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抱着日记本想到厨房里找个火,把日记烧了。
还没等她出客厅,就耳朵尖的听见卧室里有动静,紧接着卧室的灯就亮了。
吓得她顿时有种偷情被抓的窘迫感,后背出了一层虚汗。
江城躺在卧室里等了她好大一会儿,也没见人回来,起身开了一个门缝就看见她要下楼,身上只穿了一个衬衣和毛衣,怕她总是这么在外面晾着会感冒生病。
便折返回卧室开了灯。
装作刚起来的样子打开了卧室的门,他打开门的瞬间正看见她一脸困倦的打着哈欠进门。
“怎么出去了?”
江城明知故问。
“我出去喝点儿水。”
温阮演技自然。
“是吗?”
江城很想把她按在床上好好质问她,那个日记本里写的有什么,为什么遮遮掩掩的瞒着他。
是不是他们之间还有别的他不知道的。
他不得不承认,孙家栋的那首情诗写的确实很好,他们两个还拍过这么亲密的合照,他还救过她的命。
她越是不想让他看,他越是发了疯一样的想看,甚至现在恶劣的想背着她偷偷看,看完以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她打算怎么骗他。
“当然啊。”
温阮总觉得江城话里的是吗是故意的,像是已经知道了她刚刚出去干什么去了。
不过他知道应该也没什么,她藏得地方还算隐蔽,等明天早上他去上班了,她就趁着他没反应过来,立马毁尸灭迹。
只要不挑到明面上,一切就还有回旋的余地,到时候东西没了,还不是她想怎么编,就怎么编。
温阮生怕江城趁着她睡着了出去找,一躺床上就像个八爪鱼一样缠在他的身上。
江城怎么会看不懂她的小心思,也顺着她的意思来,熬夜她是熬不过他的,装睡她也不是他的对手。
终于在天灰蒙蒙亮起来的时候,装睡的江城等来了身边媳妇的熟睡。
他像往常每一个清晨一样,静悄悄的从床上起来,出了门。
环顾整个房间,他迅速的判断着客厅仅有的范围内,她能短时间藏起来并且自以为很隐蔽不会被他发现的地方。
她的力气小,个子也不高,当时房间光线也不好.....
最终他在客厅角落的小书架上找到了那本日记,日记和她平时买来看的那些书混在一起,如果不仔细看,确实不容易发现。
江城看了一眼客厅的挂表,早上五点钟,他打算用一个小时看完日记,然后物归原处,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七点多,温阮迷迷糊糊的憋醒了,脑子里刚产生想睡懒觉的念头,立马被还放在客厅书架上的日记本吓醒了。
一摸手边果然江城不在了,给她惊得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披上衣服就出了门,到客厅里看日记本还在远处,没有一点儿被动过的痕迹,她心里才踏实了一些。
怕夜长梦多,随意穿了一身衣服就下了楼。
“阿姨,江城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有没有哪里不对劲的。”
“和平时一样六点出的门,走之前吃了一个水煮蛋一碗白粥,没什么不对劲的啊。”
阿姨平时的活动场所都在一楼,只有两个人出门不在家的时候她才被允许去二楼打扫。
温阮知道想问别的也问不出来,就问阿姨要了火柴。
她蹲在卫生间里,一张纸一张纸的把那本日记都点了,没敢掀开看一眼。
害怕日记里的东西再勾起她的梦魇。
训练场上,王松柏对着江城的背影喊着,除非是有军演或者比赛,一般训练新兵的事儿江城都是不怎么沾手的。
今天怎么自己带着人去跑负重。
王松柏穿着皮鞋和常服小跑赶上了穿着训练服的江城,也不知道他这跑了多久了,上半身只穿着一个短袖,已经被汗水晕的变成了深绿色。
“你这咋自己来训练,你看看这帮新兵单子都被你练成什么样儿了,那明显都跑不动了,你这不把人都练到医务室里去啊。”
江城的喉咙里像是被灌满了泥巴一样,说不出话来,那泥巴堵得他嗓子疼,心口也疼,像是被钢针反反复复的戳着一样。
王松柏看江城沉默不语,只是表情凝重的继续扛着负重跑着,对着身后的士兵摆了摆手。
他要是不来喊停,这帮人必然要被这个男人练废了,他不会以为这些新兵有他这身体素质吧,负重跑十几公里了,大气儿都不喘一下的。
“咋了,给弟妹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