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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熟悉的三个字,秋妙妙感觉她全身的血液仿佛在倒流。

“姐夫”这两个字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所以魏长柏要结婚了吗?

所以这辈子没有她的诬陷,他可能光明正大得娶他所想娶之人吗?

哈!

她嗤笑一声。

那她算什么?

她这些年的筹谋算什么?

机关算尽太聪明。

呵呵!

大滴大滴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滑落。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深深地刺激着她,仿佛一把刀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心脏。

一旁的诗雨吓得脸色都白了,她恍惚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和姐夫有关系,可她却问不出口,只能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秋妙妙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敢去相信这个事实。

她下意识地朝着首都大学的方向走去。

她要见魏长柏。

她要问个明白。

诗雨害怕她出事,赶紧跟了上去。

梧桐树下,女人流着泪仿佛痴傻一般朝着目的地前行着,直到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可她还未来得及开心,就看到了他旁边之人。

女人个子高挑,长相甜美,浑身上下带着一股子书卷味,挽着他的胳膊,笑的甜蜜。

而那个从来都无比冷漠的男人,此时任由女子挽着他的胳膊,嘴角挂着洋洋得意的笑容,仿佛他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魏长柏嘴角那抹笑深深地刻在了秋妙妙的心中。

前世,他们夫妻二十载。

她从来没有在他脸上见过如此笑容。

甚至夫妻多年,他从来没有碰过她,平日里,连跟他说句话都成了奢侈。

秋妙妙这一瞬间心中涌起无限的悔恨和打击。

心口不停地翻涌出阵阵寒意。

直到那股冲劲蹦到天灵盖。

她再也扛不住晕了过去。

诗雨大喊一声:“老板,”赶紧冲上去将她扶住。

那边的诗彤听见熟悉的声音,也看了过来,发现有人晕倒,她拉着魏长柏直接跑了过来。

“小雨,发生什么事了?”诗彤急切道。

诗雨不敢乱说,只好道:“我老板不知道为何晕倒了。”

魏长柏见状直接将秋妙妙抱了起来,道:“我们送她去医院吧。”

“好。”

进入医院后,诗彤付了钱,经过医生的诊断:气血攻心,悲痛不堪,所以晕了过去。

吊上水后,魏长柏道:“你们在这陪着,我去找弟妹,她和秋妙妙关系好。”

诗雨见缝插针道:“姐夫,你认识我老板吗?”

“认识,她之前来过我家,”魏长柏拍了拍诗彤的肩膀道:“你照顾好她,她是我们家的恩人。”

“你放心,”诗彤心中微微有些不舒服,可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待魏长柏出去以后,整个病房都安静了下来。

诗雨想说些什么,动了动嘴,却没有出声。

诗彤看了一眼妹妹,又扫了一眼床上的女人,想起她和魏长柏已经领完证了,这才放下心来,道:“小雨,你在这里看着,我去买点吃食。”

“姐,你还有钱吗?”诗雨道。

“有呢,彩礼咋妈又给我了,”诗彤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那五千块钱不急,我们姐妹俩一起赚。”

“谢谢姐,”诗雨看着姐姐寄来的身影,心中终于安定了几分。

……

而许轻染得到消息后,直接骑着自行车去了店里。

在她的记忆中,秋妙妙早就和家里人断了联系。

她跑了两个店,终于碰到了陈安冬。

“发生什么事了?”陈安冬看着她着急的样子,朗声道。

“妙妙晕倒了,在医院,”许轻染道:“我就来找找,你知道她的身份证明那些东西在哪放着不,医院要用到。”

“哪个医院,”陈安冬推板车的手都晃了两下。

“中心医院,”许轻染道。

“我去拿她身份资料,一会我就来医院了,”陈安冬道:“这里还有一些衣服还需要整理,就麻烦你了。”

“好,”许轻染接过板车,将里面的衣服往店里搬着,随后将店里的衣服整理好,这才把店门关了,又骑着自行车着急忙慌的往医院走去。

……

此时的警局,一辆吉普车停到了门口。

魏长征从车内大步跨了下来,朝着里面走去。

“长征,来了哈,”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男子笑着道。

“怎么样,抓住了吗?”魏长征很是随意的坐在了凳子上。

“抓住了,”陈意燃给他发了根烟,随后自己点燃,道:“只不过这中间还有点事。”

“什么?”魏长征将烟点燃,熟练的吸了一口,随后吐出层层烟圈。

“这偷钱的小伙子才16岁,听他的意思是有人指示他去抢钱的,”陈意燃好笑道:“指使的人还叫秋妙妙,抢的还是自己的钱。”

魏长征很快就想明白其中的纠葛了,“那现在怎么办?”

“案子撤了,人放了,”陈意燃道:“主要是秋妙妙又没让诗雨还钱,而且那个小伙子口口声声说是一个误会,教育了一番就放了。”

“你们跟秋妙妙证实过没?”

“证实了,她自己也承认了,”陈意燃将烟掐灭,道:“这一天都是什么破事,我早上那会还把秋妙妙也批评教育了一番。”

“行吧,我知道了,”魏长征道:“那我先走了。”

“你走什么走?”陈意燃看了一眼腕表,“我马上下班了,一起喝一杯?”

“下次。”

“下什么下,就今天,”陈意燃道:“说好的给我介绍对象呢,到现在都没动静。”

“我老婆现在身边的好朋友就一个离过婚的,你要不?”魏长征斜眼看他。

“滚你丫的,”陈意燃拍了拍胸脯道:“像我这种条件,黄花闺女都一抓一大把,怎么可能会娶离过婚的。”

“那你还要人介绍啊?”魏长征和他边走边打趣道。

“我这人就想找个漂亮的,”陈意燃将头发往后一弄:“我这么帅,怎不得找个漂亮的。”

“行,我等着。”

两人上了车,魏长征道:“就你那样子,等我闺女结婚你都找不到。”

“你哪来的车?”陈意燃道:“以你的级别还没到配车的时候吧。”

“那是以前,”魏长征得意洋洋道:“现在请叫我独立行动团团长魏长征。”

“我去,牛逼啊,你,”陈意燃激动的都不知道说啥了:“你们团是不是上面领导直属机构。”

“对,”魏长征道:“前几天才成立,最近一段时间负责市里的一些特殊案件的调查。”

“厉害啊,兄弟,”陈意燃吹捧道:“以后我还要仰仗兄弟多多照顾啊。”

魏长征嗤笑一声,道:“你一个副主席的儿子还让我照顾,你杀了我吧。”

陈意燃靠在椅背上道:“老头子说不管我了。”

“呵,你一个得宠的小儿子在这里瞎逼逼啥。”

“别提了,”陈意燃道:“我老爹前段时间让我娶他朋友的女儿,被我拒绝以后,大发雷霆,我已经两个月没回家了。”

“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