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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魏王倒还好,他没什么去争的心思,对这些事情顶多只是好奇,查不清也就那么着了。

而老五齐王可就不一样了,越是得不到答案,他越是心慌。

因为他压根不知道这些事跟自己会不会扯上关系,在府里急的直转圈。

最后被逼无奈,郑椋只好让人去给郑渊送拜帖。

皇帝他不敢去找,那么想要知道答案的唯一选择也就只有很明显最先知道消息的郑渊了。

结果没过多久,派去的人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他亲自写下的拜帖。

“王爷……”

郑椋脸色变换片刻,伸手一把夺过拜帖撕了个粉碎,随后狠狠摔在地上。

“好你个老九!”郑椋气的直喘粗气:“一点兄弟情谊也不讲!?”

这心中火气没处撒,憋的郑椋难受,索性直接对着送信的人开口:“滚下去领罚!让你做点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送信的人脸色发苦,但是也不敢辩驳,只好退下去领罚。

郑椋站在原地气的抓狂:“欺人太甚!!!”

但是很快,郑椋眼睛一转,心中有了主意。

另一边,燕王府。

郑渊一脸写意的翻看着一本书,漫不经心的问道:“人打发回去了?”

云萍点点头:“打发走了,连门都没让进。不过王爷,您别怪奴婢多嘴,但是这……”

郑渊笑了笑:“有话就说,又不是外人,你我还是信得过的。”

云萍闻言有些感动,开口道:“但是您这么果决的回绝齐王,不大好吧?”

郑渊哼笑一声:“先不说其他,我已经宣称闭府,却还见了齐王,那本王说话岂不是成了放屁?”

“到时候一些跟本王关系不错的,或者自认为关系不错的,都会找来,本王嫌麻烦。”

郑渊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再说了,本王与齐王的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了?他想拜访就让他来啊?他的脸怎么就那么好使?哼。”

云萍恍然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还有话郑渊没说。

那就是他的屁股已经挨到储君的边了,等他坐实诚了,这储君之争也就彻底结束了。

那他还有什么理由惯着齐王?

到时候他不找郑椋呢麻烦,郑椋都得猫被窝里偷着乐。

“对了,观音婢怎么样了?好点没有?”

云萍回答道:“王妃喝了药,看起来好多了。”

郑渊点了点头:“那就好。”

正说着,远处走来一人,正是长孙无垢。

郑渊余光扫到,直接站起身,有些担忧道:“观音婢,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怎么还出来了?”

长孙无垢温柔的笑着走过来:“妾身实在是躺不住,出来透透气。”

郑渊赶忙扶着长孙无垢坐下,轻声责怪道:“你身子还虚着,莫要逞强。”

长孙无垢靠在郑渊肩头,浅笑道:“今日感觉精神许多,听到王爷和云萍说起齐王之事,妾身也觉得王爷做得对。”

郑渊宠溺地看着她:“你呀,就安心养着,这些事无需操心。”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郑渊眉头一蹙,云萍忙出去查看。

片刻后,云萍匆匆返回,脸色略显慌张:“王爷,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御史台的官员,说是要参奏王爷闭门不见齐王,有失亲和之道。”

郑渊冷笑一声:“这群老顽固,耳朵还挺好使!收到消息的速度真快啊!”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这显然是郑椋被他断然拒绝,恼羞成怒后将消息透露给御史台。

但是郑渊就想不明白了,冯疾那个棒槌是瞎的聋的?就没拦着点?

长孙无垢握住郑渊的手:“之恒,莫要怪妾身多言,此事还需妥善应对,不可落人口实。”

郑渊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无妨,我心里有数,你在这歇着,我去看看他们到底想怎样。”

说罢,整理了下衣衫,大步向门外走去,长孙无垢略带担忧地望着他的背影。

御史台的这群人可不是好说话的,若是真被他们揪住了痛脚,对以后郑渊坐上储君之位也是个麻烦。

郑渊来到门口,只见一群御史台官员站得笔直,将大门围了个水泄不通,先不说其他,就是这架势就挺唬人。

“呦呵?”郑渊抱着肩膀轻笑一声:“人来的怪齐的啊?怎么个意思?说说吧。”

其中一中年人上前一步,高声说道:“郑渊王爷,您拒见齐王殿下,此乃大不敬之举,恐伤兄弟和睦,于礼不合。”

郑渊双手抱胸,神色淡然:“本王近日忙于政务,王妃又身体欠佳,无暇顾及其他,何来拒见一说?”

“再者说了,本王不信你们一点都不知道,本王早些时候刚刚宣布闭府,齐王就想要来拜访,本王还没说他挑衅本王呢!”

说着,郑渊抬手指了指众御史:“还有你们,国家礼法都学狗肚子里了?围困王府,是什么罪过,用不用本王给你们复述一遍?”

众官员一时语塞。

互相看了看,下意识与旁边人拉开些距离,让原本密集的人群松散一些,不复之前的威慑。

但是众御史又怎么可能就这么草草离去?

其中一人又道:“王爷即便事出有因,然此举难免让人揣测王爷心中并无兄弟之情。”

郑渊嘲讽似的笑起来:“本王与齐王情谊深厚与否,何须诸位操心?倒是诸位这般兴师动众前来,莫不是受人指使?”

“还是说有什么利益可图?可否与本王说来听听,若是利益足够,本王倒也不介意为了分一杯羹,给你们低头认错,如何?”

这话一出,人群中几个人脸上露出心虚之色,下意识低下头。

不过依旧有执拗、认死理的人闻言面露怒色,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正在此时,一匹快马奔来,马上之人还连连呼喝。

来人正是御史中丞——冯疾。

冯疾下马行礼后,气喘吁吁地说:“王爷,陛下已知晓此事,特命微臣前来传旨,齐王行事鲁莽,不该贸然打扰王爷,而御史台官员也不得再以此事纠缠王爷。”

说罢,冯疾转身狠狠瞪了众人一眼:“还不退下!?”

众官员一听,再加上有圣旨,也只得灰溜溜地散去。

郑渊看着远去的人群,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一旁的冯疾努力平息着急促的喘息,对着郑渊拱了拱手:“王爷,此事臣是真的不知情,还望王爷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