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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田杏花又要絮絮叨叨开始长篇大论说教,宋锦绣笑了笑,手一抬,又一锭十两雪花银。

“你这孩子,还没完没了了?”

田杏花手忙脚乱护住银锭,急得眼睛都红了。

宋锦绣二话不说,又是十两。

田杏花还要开口,宋锦绣一看,又十两。

只要田杏花想开口,她就啥都不说,就是砸银子封口。

最后,田杏花看着搂在怀里的一堆银子,彻底没了声音。

好一会,她突然看向宋锦绣,“还有吗?”

宋锦绣笑道:“有,你还要吗?”

田杏花彻底无语了。

她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她想,就是老宋家全部家当恐怕也没有这么多。

看来,她的闺女是真发达了。

“那,这钱能给我吗?你放心,娘不要,娘给你们存起来。”

看着母亲小心翼翼的样子,宋锦绣心底一软,

“行,既然娘想存钱,这两张银票也给你,这下就是我们把钱都糟蹋了,就娘手里的,也够给哥哥和小弟安家娶媳妇了。”

说着,她拿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加上田杏花怀里的二百两,一共是四百两银子。

田杏花这回是一声不吭,抱着银子,拿着银票,猫着腰一溜烟回她的屋里,关起门来好一会,又去东厢房,西厢房,甚至厨房厕所都呆了半天。

等她一脸兴奋地回来,已经是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了。

看来今天是去不了县城了,只能改成明天。

可是下午,田杏花又开始这屋那屋的转悠,宋锦绣看着她埋银子,挖银子,再埋银子。

忙了一天,到晚上,她还是搂着银子睡的。

宋锦芳看不下去了,“娘,要不,这钱还让姐拿着吧,姐可会藏银子了。”

田杏花连忙问,“你姐都藏哪?”

宋锦芳摇头,“不知道,反正她藏起来,谁也找不到就是了。”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田杏花顶着一双黑眼圈来到宋锦绣的屋子。

宋锦绣被人扰了清梦,郁闷地道:“娘,藏银子,用陶罐装起来,用腊封好了,随便在院子里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埋了就是。至于银票……”

宋锦绣从空间掏出一个空心的银簪子,“诺,这里是空心的,拧开,把银票折好塞进去。”

这是当初师姐送她的,说里面可以藏毒。

她认为和平世界,不需要,所以一直空着。

可现在想想,如果当时身上有毒或许也能坚持到师兄赶过来相救了。

田杏花看着精美的银簪子,“这个不行,这银簪子明晃晃的,这不是亮人眼故意让人偷呢吗?”

宋锦绣无奈,“实在不行,你把银票缝到衣服里面,贴身收着就是了。”

“对,我咋没想起来呢?就这么办。”

田杏花找针线去了,宋锦绣也没了睡意。

进空间劳作一会儿。

光秃秃的山上多了一排银杏树,一排皂角树,一排核桃树,还有一排紫藤,特别漂亮。

这都是寻宝鼠君君的功劳。

山脚下还零零星星种了几株苹果树和桃树。

小家伙身体越来越好,每天都窜去山林搜罗绿植。

但凡被他看上眼的,都被它收进了空间。

树林下是一片片石斛,一片人参,一片灵芝,黄精,还有一片七叶一枝花。

那一片土地上也是花红柳绿。

丹参,党参,金银花,白芷,紫叶地丁,板蓝根。

短短的几天时间,空间里已经焕然一新。

宋锦绣拿出一瓶珍藏的鱼罐头准备犒劳勤劳的小家伙。

说是珍藏,是因为它吃一瓶少一瓶,可不就珍贵了呗。

空间里食物很少,因为前世想吃什么,手机一点,十几分钟就能送到家门口。

所以她从来没有考虑过在空间里存多少食物。

她的空间就是一个私密花园,两层小楼就是一个个人办公室。

空间里可以发电,可以充电,所以当初她购买的都是自动化的电气设备。

她把小型造纸机打扫出来,插上电源,把在外面买的草纸扔进去。

造纸机自动粉碎,自动出成品。

很快,一卷卷卫生纸就做好了。

“挺好,原浆纸。再也不用为上厕所发愁了。”

宋锦绣最幸庆的就是自己一时心血来潮买的这个造纸机。

调节压力阀,造纸机可以制造五种类型的纸张。

最硬的是卡纸,最软的就是这卫生纸。

以前她是为了回收废弃文件,草稿纸,偶尔用一下,她用的速写纸就是这台机器制成的。

可如今,她最想做的就是卫生纸。

每次看到妹妹搜集麻叶擦屁股,她都想把空间里的卫生纸拿出来。

可这小丫头越来越不好糊弄,有了新奇的东西总是十万个为什么等着她。

所以,她才想着借进县城的机会,把卫生纸混在采买的东西里。就说是在县里买的。

吃过早饭,宋春生去找里正借牛车。宋福全不放心春生一个人赶牛车,因为宋春生没有赶车的经验。

于是宋福全主动要求,和宋春生他们一起去县城。

田杏花双手抱胸,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

宋锦绣在她耳边小声问:“娘,你把银票缝肚兜里了?”

田杏花脸一僵,“这么明显吗?”

宋锦绣笑道:“你做贼似的,一眼就看出来你怀里藏着宝贝。”

田杏花苦笑:“这可咋办?不用手捂着,我怕线开了,断了,掉了咋办?”

宋锦芳凑过来小声道:“娘,你里里外外缝了三层,掉不了,你就甩开手放心走就是了。”

一家人上了车,福全教春生赶车。

远远的就看到村口几个妇人背着背篓,挎着八斗篮子在等三大爷的牛车。

“呀,你们看那个人是不是杏花嫂?”

“咋不是杏花嫂子,这换了身新衣服,我都不敢认了。”

柳松花远远的就喊:“春生,杏花嫂,你们这是去哪呀?”

自从春生腿好了,家里又盖房又买地的,柳松花就思量着把娘家侄女说给春生做媳妇。所以每次见到春生都十分热情。

“还能去哪?人家现在是蛤蟆村的人了,当然是回蛤蟆村呗,是不是啊老三家的?”

接话的正是宋二柱的媳妇钱大丫。

说到这里,她又造作地捂着大黄牙笑,“哎呦,看我,说秃噜嘴了,可不能再叫你老三家的了,我们家老三都不要你了。我还是称呼你杏花妹子吧。”

田杏花眼神黯然,心中羞愤,勉强挤出一个笑道:“二嫂,松花妹子,你们这是等车呢?”

她虽然恨宋家人,孩子们也脱离了那一家,可她却没有底气在这些人面前争辩,毕竟自己被休再嫁是不光彩的事实。

她不想闹起来,她更怕闹大了,到时候丢人的还是自己和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