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达逃脱后,迅速赶回宁阳馆后门,然后悄悄前进去,回到自己的房间。
莫达刺杀江预失败后,趁着夜色的掩护,匆匆回到了宁阳馆。他的心跳如鼓,额头上满是冷汗,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轻轻推开门,走进房间,然后迅速关上了门。他靠在门上,闭上了眼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可恶!”他低声咒骂着,“竟然失败了!”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本以为这次刺杀会很顺利,没想到江预竟然如此警觉,让他功亏一篑。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他的喉咙干得要命,仿佛要燃烧起来。
“现在该怎么办?”江预虽然受了伤,但是是否死亡,还不清楚。还有江预身上的箭,到底是谁射的,还有谁想刺杀江预?
他坐在椅子上,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在涧歇山庄外一个隐蔽的地方,黑虎喘着粗气,眼神坚定地盯着伤口。他用手握住住箭杆,用力一拔,箭头带着鲜血从伤口中拔出。黑虎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仿佛在向伤痛宣战。
拔出箭后,黑虎开始处理伤口,幸好箭只是射中肩膀,并没有射中要害,箭上也没有毒。他用手轻轻地按压伤口周围,促进血液流通。
虽然伤口仍然疼痛,但黑虎的表情却显得十分镇定。因为这样的伤,对他来说,实在是习以为常了。他拿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给伤口上了药。
在处理完伤口后,黑虎休息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来,换了一身衣服,像是没事人一样踏进了涧歇山庄。
涧歇山庄的客堂威严宽大,气势恢宏。堂内布置简洁而庄重,墙壁上挂着名家书画,增添了几分文化气息。萧政坐在上方,他身着一袭黑色长袍,面容冷峻,透露出一种无形而又不可侵犯的威严。
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在他的注视下,站在堂里的黑龙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萧政的双手自然地放在座椅的扶手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显示出他内心的思考。桌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务必拿下江预夫人,切勿伤她分毫,如果她掉一根头发,便拿尔等项上人头相抵”。
此时,客堂中一片寂静,只有萧政的呼吸声和手指敲击扶手的声音。黑龙在等待着他的发言,气氛紧张而压抑。萧政微微皱眉,似乎在考虑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突然,他抬起头,目光扫过黑龙,缓缓开口说道:“黑虎为何还没有回来,黑豹那个饭桶找到没有?”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客堂中回荡着。
黑龙躬身拱手回答道:“相爷,大哥目前还未会,黑豹也还没有下落。”
萧政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你们办事如此拖沓,本相要你们何用?”
黑龙吓得身子一抖,赶忙解释:“相爷息怒,大哥定是途中遭遇变故才耽搁了,至于黑豹,兄弟们还在全力搜寻。”
这时黑虎踏入了客堂,看见满眼怒火的萧政,赶紧上前躬身拱手,说道:“相爷,属下回来晚了,还望恕罪。”
萧政看着眼前的黑虎,站起来,沉默片刻,而后缓缓道:“我只听结果。”
黑虎回道:“回相爷,江预中了箭,箭上是万毒王。”
萧政眼中精芒一闪,“你的意思是江预没有死吗?”
黑虎沉思片刻后答:“相爷,万毒王没有解药,而且中之必死。”
萧政抬头望了一眼屋顶,然后转身,遏制住自己内心的怒火,说道:“世上任何毒药,都有它的克星,我要亲眼看到江预的脑袋。”
黑虎有些忐忑的说道,“相爷,如果江预没死,我经就把已己的脑袋拧下来给相爷。”
萧政听到黑虎这话,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希望你说到做到。”
随后他坐回椅子上,眼神变得幽冷,“若江预真的未死,那背后必然有人相助,查清楚是谁,不管付出多大代价。”
黑虎应声道:“是,相爷。江预本就是高手中的高手,奈何他夫人也是顶级高手,这次莫达的三百人就折损于他夫妻二人之手。”
萧政不耐烦地摆摆手,“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本相养你们这么多人,难道都是废物不成?”
黑虎继续恭敬的问道:“如果江预未死,必定要先除掉他夫人。”
萧政冷笑一声,“他夫人,动不得!”萧政说完,便把桌上纸条扔在黑虎面前。黑虎捡起纸条,仔细看完,心中一惊,连忙低下头,“相爷,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安排。”
萧政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像是自言自语般低声道:“江预必须死,他夫人必须给我好生生的带来。”
黑虎和黑龙躬身回答:“是!”便一起离开了客堂。
黑虎直接回到房间,静静地坐在桌旁,大大的脑袋上,一张凶相毕露的脸上,吊着的眼角透着些许不安。
此时,黑龙端着饭菜进来,走到桌旁,说道:“大哥,身上的伤不碍事吧?”
黑虎抬起头,看着黑龙,“黑豹有消息吗?”
黑龙摇了摇头,说道:“大哥,我会加派人手寻找的。”
黑虎看了一眼黑龙,示意他坐下。黑龙坐下后,看着黑虎,说道:“大哥,你说相爷真的会杀了黑豹吗?”
黑虎瞪了一眼黑龙,端起饭碗,说道:“这么多年,我们为他豹成了多少事,如果只因为这次失败,就要了黑豹的命,以后谁还给他办事?再说了,我们的命虽然是她救的,但是我们这么多年的忠心耿耿和赴汤蹈火,也该还完了。”
黑龙嘴角露出笑意,说道:“有大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黑虎只是大口大口吃起饭来,再无别的话。
一个黑色的夜里,一个黑衣人潜入江预的房间,趁着江预熟睡,一刀把江预的头颅砍下……“啊,不要……”只听见楼藏月大叫一声,全身是汗的惊醒了过来。她的心剧烈的跳动着,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她预感江府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躺在楼藏月身边的林远感觉到了楼藏月颤抖得身体,赶紧睁开眼睛,坐起来,把满身是汗的楼藏月拥入怀中,说道:“不怕,有我在,你只是做了噩梦而已。”
林藏月睁开林远的怀抱,看着林远,“林远,江府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我有预感。几年前,父母去世,我的心也是如此剧烈跳动。”
林远伸出袖子,擦掉楼藏月额头的汗,说道:“我这就去打听一下!”
林远立马起身,下了床,准备离开。楼藏月看着房间里的布置,这不是凤来楼的房间,立马叫住了他,“林远,不对啊,我们怎么会在江预的小院里?”
林远仔细看了一下周围,也非常惊奇。他转身时,发现旁边桌上有一封信。他立刻拿起信拆开。
楼藏月看到了林远手中的信,赶紧下床走到林远身边,一齐看着林远手中的信:
“姐姐,林大哥,当你们看到写封信时,不要怪我。你们遭遇人生的磨难,好不容易重逢,离恙也还在等着他的娘亲和爹爹去接他,琳琅也有了爱她的曾行,我已经了无牵挂。你们的仇,就让我来报吧。如果我发生不测,请你们不要难过,不要悲伤,你们一家三口一定要好好替我活下去。以后不要再想着仇恨的事情了,好好活着,看着离恙长大,看着他成婚生子,好吗?龙儿亲笔!”
楼藏月看完信,眼泪如同瀑布一样倾泻而下,身体一软开始往地下跌。林远赶紧伸手揽住她,扶着她坐到了凳子上。
楼藏月靠着林远,泣不成声,嘴里喊着:“龙儿,龙儿,你这个傻瓜!”
林远也忍不住掉泪,安慰楼藏月说道:“清清,先别难过,我先去江府打听一下情况,或许龙儿没事呢!”
楼藏月抬起头,看着林远,“我跟你一起去。”
林远蹲下身体,双手抚摸着楼藏月的脸,说道:“昨晚,三娘朝我们挥了一下手,我们就对后面的事情一无所知了。不如我们先回凤来楼,找三娘问清楚,再做打算好吗?
看着林远坚定的眼神,楼藏月点点头。
天刚亮时,京城的街道还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晨曦透过淡淡的雾气,洒在古老的石板路上,映出微微的光芒。街道两旁的店铺紧闭着大门,只有少数早起的摊贩开始准备着一天的生意。
偶尔有一辆马车缓缓驶过,马蹄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车夫轻轻地挥舞着马鞭,似乎也不忍心打破这份宁静。街边的树木静静地站立着,微风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在这个时刻,京城的街道仿佛是一幅宁静的画卷,林远扶着楼藏月走在街道上,回到了凤来楼。
凤来楼里,林三娘一夜未睡,她一直跪在房间的佛像前,祈求佛祖保佑向晚舟平安无事。
“咣、咣、咣,”林三娘慢慢睁开眼睛,然后起身去开门,看着眼前的楼藏月和林远,很惊讶,说道:“凤来楼周围都有暗哨,你们怎么如此能大胆!”说完,林三娘赶紧让他们进屋,并且把门关上。
“三娘,我特意查看了,这周围的暗哨都不见了!”林远说道。
林三娘疑惑的看了林远和楼藏月一眼,然后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探出头看左右仔细看了许久,发现凤来楼周围的暗哨果然不见了。她沉思一下,转身看着林远和楼藏月,“奇了怪了,为何这些暗哨突然消失了?”
楼藏月看了一眼林远,然后走到林三娘身边,说道:“这些暗哨突然消失,肯定是有原因的!”
林远也走到林三娘身边,“藏月说得对,我们现在更加要小心。”
林三娘长长叹了一口气,“藏月,你还是离开凤来楼吧,那些暗哨本来就是针对你的,站在突然不见,肯定在密谋坏事。”
“经过我长期观察,我发现这些暗哨不止一帮人,他们只是盯着藏月,却从来没有对藏月怎么样?我想这些暗哨针对的不是藏月,而是想通过藏月引出什么人?”林远认真的说道。
“龙儿。”楼藏月脱口出说道。
林三娘转头盯着楼藏月,说道:“既然是两帮人,我看没这么简单。”
林远沉思一会儿,开口道:“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万分小心!”
楼藏月拉着林三娘坐下,问道:“三娘,为何昨晚在宫里,你往我们面前一站,便失去了意识?”
“是江夫人不想让你们去送死,所以才让我把你们迷晕的。”林三娘看着楼藏月说道。
楼藏月闪着泪花,“果然如此。”
林三娘看了一眼林远,又看着楼藏月,说道:“江夫人如此有请有意,所以,藏月,你千万不要辜负她一片苦心。”
林远走到楼藏月身边,扶着她的肩膀,看着林三娘说道,“三娘,你放心吧,我们不会辜负弟妹的。”
林三娘听了,点点头。林远低头望着楼藏月,“现在暗哨撤走,你待在这里不要出门,我现在去江府打探一下情况!”
楼藏月抬头看着林远,点了点头,说道:“你一定要小心!”
林远回了一声,“好!”然后就转身走出房间,离开了凤来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