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国，火隐村。
千手柱间看着欣欣向荣的村子，独自一人盘坐在崖壁之上。
严格来说，不是独自一人，而是一秽土一灵魂。
“我已经和你说过很多次了，现在你想回去净土，完全就是羊入虎口！”
羽村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尽是恨铁不成钢。
这个阿修罗的转生完全就是榆木脑袋，说了几百遍了，净土现在都被人抢占了。
只要你愿意接受兄长的阳遁和我的阴遁，就能一举突破极限，成为堪比甚至超越六道仙人的存在。
你怎么就不懂呢！！
千手柱间的神色没落。
“大老爷，你都说净土很危险了，我才要去帮忙啊……”
“帮什么！帮人家填饱肚子吗！”
羽村怒极，稍微平息情绪后，长叹一声。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只能告诉你，宇智波斑在我兄长那里。”
“另外，严格来说，你应该叫我二老爷。”
千手柱间眸光一亮，正想询问细节，精神空间中的羽村面色巨变。
“真的……来了！”
“天上之人！”
对于忍界最上位的存在来说，他们的目光不会局限于一国一村。
浦式能在天外获取忍界的情报，宇智波镜能在他出现之时就感知其存在。
六道仙人先羽村一步，发现了天外的浦式。
……
“千手柱间！”
羽村严厉喝声，语气不容置喙。
“即将到来的是决定忍界命运的灾难！”
“你是我和兄长认为最适合的人，你必须接受这份力量！”
千手柱间有点迟疑。
“可是……不是还有镜吗，他比我强得多啊……”
羽村停顿一阵，凝视着千手柱间：“那个家伙，说不定就是灾祸的根源呢……”
“现在是没有，可等他真正想做，我们却没能力阻止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不要再抵抗了。”
“有实力不用，和没有实力，是两回事，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
——
木叶。
宇智波镜宅院。
十岁的佐助，二十岁的止水，二十六岁的宇智波镜。
若是不认识的人看到这三个，会认为止水是老大，佐助和镜很难区分谁是老二。
“哥哥，你都不会老的吗？”
止水感叹着，他记得自己从十岁左右开始，看到的宇智波镜就没有外貌上的明显变化了。
宇智波镜端着茶碗，平淡说道：“我要是喜欢玩梗的，会说我们赛亚人为了战斗，年轻的岁月会特别长。”
……
你这不是还是在玩了嘛！
关于赛亚人是什么物种，止水还是有所了解的，小时候哥哥就提过很多次。
老是在自己训练想偷懒的时候，说什么‘你这样的，连雅木茶都过不了。’
看向一脸懵懂的佐助，止水想着还是不要继续这种话题，开门见山：“哥哥，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
宇智波镜拿出一个营养皿，淡绿色的液体中，浸泡着一双写轮眼。
……
“这是……”
不只是佐助，止水也不知道当年的事，但他从中感知到了区别于普通三勾玉的瞳力。
硬要说的话，和玄火的那双眼睛有些相似。
“也就是佐助出生前些年的事吧。”
宇智波镜看着佐助的眼睛，淡淡说道。
“这是你父亲的眼睛，是我挖下来的。”
！！
佐助瞳孔紧缩，双手猛的一握。
每次他想问母亲，父亲的事，母亲总让他不要问。
他还以为是母亲不愿意提起伤心事，这几年就没再问过了。
只是……他总是有种特殊的感觉。
觉得自己并不是母亲唯一的儿子，自己应该有一个很亲近的哥哥或是姐姐。
那个怀抱，小小的。
众所周知……
宇智波一族从没有写轮眼流落在外，族中少量保存的写轮眼，都是寿终正寝，或是战死之前交给族人的。
所以……
“我父亲……死了吗？”
佐助的声音有些颤抖。
宇智波镜摇摇头。
“没有，他一直在宇智波族地。”
“那为什么！……”
情绪稍微失控的佐助刚喊出声，就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对师父无礼。
“请您……告诉我真相。”
“详细讲太麻烦了，放松精神。”
宇智波镜眼眶猩红一闪，佐助就进入一片血色空间之中。
“一部分是发生过的现实，一部分是原本时空的未来。”
“佐助，你是我的弟子。”
“我不会抱着什么为你好的目的，就瞒着你。”
“你有自己判断的能力，我会尊重你的选择，哪怕你选择与我为敌。”
……
佐助目睹的幻象中。
宇智波镜并没有抹黑富岳，站在富岳的角度展开了一遍，他对族人失去约束的无奈，三代火影的威压。
以及目睹挚友死亡后开启万花筒，直到被宇智波镜挖去双眼。
……
然后，故事以宇智波镜的视角展开。
佐助的出生作为起点，那个幻想里，是没有宇智波镜的时空。
九尾之乱，宇智波止水被害，宇智波鼬觉醒万花筒。
宇智波鼬身处一族和一村之间，艰难挣扎。
直到……
灭族之夜。
——
许久，日暮黄昏。
宇智波佐助紧闭的双眼流淌泪水。
等再睁开眼睛……
万花筒写轮眼！
“哥哥……”止水有些诧异的看向宇智波镜。
他还以为，哥哥会像对自己一样，给佐助安排觉醒完美的写轮眼呢。
宇智波镜抿一口茶，淡淡说道：“佐助和你不一样，他可以走本土化的进化路线，未必不能超越你。”
“我们是走不了，我才开辟出新的道路。”
他淡淡看着佐助，轻声道。
“佐助，在这场一族与一村的选择题中，我做出了选择。”
“那就是一族。”
“我足够强，所以我是胜利者。”
“我不需要你选择，只是有点可怜你。”
“那原本会被宇智波鼬操控的一生。”
“我会继续教导你，虽然不会多久了。”
“你可以恨我，可以想要改变，只要等我走后，你能打败止水就可以了。”
宇智波镜将营养皿向前一推。
“我安排了兜为你做手术。”
宇智波镜看着夕阳西下，最后的话不只是对佐助，也是对止水。
“这世界太小了，无法让我觉得畅快。”
“如果有可能的话……”
“我倒是希望在新的世界，再见到你们。”
宇智波镜低头，目光透过无尽的地层。
注视着星球的核心。
我已经知道了，你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