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和韩林他们吃了饭,众人翻身上马离开客栈。
众人骑马一路往芙蓉县而来。
秋收时节,阳光热烈而灿烂,将小村笼罩在一片金黄的暖光之中。
村里年轻力壮的男人和稍大的孩子都去田里农忙,妇女带着年幼的孩童在家料理家务。
经过江兴村,哒哒的马蹄声打破村庄的宁静。
年幼的孩子在门口玩耍,突然看到高头大马,瞬间被吸引,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沈楠带着侍卫看到前方有人连忙勒住缰绳,缓慢通过,经过沈家门口时放慢速度,目光扫过院子,院子破旧不堪好像有人居住。
韩林诧异道“:公子,怎么啦?”
沈楠摇了摇头,淡定道:“没事,走吧!”
众人一路往沈氏坟地而去。
村民正忙着秋收,突然听到由远而近的马蹄声缓缓将至。
纷纷停下手里的活,循声望去,只见十几匹高头大马正迎面而来。马匹毛色油亮,身姿矫健,马蹄扬起阵阵尘土。
骑在马背上的公子格外引人注目。他头戴玉冠,身着华丽长袍,腰间束着一条腰带,脚蹬黑色长靴。阳光洒在他身上,衬得他气宇轩昂、仪表堂堂。
村民满脸诧异,“这是谁家的亲戚,这么俊?”
“没听说过我们村有这么有钱亲戚啊!瞧这派头,还带着侍卫,定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沈楠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往沈氏的坟地走去。他静静伫立在沈氏的坟地前,看着坟头的草肆意生长,在风中摇曳,让他有些忧伤。
他对娘的记忆已经模糊,只记得小时候娘总是紧紧抱着他,用温柔的声音哄他入睡。如今物是人非,心中满是怅惘。
韩林走来把纸钱递给沈楠,轻声说道:“公子,逝者已逝,莫要太过伤怀,夫人在天之灵看到你们姐弟过的幸福,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
沈楠微微点头,眼神却依然透着哀伤。
坟边的庄稼已然收割,空旷的土地上,只剩下几株残留的秸秆。
他缓缓蹲下,拿着叠好的纸钱,点火燃上,火苗在风中摇曳,映照着他那张满是怀念的脸。
“娘,大姐已经嫁给她喜欢的男子,姐夫是我们大齐最厉害的王爷,待我们全家都好,还生了三个可爱的儿子,日子过得很幸福。”
“二姐也马上要嫁人了,二姐夫是个好人,他还是当今皇上的三皇子,对我们都很友善,相信二姐嫁过去,也会收获属于她的幸福。”
微风吹过,撩动他的发丝,眼中满是思念。“娘,您走得太早了,没能看到大姐和二姐如今模样,她们长得特别漂亮,要是您还在该多好。”
“姥姥姥爷现在在京城和我们生活在一起,二老身体康健,两个舅舅家也过的不错。娘,您放心,我会努力成为大家的依靠,请保佑我这次乡试一次成功,未来的目标就是状元,请保佑我尽快高中状元成为大姐二姐的骄傲。”
他看着最后一张纸钱燃尽,磕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深深看了一眼那座坟茔,才转身离去,留下一地灰烬在风中飘零。
这时,一个村民认出沈楠,悄悄跟旁人嘀咕:“看他长相好像是江宗伟那小儿子。”
江宗伟的大伯仔细辨认确实和江宗伟有几分相似,而且又给沈氏上坟肯定是沈楠没错。
他看着沈楠气宇轩昂仪表堂堂,深深叹口气道:“多好的孩子,十岁考中秀才,整个大齐也就他一人,明明是我们江家老祖坟埋的好,成就了老二家子孙,偏偏宗伟作孽太深,导致这富贵落在沈家头上。”
“上次有位大师经过这里说我们江兴村早晚出位金凤凰,现在大丫成了王妃,可不就是凤凰吗?”
“爹,您听说的。”
“村长说的。”
“这大师这么厉害,如果把江家祖坟移动,会不会好事落在我们老三家头上。”
江宗伟的三叔想到这里顿时双眼放光,但是看到沈楠身后的侍卫又有些胆怯。
江老大连忙怒斥道:“老三,你光长岁数不长脑子是吗?祖坟敢随便敢动的吗?动了祖坟破坏风水给整个家族带来厄运。结果比老二家还要惨烈,你敢想后果吗?”
“现在我们兄弟俩,家中虽然没有有出息的孩子,但是家宅安宁,人丁兴旺,这还不够你想干嘛?有钱有势没人了,要钱有什么用。”
江老三嘟囔道:“大哥,我就说说而已,哪敢真动祖坟。”
“这样的心思你想都不该想,下次再让我听你胡说八道,非拿牛鞭抽你让你长记性。别跟老二两口子似的,当初九头牛都拉不住他们去京城享福的脚步。现在好了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后悔都晚了。”
“你想要这样的结果吗?”
“大哥,你放心吧!我没老二两口子那么糊涂。”
“知道就好。”
“大哥,我们要不要和小楠说说话,毕竟我们是他大爷爷和三爷爷。”
“从姐弟三人和宗伟断绝关系以后,我们就不是他们爷爷了,别去热脸贴冷屁股,他现在有权有势更加不会搭理我们。”
“大哥说的是。”
“干活吧!”
江老三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大哥说的对,当初二哥能听劝阻也不会落地家破人亡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