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我的棉棉
夏眠挂掉电话,抬起头,周凭川正用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好像在嘲笑他的小把戏似的。
为了做.爱不惜撒谎,这得多精虫上脑才能干出来啊?太可怕了!
连夏眠都觉得自己可怕。
他小脸皱成一团,打算赶紧找个借口逃离案发现场。没等开口,周凭川倒先替他打补丁:“多亏赵伟提醒。”
“可不,”夏眠顺坡下驴,“他要不提醒,我都忘了明天要去录综艺的事了。那你工作吧,我先去收拾收拾,省的明早手忙脚乱。”
“等我二十分钟,”周凭川不让他走,“我和你一起。”
夏眠看了眼时间,点点头。
气氛被破坏到这种程度,别的肯定做不下去了,夏眠跳下桌子,坐在周凭川脚边地毯上,抱着手机开始玩游戏。
工作间隙,周凭川低下头,就看到一颗圆鼓鼓、毛茸茸的脑袋。先于思想一步,他的手直接伸过去,在上面揉了揉。意料之中的柔软、干燥。
正在峡谷打嘴炮,突然被人来个摸头杀,夏眠骂人的语言都变得文明起来:【兄弟,打完这把赶紧回去写作业,别在草丛刷微信步数了,我看着都累】
结婚真好,有助于平和心态、团结队友、维持形象。
二十分钟后,周凭川结束工作,和夏眠一起去衣帽间整理明天要带的行李。
夏眠心地善良,这么晚了,不可能叫助理过来,家里佣人又摸不准夏眠喜好,他便想着搭把手。
事实证明,大家一起收拾确实比一个人收拾的快,夏眠负责找东西,他和管家负责装。
装到第三只,周凭川皱了下眉:“八天时间,要带这么多东西么?”
夏眠也不想带,这档是生活类综艺,第一期选在小村庄,从进村就开始录制了。大包小裹容易引起观众反感。
但无论怎么精简,都节省不出空间,总不能为了综艺把自己搞的很难受吧?
而且在镜头下,他想更帅一点,更酷一点,小年轻偶像包袱还是挺重的。
所以只能大包小裹咯。
于是当周凭川眼睁睁看着他往行李箱里塞了八套衣服、八双鞋、四套家居服、贴身衣服若干、护肤品面膜若干、护肤仪器三组,以及两只随身保险箱——里面共计装了四块表、八套高珠和不计其数的配饰后,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能频繁收到签账卡消费信息了。
“看什么看,”夏眠理直气壮,“红磡有位大师说过,穿的光鲜亮丽气场才会好,气场好了才能吸引更多财富。我现在每天费尽心机搞穿搭,都是为了赚钱养家。你懂我有多努力吗?”
周凭川从不否认夏眠的努力:“为了这个家,你辛苦了。”
这话说的,跟新婚小媳妇似的,真讨人喜欢。
夏眠脑子一抽,捏住周凭川下巴,油王上身:“知道就好。男人,我不在家的时候老实一点,要是让我发现偷汉子,回来有你好看!”
说完,夏眠才想起来,衣帽间里不止他们两个,管家也在。
此刻他老人家正埋着头cos鸵鸟,假装什么都没听到,没听到夏眠强词夺理,也没听到老板被调戏的全过程。
夏眠尬的脚趾抠地,想说自己戏瘾犯了,随便飚几句,不用理会。
谁知道,周凭川竟然一本正经的回答:“好,我守身如玉等你回来。”
什么守身如玉。
谁要你守身如玉!
得走八天呢,有需求可以自行解决,千万别忍到他回来。
毕竟......他感受过。
招架不住,真的招架不住。
可说出去的话像泼出去水,现在收肯定收不回来,夏眠只能跟管家一起cos鸵鸟。
呸,这张破嘴,早晚扔了它!
最最奇怪的是,熄灯上床后,睡眠质量一向优秀的夏眠,在离家前一晚,水灵灵的失眠了。
黑暗中,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三爷,你睡了没?”
另一个声音很快回应:“还叫三爷?”
夏眠:“那该叫什么呀?”
关于称呼,他们之前讨论过,后来因为种种误会,又恢复到最初的“三爷”。
现在误会解开了,互相表明心迹了,感情也稳定下来了,确实不该再那么客套。
夏眠也想要个亲密点的称呼。
“先说啊,老公我肯定是没法挂在嘴边,太臊人了,”夏眠想了想,“叫凭川?”
周凭川否定:“按辈分算,你是我侄子辈。”
夏眠:“那像韩剧一样叫大叔?有点肉麻,我叫不出口。”
周凭川:“我没怎么看过韩剧。”
“那叫什么啊......”夏眠灵机一动,“要不叫哥吧,川哥,可以吗?”
周凭川隐秘的心思动了一下:“哥哥,可以。”
“好,那就川哥!”夏眠凑过去,“川哥,川哥!”
“在。”
两人沉浸在柔软的春风里,心随着星夜沉溺,祥和宁静。
周凭川又问:“那我该叫你什么,继续叫眠眠?”
夏眠没想到,周凭川居然会问这种问题,不像他的性格。这次和好之后,周凭川真的有在认真磨合、改变。
所以......他决定告诉他一个小秘密。
“你叫的‘眠’,一直是春眠不觉晓的‘眠’吧?”
“是。”
“其实我乳名是棉花的‘棉’。”
周凭川回忆片刻:“你微博那个名字。”
夏眠:“......”
夏眠:“你竟然视奸我微博?”
周凭川:“视奸?什么意思?”
这些成功人士蛮可怜的,夏眠撇撇嘴,都没时间上网冲浪。好好一个大帅哥,硬是活成了老古董。
夏眠只好换成普通话:“我的意思是,你竟然偷偷看我微博。”
“不是偷偷看,开普勒官微关注过你。”
“那不是你用官皮看的么,也算偷看。”
“行,我偷看。那我刚才说的对么?”
“没错,就是微博那个名字,我妈妈给我取的,”夏眠笑了下,“这是她现在能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了。”
周凭川不懂,明明任喜萍人在南港,晚上吃饭时他们还在讨论六月前该把母亲接回来的问题,怎么就成了唯一。
这个男生很单纯,一眼能看懂。这个男生也有很多谜团,亟待他去理清。
“好的,”周凭川顺势把人揽进怀里,“睡吧,我的棉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