,自然指的是靳屿舟和靳庭深。
乔楚笑了,“你说那两个男人啊?我的玩物……之二罢了。”
只是目前还没有找到合眼缘的,再加上也确实没玩腻,留着偶尔宠幸解闷。
宋真真惊愕地睁大了眼睛,那么两个人中龙凤的男人,乔楚她竟然说……只是玩玩?!
“怎么,你很惊讶?”
乔楚脸上扬起循循善诱的微笑:“想学钓金龟的话,我教你啊。”
宋真真狐疑不解:“你会这么好心?”
这个女人最是口蜜腹剑,不管男人女人都被她耍得团团转,她可不想像宋昭月一样,被卖了还帮着数钱。
乔楚捻了捻手指,那是一个数钞票的手势,“好说,学费一千万,童叟无欺。”
宋真真下巴掉了一地,她就没见过乔楚这么没有节操的女人!一千万对她而言可不是个小数目!
虽然她现在拿得出来,但骨子里节约惯了的宋真真,打死也不会花这么多钱去买虚无缥缈的教程。
而且经过昨晚的生日宴,她的名声在名媛圈子里已经彻底臭了,条件好的家庭谁会看上她?
可她现在在宋家的处境很不乐观,宋父查清缘由后,发现宋昭月没有刻意给她使绊子,对她又失望又嫌弃。
反而是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宋昭月,在晚会上举止得体,给宋家长了不少脸面。
这就是利益至上的豪门,血脉哪里比得上价值?
宋真真闭了闭眼,女主光环闪闪发亮,“我刚回来,随随便便就花出去一千万,会影响宋家人对我的观感。”
这对乔楚来说不是事,“那简单,打欠条,等你接掌了宋氏,区区一千万还怕拿不出来?”
宋真真:“……”
一千万实在太多了,她心痛得滴血,可乔楚还在不断攻破她的心理防线。
“你也看到了,宋昭月恨我抢走靳屿舟,我跟她已经彻底决裂,我这里呢,还有各种帮你对付宋昭月的优惠套餐……”
“你要是不乐意呢,我就想办法把你们两个都赶出去,来个真正的鸠占鹊巢,你也看到了,干爹干妈现在对我有多看重。”
乔楚可是靳屿舟亲口承认的女朋友,连靳庭深都对她相当重视,在宋家父母眼里,乔楚俨然成了摇钱树。
宋真真经历过一次被宋昭月抢走宠爱的无助,因此当乔楚说出“干爹干妈”这两个称呼,她动摇的心墙彻底溃不成军。
不过她也留了个心眼,“好,你先帮我赢回爸妈的心,打欠条,事成之后给你打款。”
这一单,五十万。
乔楚微微一笑,“那你做好打钱的准备,不出明天,先生和夫人就会把你宠成心头宝。”
宋真真将信将疑,昨晚她那么丢人现眼,更是豁出了面子倒贴靳屿舟,让宋家沦为饭后谈资。
这事能一时半会就修补好?
乔楚问:“先说说看,你昨晚为什么会当众出丑?”
宋真真翻了个白眼,“还不都是你算计的?你还好意思问?”
在乔楚专业而严肃的目光注视下,宋真真败下阵来,“我当然是看宋昭月不爽,想要给她下套。”
乔楚却高深莫测地摇头,“不,你是不想在宋昭月的生日宴上抢她风头,甘做陪衬鲜花的绿叶。”
“可昨晚明明是我的生日宴!你要我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在昨晚之前,你知道吗?”
宋真真似懂非懂地摇头,“我……对啊,我不知道啊。”
一切都是瞒着她进行的,她也一直误会是特意给宋昭月的生日宴,从而心生嫉妒,处处刁难宋昭月,惹得爸妈不喜。
乔楚打了个响指,“那不就结了,记住,你没想过害宋昭月,你只不过是个,从来没吃过生日蛋糕、连自己生日都记不住的可怜小女孩。”
若是以往听到这近乎于侮辱的话语,宋真真绝对会回怼,但她今天经过乔楚的点拨,突然大彻大悟了。
果然,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光是这一手颠倒黑白的本事,就够她学好一阵子。
晚上,宋父应酬结束,带着一身醉醺醺的酒气回来。
宋真真抢在宋昭月之前,送了一碗醒酒汤进书房,半个小时后再出来,脸上愁容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神清气爽。
乔楚抱臂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姿态透着慵懒散漫,“记得打款,宋小姐也不想看到吃霸王餐的后果吧?”
另一边,没了军师的宋昭月犹如无头苍蝇,成天担惊受怕。
她想不通,明明生日宴结束当晚,宋父对宋真真大发雷霆,宋母没说什么,眼里也难掩失望。
为什么才短短一天,他们一家三口就恢复如初,其乐融融,甚至饭桌上连她都插不进话。
这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很难受,直到得知宋真真通过靳氏应聘的消息,宋昭月彻底坐不住了。
但她不学无术,履历和勤奋上进的宋真真比,差了不是一星半点,绝无通过靳氏面试的机会。
宋昭月不甘心被比下去,于是找到宋父,表示自己想进公司磨炼一番。
跟乔楚坑人多了,她也琢磨出几点好处,宋真真去靳氏打工,得从底层做起,她在自家公司,可以空降个不大不小的职位。
如果能在宋真真回来之前树立威望,培植自己的势力,往后宋氏还不是她的囊中之物?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乔楚正是因为知道宋昭月没什么真才实学,才放心大胆地把女主招进了靳氏艺术部。
虽然女主资历不够,但她有女主光环啊,原主给宋家打十几年工,现在换女主给她打打工怎么了?
靳屿舟对乔楚的行为很不理解,一度以为她要把自己推给宋真真,忍不住在办公室就抱着乔楚胡闹起来。
他把脸埋在乔楚胸前,语气闷闷地抱怨,“我只要你一个小秘书就够了,你让那个宋什么赶紧回去。”
小秘书对他而言是特别的存在,每次看到乔楚穿着小西装和包臀裙,靳屿舟都忍不住耳根发烫,心底滋生出禁忌的甜蜜。
办公室对他而言是私人领地,他不能忍受另外一个女人进进出出。
乔楚揉着小少爷的黑短发安慰,“你只是她的上司而已,而且最近工作真的很多,我一个人不太忙得过来……”
一句话,直接拿捏了心疼她的男人,同意让宋真真正式入职。
靳屿舟不是没想过别的解决办法。
他可以给乔楚休假,可那样就不能随时见到她,严重影响他工作的动力和效率。
他的小秘书风情万种,招男秘书更是引狼入室。
乔楚在休息室里哄好了小少爷,转头就把工作全扔给宋真真,自己优哉游哉地追剧打游戏去了。
该说不说,女主不愧是女主,学习能力超强,外有光环加持,交给她的任务完成得无比顺利。
靳屿舟身为作者亲儿子,那成长速度也是一骑绝尘,很快实现了从零到一的突破,跟靳庭深分庭抗礼。
渐渐的,靳氏内部出现了站队现象,支持靳庭深的站大头。
而一小部分看好靳屿舟的则认为,靳庭深在国外有自己的企业,不一定会用心打理靳氏,就照靳屿舟当前的进步而言,往后不比靳庭深差。
两个男人明争暗斗打得火热,乔楚却摸鱼摸得无聊。
某天躲到茶水间玩手机,碰见靳庭深的私人助理,顿时惊为天人,燃起了浓烈的兴趣。
“乔秘书,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一道冷冽悦耳的男声响起。
乔楚晃了晃满脑子不可描述,眨巴着乖巧的狐狸眼,“没听清,麻烦池助理再说一遍。”
考虑到对方是小少爷的人,池聿珩耐着性子重复:“麻烦把这份文件复印后交给小靳总签字,下午三点之前交到靳总办公室。”
看在顶级男色的份上,乔楚立即狗腿接过,“池助,下午交文件的时候,还能见到你吗?”
池聿珩看了眼日程表,一板一眼道:“下午我要主持董事会,你直接交给靳总就行。”
说话间半点没有旖旎的意思。
乔楚拿着文件打听了一圈,才得知这人是靳老爷子跟前的大红人,特意安排来帮靳庭深打理公司的得力干将。
说是助理,其实也是安插在继承人身边的眼线,就算一个是亲儿子一个是亲孙子,也躲不开老爷子的考察。
乔楚对豪门内斗没兴趣,好看的皮囊万里挑一,有趣的灵魂她自己就有,又帅又能干的小哥哥,她必不能放过。
与此同时,乔楚又想起了她摆烂的任务。
原主遭到真假千金迫害,只想夹缝求生,这对乔楚而言一点挑战性都没有,如果是把男主、男配、女主和路人甲都收到麾下打工呢?
她都不敢想这家集大佬于一身的公司得有多赚钱。
该死的,赚钱瘾犯了。
乔楚说干就干,拿着靳氏的工资,上班时间就琢磨起了注册公司的事。
其实也不用多想,又想赚钱又想养眼,肯定是做娱乐经纪公司收练习生。
从真假千金那坑蒙拐骗来的酬金,加上两位靳总慷慨解囊,启动资金完全不是问题。
乔楚瞒着靳屿舟,偷偷搞起了自己的养小帅事业。
虽然池聿珩明确说过下午他不在,乔楚还是亲自走一趟把文件送上去。
毕竟要一碗水端平,太久不联络感情可是会生分的。
乔楚敲了敲门,听见男人低沉地应了一声,推门走进办公室。
靳庭深的办公室比靳屿舟还要穷奢极欲,灰白色调处处彰显着低调奢华,地面干净光滑到能反光。
靳庭深穿着一如既往地正式,质感极好的黑衬衫领口微敞,露出性感的喉结和冷白的锁骨,在柔和的灯光下透着禁欲诱惑。
乔楚心尖微颤,被迷得找不着北。
果然,办公室play还是要和daddy级别的熟男玩才有意思。
她还没给这间全新的办公室打过标记呢。
“靳总,这是你要的文件。”
女孩迈着优雅的猫步,高跟鞋在地面踩出清脆的声响,靳庭深停下手里的工作,干涩的喉咙不自觉吞咽了下。
直到女孩攀着他的肩膀坐进怀里,才用暗哑磁性的嗓音调侃。
“怎么,看清局势了?他可没我靠得住。”
靳庭深可以打压靳屿舟,但他没有,而是猫溜耗子,这其中有几分亲情,但更多的,是想让靳屿舟看清乔楚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他很清楚,自己那个死脑筋的侄子正义感爆棚,最不喜欢心术不正的人,不论男人女人。
但他恰恰相反,他喜欢心狠手辣的同类,所以这女人让他着迷。
乔楚从文件下面取出一份合同,“如果靳总能在这栋写字楼给我划几层风水宝地……”
她做着美甲的指尖轻划过男人喉结,剐蹭起的痒意窜到某些特别部位。
禁食良久的男人如狼似虎,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匆匆瞥了一眼就签名盖章。
乔楚着实被靳庭深的大手笔震惊到了。
这栋写字楼处于cbd区最繁华的地段,整栋写字楼都是他自己的公司国内总部,还没剪彩开放的,就这么水灵灵地划了几层给她?
她还想再确认一下,男人却掰着她的下颌,呼吸紧促地吻了下来。
靳庭深没有闭眼,表情带着一丝凶狠,目光极具攻击性,撕咬掠夺着属于他的猎物。
他一边吻一边抱着女孩往休息室走,“上次喝醉了,现在想起来,倒是让你吃了不少亏,现在一并补回来。”
池聿珩开完董事会,回来向靳庭深汇报情况,面对的就是这么个办公室空无一人的场面。
里间的休息室传出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
他毫无波澜,熟练地整理好办公桌上被弄乱的文件,余光瞥见那份签好的合同,冷睿的眸光不由停顿片刻。
风御华庭总部写字楼,老爷子当初想要靳氏旗下子公司入驻,靳庭深都没松口。
今天有些反常。
池聿珩盯着靳庭深快一个月了,也没发现他身边养了女人。
怎么会突然不能自已,还在办公室就弄成这样?
他不知道,办公室是个两位靳总心照不宣的情趣,在其他任何地方,都不如这里来得兴奋。
为了给老爷子交差,池聿珩去查了走廊和电梯监控,但靳庭深为了防止靳屿舟那边查到,早就一通电话解决了监控问题。
画面里自然半个女人的影子都没有。
但池聿珩清楚,靳庭深的确私藏了女人在休息室里。
老爷子考察继承人,对婚姻也有要求,靳庭深快奔三的年纪还没有谈过恋爱,老爷子原本不太放心他能否延续香火。
池聿珩恪守本分,把这件事如实告知老爷子。
晚上靳庭深难得回了一趟老宅,老爷子抓着他就问,“我儿媳妇呢?怎么没带回来住?”
靳庭深想也知道自己身边有内鬼,“她现在还不太方便。”
老爷子却不依不饶,高兴地捋着胡须,“好哇,好得很!你和屿舟都谈恋爱我就放心了,最迟这个月底,你俩都把姑娘带回家瞧瞧!”
靳庭深:“……我没谈。”
老爷子吹胡子瞪眼,气得拿拐杖抽他,“没谈你办公室藏女人?谁教的臭脾气,欺负了人家姑娘就得负责!”
靳庭深无奈扶额,“不是我不负责。”
“不是你?还能是人家姑娘不负责?我打死你个不孝子!”
靳庭深挨了一顿棍棒教育,实在不知道这事要怎么开口。
他能说现在在给人当地下情人还没转正?
不管他转不转正,反正是不能同时把儿媳妇和孙媳妇都带回来的。
乔楚吃了一顿白食,还连吃带拿嫖了个公司场地,心情相当美妙。
还没来得及处理开公司的事,宋真真就找上门来,说是宋昭月在宋氏做出一点成绩,取得了宋父宋母不少信任。
乔楚用脚指头想也能猜到,恐怕根本不是宋昭月做的,而是下头的人见风使舵讨好她。
这正合乔楚心意,她把女主安插在靳氏这么久,总算到了发挥关键作用的时刻。
“你笑什么?有点危机感行不行,宋昭月都快取代我成为宋家继承人了!”
乔楚笑:“我又不是宋家人,要个屁的危机感。”
宋真真拿出手机,输入密码,转账,一气呵成。
乔楚·谄媚·笑:“很好,你很有悟性,去把我办公桌上的文件和资料拿过来,我们去抢宋氏的生意。”
当然不是乱抢,她要抢就抢宋昭月负责的那块。
说到底,利益至上,接回亲生女儿就赶走养女,这对看重名声的豪门而言不太现实。
可要是这养女不知天高地厚,搞砸了公司的生意,喜欢又值几个钱,能让宋家留住一个赔钱货?
宋真真忐忑不安,“这能成功吗?万一成功了,爸妈跟我翻脸怎么办?”
她毕竟是宋家的女儿,帮靳氏抢自家的生意,总觉得过意不去。
乔楚打的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主意,一本正经地给宋真真洗脑。
“怎么会?先生和夫人只会看到你出色的能力,从而对你更加器重,你要记住,我们不是抢宋家的生意,而是抢宋昭月的生意。”
“只要你成功拿下合作商,以后你回宋氏,这生意不也就跟着回宋氏了?”
宋真真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于是她拿着乔楚给的文件和资料,跟宋氏的长期合作商负责人约了个时间,一次性就谈妥了合同。
回头跟乔楚说起这件事,脸上还带着小骄傲,觉得自己很有商业头脑。
乔楚笑而不语,宋氏和靳氏能同日而语吗?就算派条狗去谈,这合同也有大把的人抢着签。
饭统小声提醒:【宿主,你忽悠人的话都被别人偷听了】
对此乔楚双手一摊,【我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你要知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没有兴趣,怎么会有情趣呢?】
池聿珩是靳老爷子的人,肯定事事以公司利益为先,现在竟然偷听到她为了一己私欲,签下宋氏的合作商,他能什么都不做吗?
要知道,以前靳氏可是看不上那家合作商的,现在签的合同,也不能说有多少利润。
池聿珩不是特意来监视乔楚,他在靳庭深的办公室发现了一枚发卡,高度怀疑是乔楚掉落的。
他记性很好,几乎过目不忘,那个发卡他见乔楚戴过一次。
而乔楚是小靳总的女朋友,发卡落在靳庭深的办公室,事情就变得微妙起来。
虽说猜测有些荒谬,池聿珩还是想亲自验证一番。
下午,池聿珩约乔楚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见面。
“乔秘书,我今天找你来有两件事。”
“第一件,滥用职权抢夺宋氏的合作商,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第二件,这枚发卡,靳总特意让我交还给你,”
乔楚看着那枚发卡,呼吸一窒,靳庭深跟她互通有无都是把池聿珩支开的,难道被他发现了端倪?
他该不会把这事告诉靳老爷子,然后老爷子严肃地丢给她天价分手费,让她不要再纠缠他的儿子和孙子?
乔楚自己搞的公司已经初具雏形,钱都投进去了还没见到回报,给再多分手费那也不成啊。
在男人逼视的眼神下,她面不改色,“首先,我没有滥用职权,这家合作商我仔细考察过,虽然报价偏高,但他们提供的原材料,质量是最好的。”
“其次,池助理,谢谢你跑一趟,这发卡屿舟给我弄丢了,没想到是落在靳总那,还好找回来了,我很喜欢这枚。”
池聿珩神情微凝,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觉,但这女人不露破绽,他也不能鸡蛋里挑骨头。
再者,就算印证了她和靳总有一腿,男未婚女未嫁,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反倒是他这个通风报信的,万一刺激到老爷子,搞不好要背人命官司,还得罪靳庭深,两头不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