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悠扬婉转的乐曲缓缓落下最后一个音符,那轻盈优美的舞蹈也终于画上了完美的句号。只见楼藏月带领着一众身姿婀娜的舞姬们,迈着轻盈而又整齐的步伐,朝着皇帝与皇后所在之处盈盈下拜,以表谢意。
宣王的目光随着楼藏月转动。此时的皇帝龙颜大悦,满脸欣喜之色难以掩饰,不禁连连称赞道:“此舞堪称精妙绝伦啊!朕观之,竟仿若身临其境一般,沉醉于那江南的盛世美景当中,不能自拔。姜总管,一定要重重赏赐这些舞者!”
楼藏月听闻此言,赶忙率领众舞姬再次深深施礼,毕恭毕敬地回应道:“多谢陛下夸赞,小女子实在愧不敢当。如今的江南地区,不但风景如画,美不胜收,而且当地百姓也是生活富足,安居乐业。这一切都仰仗着陛下您的仁德圣明以及皇后娘娘的母仪天下,恩泽四方所致!”
皇帝听后微微颔首,表示赞许,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停留在楼藏月身上,总觉得眼前之人有几分眼熟。他凝视片刻之后,开口说道:“嗯,说得甚是有理,说得甚是有理啊!”
一直坐在一旁的萧嫣,此刻也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楼藏月身上。她的神情先是一惊,继而眼中流露出些许疑惑,暗自思忖道:“为何这个舞姬的眼眸看起来竟是如此熟悉?”想到此处,萧嫣霍然起身,转头看向身旁的西塞王,微笑着问道:“西塞王,不知对于这支舞曲,您是否还算满意呢?”
西塞王见状,连忙站起身来,脸上堆满了笑容,语气诚恳地回答道:“娘娘,今日得见这般精彩绝伦的舞蹈表演,实乃小王三生有幸呐!贵国大越的舞艺造诣果然名不虚传,当真称得上是美轮美奂,令人叹为观止啊!”
皇上微微抬起手来,轻轻一挥,宛如一阵清风拂过。那些身姿婀娜、舞步轻盈的舞姬们心领神会,纷纷恭敬地行礼告退。
待到她们悄然离去之后,皇上脸上露出一抹亲切而又略带深意的笑容,转头望向坐在一旁的西塞王,缓声说道:“西塞王啊,朕这大越国的舞艺可谓是独步天下,令人赞叹不已。不过呢,早有耳闻贵国的舞技亦是别具一格,堪称一绝。只是不知何时,朕方能有幸一饱眼福,领略一番贵国舞姬们的迷人风姿呀!”
西塞王闻言,连忙起身抱拳施礼,然后面带微笑回应道:“陛下过奖啦!说起这舞蹈之艺,贵国确实有着非凡之处。但不瞒陛下说,数月之前,本王在边关偶然听闻了江大人的琴音,那悠扬婉转之声,犹如天籁一般,瞬间将本王的心弦紧紧揪住。只可惜当时未能听完整个曲目,那美妙的琴声戛然而止,实在令本王感到无比遗憾呐!不知今日,能否恳请陛下让江大人再为我们弹奏一曲,以解相思之苦呢?”
皇上听闻此言,目光随即转向了一直安静坐着的江预。只见他微微颔首,表示已经知晓此事。皇上轻声问道:“江爱卿啊,对于西塞王对你的这番赞誉,你可有何想法呀?”
江预赶忙站起身来,对着皇上深深地鞠了一躬,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启禀陛下,西塞王如此夸赞微臣,实乃微臣的荣幸,但微臣自觉技艺尚浅,受此谬赞,心中着实惶恐不安。既然西塞王有心聆听微臣抚琴,那么微臣自当竭尽全力,献丑一曲,还望陛下和西塞王莫要见笑才好。”
西塞王凝视着江预,眼中满是期待之色,诚挚地说道:“江大人太谦虚了,当日初次听闻您的琴声时,那感觉简直如同置身仙境之中,聆听仙乐飘飘。今日能够再次得偿所愿,亲耳倾听您演奏完整的曲目,本王真是倍感幸运啊!”
皇上龙颜大悦地说道:“既然如此,江爱卿,那你还不赶快将这美妙的乐曲弹奏起来,让朕也好好欣赏一番。”
只见江预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抹谦逊而自信的笑容,他那明亮如星辰般的眼眸温柔地看向皇上,轻声说道:“陛下,微臣在此有一个小小的不情之请,万望陛下能够应允。”
听到这话,皇上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好奇道:“哦?不知江爱卿所求何事,但说无妨。”
江预再次恭敬地躬下身去,语气诚恳地说道:“陛下,微臣的内子向来精通音律,尤其擅长吹奏洞箫。今日有幸得蒙圣恩,微臣斗胆恳请陛下开恩,准许微臣的内子能与微臣一同演奏,以增雅趣。”
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向晚舟听闻此言,不禁轻轻抬起头来,如水的美眸望向江预。就在这一瞬间,皇上和皇后的目光也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皇上看到向晚舟的面容时,眼中竟不由自主地闪过几丝震惊之色,稍作迟疑后,笑着说道:“哦,原来如此,看来江爱卿与夫人当真是琴瑟和鸣、伉俪情深啊!也罢,朕就准了你这个请求。”
皇后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向晚舟那堪称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只见她面若桃花、眉如远黛、眸似秋水。皇后的脸色瞬间变得惊愕不已,紧接着便是难以掩饰的嫉妒之情涌上心头。
萧嫣不禁回想起昔日江清那绝美的面容,然而江清的美却带有一种强烈的攻击性,这让皇后心生忌惮,最终狠下心来对其痛下杀手。可未曾想到,今日竟会遇见一个容貌胜过江清数十倍的女子!她心中暗想:我身为一国之母,怎能容忍这世上存在如此貌若天仙且远超于我的女子?
与此同时,成王听到“琴瑟和鸣”这四个字时,内心犹如被重锤击中一般,疼痛难忍到几乎无法正常呼吸。他不由自主地抬起右手,用力按压住自己的胸口,试图缓解那阵阵袭来的痛楚。
此时,一群训练有素的太监们动作迅速而整齐地将桌椅放置在了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央。
江预小心翼翼地怀抱着一把精致的古琴,步伐稳健地朝着殿中的桌椅走去;向晚舟则手持一支长箫,紧随其后。在场的众人目光纷纷被向晚舟那令人惊艳的美貌所吸引,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
江预率先来到桌前,轻轻地将怀中的琴安放妥当后,举止优雅、风度翩翩地落坐在椅子上。随后,他伸出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搭在琴弦之上,只等演奏开始。向晚舟也款款走到座位旁,动作轻盈而不失端庄大气地缓缓落座,
江预起音,向晚舟便知他们要奏之曲是《静观山河》。
江预的手指轻轻拨弄琴弦,发出清脆而悠扬的起始音,如同山间清泉流淌而出。向晚舟随即跟上,箫声婉转空灵,似山谷中的幽风穿梭其间。
只见那两人配合得可谓天衣无缝、默契无间,他们所弹奏出的音符宛如精灵一般在空中轻盈地跳跃、交织与融合。美妙的乐音如同潺潺流水般流淌进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田,带着一些禅意,让众人几乎无一例外地深深沉醉其中无法自拔。每个人的眼神之中都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赞赏之情。
然而,在这一片陶醉的氛围当中,皇后的目光却始终紧紧地锁定在了向晚舟身上。尽管向晚舟拥有着倾国倾城之貌,美得令人窒息,但不知为何,皇后竟意外地察觉到她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息竟是那般柔和温婉,丝毫没有半分攻击性可言。就在这一刻,皇后惊奇地发现原本在自己内心深处熊熊燃烧着的妒忌之火竟然莫名其妙地熄灭无踪了。
而另一边,成王虽然因为心爱之人的出色表现而感到心如刀绞般疼痛难忍,但他仍然情不自禁地被那动人心弦的音乐所吸引。他的双眼凝视着舞台之上那个光芒万丈的身影,眼底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神情,有痛苦、有爱恋、更有对江预的仇恨。
成王攥紧了拳头,他看着江预和向晚舟琴瑟和鸣的样子,妒忌的发疯。他恨恨地看着江预,心中满是不甘,他有多想把江预捏碎冲动。
他突然想起之前萧政要杀江的预谋,此时,被妒忌冲昏头脑的成王竟然也希望萧政能够得手,这样他的龙儿就会回到他身边了。
江预早已察觉到成王那种仇恨的眼神,但是还是沉浸于乐曲之中,偶尔侧首看向向晚舟,眼中尽是欣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