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有一瞬间的慌乱，她拿自己的孩子发誓那当然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事关如懿，海兰直接犹豫了。
“这有何难，臣妾自然是敢的！”
说着她就举起了三根手指说道：“苍天在上，我珂里叶特海兰对天发誓，我从未故意伤害他人，若有半句虚言，便…便让永琪和…和……”
说到最后，海兰这个光荣的小舔使还是没能说出如懿，她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的很，怎么可能用如懿来发誓呢？
皇帝现在脸色阴沉的可怕，但是苏绿筠并不害怕，皇帝现在就算是化身为超雄狂人，也会对着海兰去，就海兰这个身子，说不定直接就被皇帝打死了。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声：“五阿哥！五阿哥您怎么了？五阿哥！快传太医，快传太医啊……”
海兰的脸瞬间变得苍白了，皇后却是露出了一个若隐似无的微笑。
其实五阿哥的身子已经非常不好了，现在又听见自己的亲娘一点儿也不在意他，说发誓就发誓，一点儿犹豫都没有。
五阿哥本来就是聪慧的孩子，心里最后的幻想被打破，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根本就不在乎他，直接就是一个破大防。
心情极度悲伤之下，身子直接就受不住了。
皇帝听到外面的声响，冷着一张脸斥道：“外面是怎么回事。”
李玉被吓得要死，小跑出去一看，又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回来汇报：“回禀皇上，五阿哥在外面听到海答应发的誓，直接晕倒了。”
如懿就像是才想起来自己是永琪的养母似的，这会儿抻着脖子向外望去，一副焦急的样子。
“永琪晕倒了，快去请太医，将永琪先安置在偏殿！”
“嗻。”
“唉，永琪想必是听到海答应说的那不得好死的话了吧，臣妾虽然没有做过母亲，却也觉得五阿哥很是可怜呢，自己亲额娘拿自己发誓时没有半点犹豫，但是一提到娴嫔，海答应却犹豫了，难不成在海答应的心里，自己亲生的孩子还没有娴嫔重要吗？”魏嬿婉看着海兰说道。
苏绿筠用眼神给魏嬿婉点了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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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嬿婉对苏绿筠也回了一个有些傲娇的小眼神，都快把苏绿筠给看笑了。
金玉妍这会儿也是风凉话不要钱的往外冒：“看来海答应是不敢发这个誓了，皇上，肯定是她心里有鬼！”金玉妍用手指着海兰大声地说道。
而坐在上首的皇后却是低头喝了一口茶，因为她若是再不低头掩饰，心里对海兰的恨意就快要溢出来了。
皇帝也阴沉地看着海兰，大声吼道：“你为什么不敢发誓？你倒是发誓啊！”
海兰站在那里倒是好好的，就是如懿倒是被皇帝吓得一激灵。
关键是她心里还不得劲儿的很，因为那可是要拿她来发誓的，皇帝这样逼海兰，她能得劲儿才怪。
海兰嗫嚅道：“臣妾，臣妾…”
嘴中什么话都没有说，看的皇帝那叫一个火大，直接上去对着海兰的肚子就是一脚，海兰疼得额头上冒了一层冷汗，捂住自己的肚子瘫在地上，连呼痛的声音也没有了。
苏绿筠心说狗皇帝真是个癫公，打老婆的人都不得好死，虽然海兰真的很坏，但是他这是一点儿体面也不给人家了。
罢了，在大如传的世界里，嫔妃们的日常之一就是要看人挨打的。
真是造孽。
这时卫哲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见这样的大场面，卫哲毫不犹豫地就跪下说话了，他的伯父教过他了，这可是保命之道。
“微臣叩见皇上，五阿哥现下已经稳住了，只是五阿哥之所以会晕倒，是因为中了朱砂之毒，微臣听闻这是五阿哥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只是微臣觉得五阿哥体内所含朱砂之毒太多，若是他人故意下毒，不可能发现不了。”
卫哲说完这话，整个人跪在地上，半点儿头也没敢抬。
苏绿筠心说卫家出来的太医就是不一样啊，先是提到娘胎里带出来的毒，又说这毒药太多了，要是有这么多毒素，别人办不到。
人先入为主之后一定会对海兰起疑。
皇帝的眼睛逐渐看向在地上捂着肚子的海兰，满眼不可置信地说道：“你这个毒妇！竟然自己吃朱砂害了朕的永琪！”
如懿眼睛眨了几下，其实她心里已经明白海兰是为了救自己才这样，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副懵懂的样子。
她大概以为自己这种懵懂无知的样子很可爱吧，只是到底年龄大了，不仅没看出她的可爱来，倒是让人觉得她装嫩的功力实在让人觉得恶心。
海兰终于有些慌了，她连声否认：“臣妾不是这样的人，臣妾没有，卫太医你可不要乱说！”
卫哲还没开始说话呢，嘉妃也不跪了，她直接激动地站了起来指着海兰说道：“你不是，你没有？既然如此，你敢用娴嫔来发誓吗？”
海兰用充满恨意的表情看向嘉妃，金玉妍完全没在怕的回望过去。
皇帝看向海兰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眼神里都是浓浓的杀意。
如懿想将自己摘出来，这会儿屁都不敢放一个，坐在位子上安静如鸡。
皇帝越想越气，又是一脚踢到了海兰的身上，海兰差点儿被痛晕，就听皇帝冷冷地说道：“珂里叶特海兰蛇蝎心肠，品行低劣，蓄意谋害亲子，不堪为人母，现将其贬为庶人。”
看到自己的好姐妹被打的快死了，现在都被皇帝贬为庶人了，如懿是一句话都没有说，更不要说求情了。
“朕念在你这么喜欢吃朱砂的份儿上，便从了你的意，朕每日都会让人看着你吃完半斤朱砂方才能为永琪受的苦赎罪！”
苏绿筠脑子有一瞬间的宕机，该说不说皇帝和皇后的脑回路竟然重合了，这感觉怪怪的。
不过这一天就要让海兰吃半斤的朱砂，啧啧啧，也不知道海兰会坚持几天才死啊，她还真是期待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