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树轻轻的踩刹车,往方向盘中间拍了两下:
“卧艹?这车咋没喇叭?”
对这老古董,杨光树算是彻底服了。
“妈的,得想办法弄一辆改装车过来!
这老古董,真的开不习惯。”
车刚停下,兄弟们就一拥而上:
“杨哥,你咋这么慢?”
明明杨光树来的很快,兄弟们心里想坐车,还是觉得时间过的太慢,太煎熬。
“大哥些,能不能不要挤,一车肯定拉不完。”
“杨哥,你不知道,荒山野岭的,时不时的还有鬼火飘过,太他娘的吓人。”
一帮小兄弟,都不想留下来。
晚上本来温度就低,冷风一吹,后背凉嗖嗖的。
“没卵用,活人都不怕,还怕死人?”
杨光树站着说话不腰疼,反正不是他等车。
“卧艹,你们真的别挤了,车都快被你们摇翻了。”
一群人,还以为车是金刚不坏呢!
攀爬,使劲摇晃。
杨光树都担心,他们把车门拽下来。
“冷就慢跑,我去去就回。”
杨光树扔了几包烟给兄弟们,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
“杨哥,你技术不错嘛,你是什么学的车?”
小兄弟们很是好奇。
杨光树瞎忽悠:
“开车还用学?看几遍就会。”
兄弟们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那杨哥你会修车吗?车坏了咋办?”
“不会修,坏了不是有你们吗?
推着走就是。”
杨光树说的理所当然,把一帮小兄弟气的。
果然如此,杨哥没把我们当人。
杨光树可不是在开玩笑,车坏了肯定要叫他们推着走。
“卧艹,杨哥,你真不是人。”
一帮人在车上有说有笑,与第一车人形成鲜明对比。
这一车人,有活力。
第一车兄弟,与瘟鸡没啥区别。
不是头晕,就是想吐。
杨光树猜测,估计是跑了一段路程,消食,加上冷,兄弟们不再晕车。
“你们帮我找找,这车喇叭在哪里。”
找不到喇叭,开起来还是有些不放心。
“杨哥,这咋找?”
兄弟们也没摸过车,都不知道喇叭长啥样。
车上人又太多,根本不能挪动。
想帮忙找都没办法。
“杨哥,你看我都快被压扁了,我现在除了能喘气,手脚都不能动弹。”
别说,这吉普车有点像烧炭的窑洞,塞满了窑柴。
“找不到就算,反正只开今晚,明天还要还回去。”
没喇叭就没喇叭,反正大晚上又不会车,也不避让行人。
把一车人扔在县城大街上,杨光树一脚油门又出城。
杨光树刚出城,就靠边停车。
一晚上使劲造,车没坏估计油要先耗光。
就这破车,百公里最少20个油。
杨光树闪现回2024,把几辆车汽油抽的只剩两格。
回来把油加满,其余放进空间备用。
又才继续赶路,去接最后一帮小兄弟。
“看来以后汽油柴油都要备一点,闲时捡起,忙时用。
以备不时之需。”
杨光树接上一帮小兄弟,又遭碎碎念:
“杨哥,你是不是去省城吃夜宵去了?
这次咋这么慢?”
杨光树没好气道:“吃你妹。”
刚才用管子抽油,现在还满嘴汽油味。
“杨哥,火气这么大,吃枪药了?”
“没有,吃汽油了。”
杨光树这么一说,边上小兄弟还真闻到了一股汽油味。
“卧艹,杨哥,你真吃汽油啊!”
杨光树撒了个谎:
“车坏了,油管堵塞,我修车呢!”
兄弟们信以为真,这杨哥,真是好本事。
不仅会开车,还会修车。
进入县城,停车距离小院有几百米远,一帮人步行。
小院里没有一点灯火,安静的可怕。
一个小兄弟敲了敲门:
“龙哥,是我们。”
进入小院,杨光树视力好,借着朦胧的月光,能看清兄弟们枪不离手:
“韩龙,现在出发吗?”
“稍等一会,有兄弟出去打探消息。
等回来汇报情况,再做打算。”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韩龙很是小心谨慎。
今晚不仅是为小财报仇,也是为兄弟们报仇。
上次被偷袭,一帮人差点全军覆没。
商业上还有竞争,迟早要干一仗。
一会儿功夫,就有小兄弟回来:
“龙哥,根据线人汇报,今晚李景成早早离开了黑市。”
“知道去向吗?”
韩龙有些担心,这家伙不会提前得到消息,跑路了吧?
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
自己有人帮忙,他也可以找人监视自己动向。
“看到他进入院子,就没再出来过。”
韩龙松了一口气:
“没跑就行,要不然这颗炸弹,让我们寝食难安。
出发,早解决,早点回去庆祝。”
儿子大婚,自己滴酒未沾。
得罪不少亲戚朋友不说,一帮小兄弟也憋得难受。
一群人,抱着枪,快速接近李景成院落。
远远点,能看见四五道身影守在大门外。
“这家伙很惜命啊,还有人守门。”
杨光树不由感慨,这特么哪里是混子,这是团伙老大。
哪个小混混睡觉带一帮保镖的。
有人巡逻,一帮人不敢靠近。
“杨哥,现在人算少的。
听说以前最少都是十来个人。”
“妈的,兄弟是真多。
上次被我们干死这么多,现在还有人愿意跟他混,卖命。”
这人领导能力,嘴上功夫,肯定比韩龙强太多。
韩龙是吃大锅饭,有酒有肉,大家平分。
这李景成则不同,已经进化到港岛混子带头大哥管理模式。
要是没有自己这个搅屎棍,呸,异类,这家伙的发展,将来不可限量。
带头冲杀,杨光树可没经验。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人士来做:
“韩龙,现在咋办?”
打群架,单挑,韩龙都会。
这个搞偷袭,还是第一次。
也有点拿不定主意。
拿不定主意,那就征求意见:
“兄弟们,遇到这种情况,咋搞?”
一个小兄弟出馊主意:
“龙哥,要不叫陈洪源装醉鬼,把他们吸引过来?”
陈洪源一跳三尺高:
“我草泥马,你怎么不去?
一枪把我崩了咋办?
老子可不想下去陪小财兄弟。”
周会菊恶狠狠的瞪着陈洪源,太黑,没用。
直接上手掐:“陈洪源,你啥意思?
我哥得罪你了?”
陈洪源忘记了这丫头,小声求饶:
“姐,姐,饶过我吧!
我逼嘴多,口不择言,我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