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看了宋锦绣身后一眼,不由皱眉道:“你如今身份不同,出门怎么也不带随从?你那三十六卫呢?”
宋锦绣笑着小声道:“我有任务交给他们去做,再说了,有你和十二卫在呢,我怕啥?是吧苏奎大哥?”
苏奎猛地被点名,又被殿下称呼大哥,吓得连忙作揖道:“殿下,您还是称呼老奎苏麻子吧。”
宋锦绣笑道:“行,我就叫你苏奎吧,以前叫你麻子,是我不对,谁让你那时候总是想让我给苏墨做妾呢?”
苏奎嘿嘿笑着,怪不得当初殿下麻子哥麻子哥地叫着,他还以为是她和自己亲近才这么叫,却原来是故意的,真是女人心思不用猜,因为你猜来猜去也猜不着。
说起当初,十二卫对视一眼,不由想起他们第一次相识的画面。
那一次,要不是殿下,他们主子说不定就没了,主子没了,他们还能活吗?
十二卫对视一眼,突然单膝跪地:“十二卫誓死效忠殿下,效忠主子。”
宋锦绣连忙道:“都起来,苏七,你去喜洋洋火锅店要些调料,今天咱们泛舟湖上,吃烧烤。”
“是,”苏七领命而去。
老管家看着十二卫更加郁闷了:谁才是你们的主子?小主子还没过门呢,你们就都倒戈了?
我可怜的小主子还在那傻乐,这可怎么办呐。不行,我得想想办法。
空间里三十六卫也很郁闷。他们在空间里忙着种玫瑰牡丹,没想到镇国公的十二卫却忙着表忠心。
主子说了,时间再紧,她也要在花团锦簇中举行婚礼。
今天风和日丽,选择泛舟湖上的游人很多,一条不起眼的游船上,宋锦绣和苏墨对面坐着,身前的案几上是十二卫烤好的羊肉和葡萄酒。
宋锦绣道:“仓促大婚,有没有觉得很委屈?”
本来陛下的意思,婚期最快也得等到腊月,可是宋锦绣等不了。
以前她住在公主府,苏墨还能时常晚上偷偷溜进来一起修炼,可是东宫不行。她的灵力已经停滞三个多月了。
而且最近她总是有种心慌的感觉,自查了很多遍,也没发现什么,但她就是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的气运仿佛被什么东西影响着。
是因为崔球启动了转运法阵给自己带来的后遗症吗?
下意识里,她想赶紧修炼,赶紧强大起来。强大,才是一个人的底气。
苏墨笑着摇头,“我委屈什么?我也想早点守在你身边。倒是你,不是很忙吗?今天怎么有空出来玩了?”
宋锦绣挑眉,端起酒杯道:“当然是专门来安慰我未来的夫君的。”
苏墨不由爽朗大笑,也端起酒杯和宋锦绣碰了碰,然后二人相视一眼,一饮而尽。
酒足饭饱,十二卫撤了酒肉,换上清茶,宋锦绣这才问道:“从转运法阵出来后,你身体有没有什么不妥?”
苏墨皱眉,“我一切正常,怎么?你有什么不妥吗?”
说着他一把抓住宋锦绣的手,内力探查起来。
苏墨的内力一入体内,宋锦绣的身体根据记忆瞬间转化成了灵力,灵力一入丹田,她就忍不住舒服地“嗯”了一声。
苏墨忍不住轻笑出声:“你呀,真是小馋猫,不过你这身体经脉畅通,并没有什么不妥。”
是啊,就是什么也没检查出来,宋锦绣这心里才不踏实。
苏墨看着小丫头疲惫的神色,示意宋锦绣放松,“你躺下休息会儿,我给你输送一会儿内力。”
游船在荷花丛中穿梭,宋锦绣躺在软垫子上,感受着苏墨的内力缓缓进入体内,舒适放松,让她不由困意上来了,周围的喧嚣声仿佛也变得遥远了似的。
此时,镇国公府门口停着几辆青棚马车,马车上是苏家的族长和几房旁支,他们的身后,还有刚被苏墨赶出去的苏定否一家子。
镇国公苏墨要入宫为太女夫的消息,在苏家宗族可谓是炸了锅了。
第一震撼的是将来苏墨的孩子被陛下钦定皇太孙,那是不是以后这苍梧江山以后就是他们苏家的了?
第二,就是苏墨入驻东宫,那堂堂镇国公府是不是没人继承了?
苏定否也觉得自己现在正应了《苍梧人民日报》上说的那样,“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哈哈哈,苏墨要入宫了,这堂堂镇国公府岂不就是自己的囊中物了?无论从血缘上还是能力上,他苏定
所以趁着这次苏家宗族的人来参加苏墨婚礼的机会,他也觍着脸来了。
老管家苏铭在府门口接待了众人,他道:“国公爷大婚在即,又政务繁忙,如今忙碌奔波在外,不在府上,别院已经备好茶饭,请大家先随老奴入别院休息。”
别院并不远,中间只相隔一个胡同。是镇国公府专门接待远方宾客的地方。
苏定否长女苏倩倩一听不乐意了。
她不悦地看着老管家尖声道:“住什么别院?国公府这么大的院子,怎么就要我们住别院了?”
她十岁就住进了镇国公府,一住就是七年,她早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了。
说着她居高临下看着老管家道:“把海棠苑收拾收拾,我住海棠苑就是了。”
海棠苑是镇国公府上仅次于主院的最大的一个偏院。是已逝的大小姐的院子,就是大小姐出嫁后,这院子也是给她留着的。
苏倩倩在镇国公府虽然住了七年,可他们是一直住在客院的,自始至终也没有搬进过主院。
如今她爹马上就是镇国公了,所以她觉得自己应该拿出大小姐的气势来吩咐管家了。
老管家脸色顿时就难看了。哪怕如今大小姐不在了,海棠苑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住进去。
他冷着脸道:“二小姐,国公爷有令,苏定否一家不得踏入镇国公府半步。所以,别说海棠苑,就是别院,也没你们的位置,还是请回吧。”
听到老管家的话,苏家族人都愣住了,苏定否接他们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他是苏墨派来接他们的。
一路上,他们还和他套近乎来着。
有的人心思活络,本来以为这苏定否是苏墨的亲叔父,虽然是庶出,可血脉上他也是最近的。
他们还想着这镇国公之位有可能被苏墨让给苏定否。可是如今看来,不是这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