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发的少年,有着常年游走在社会黑暗面才能看到的阴郁眼神,穿着高级的紫色西装,手上有着极长的晶装指甲。
他现在正站在打开的门后。
「未元物质」,麦野沉利的牙齿咬在一起,几乎没有分开一样的说出了这个少年的真相。
但是他却有些不悦,“啧,我可是有名字的,就不能直接叫我垣根帝督吗?”
轰!!
几人围住的桌子五马分尸一般的碎开,炸裂的碎片向四面八方爆裂而去。
“既然你都送上门来了,那就让我们好好的打一场吧!”麦野沉利气势磅礴的摆好架势。
但是垣根帝督嫌弃的摆了摆手,“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来找的是「能力追踪」,你就别来添乱了。”
然后。
六片纯白的羽翼像魔术师在一根棍子中变出花朵一样绽开。
第四位的麦野沉利被一股掺杂异物的空气团块打在身上,连同厚实的水泥墙一起从25楼的高空中向外飞去,在空中划出一道白色的射线。
“这样就好了,烦人的家伙没有了。”垣根帝督对现状满意点了点头,转头观察着余下几人。
就在两人争执之际,同为「道具」的绢旗最爱一拳打碎了水泥墙壁,三人立马从缺口处逃走。
垣根解决麦野之后,缓缓收起翅膀,就像行走在舞台上一样,慢慢走向三人。
绢旗最爱转身将两人护至身后,“快跑,那个家伙的是为了泷壶来的,只要杀了泷壶,「道具」的活动就会受到相当限制。她的存在与否,足以颠覆追踪者以及被追踪者之间的关系,如果是我一定会超瞄准泷壶下手。”
滨面还来不及回话,绢旗最爱已经朝着第二位的地方奔去。
“知道了。”他看向绢旗的方向,暗暗说了一句。
丢下绢旗不管虽然很难过,但现在他必须带着泷壶逃跑,因为他只是一个LV0的无能力者,没有任何反抗或者是守护的能力。
但绢旗最爱不同,她可是LV4的「氮气装甲」,就算不考虑防御,只靠操控手中的氮气就可以达到举起汽车的程度。
然后,在绢旗最爱的耳边,发出了沉闷的一声响动。
随之而来的,是她身体倾斜带来的失衡,下一秒就要向右方侧倒的架势。
绢旗后退两步稳住身形,可是这种现象并没有停止,接下来的几发打中的是她的眉心和咽喉。
“子弹!对面的楼上有人狙击吗?”绢旗立马得出了这个结论。
如果不是因为「氮气装甲」的能力,恐怕刚才就会被打爆脑壳吧。
她并没有慌乱,而是睁大眼睛直面攻击的方向,双腿一前一后稳住身体。
子弹一次次袭来,又一次次在绢旗眼前几厘米处弹开。
绢旗一路思考着,并将手伸向衣服怀中,五根手指间夹住的,是三十公分左右的金属棒,尖端有果汁罐大小的金属块。看起来很像沙铃,也像旧款的附柄手榴弹,其实都不是。
那是携带型对战车飞弹的弹头。
她将五根手指夹住的许多弹头,朝着刚刚攻击前来的方向,用另一只手拉住弹头尾端的短绳。
就像古代的弓箭手射箭一样,她毫不犹豫地拉掉绳子。
砰!!
受到空气压缩的力量,弹头从握柄飞出,前进十米左右后着火,向四处散布爆焰,一口气缩短了五百米距离。
在对面的楼上,架着磁力狙击炮对绢旗最爱进行攻击的,是「学校」自弓箭猎虎失联之后的新狙击手砂皿致密。
而在他的瞄准镜中,看见的是多枚飞弹一瞬间打来的画面。
紧接着建筑物的上下总共五层楼陷入黑烟之中,靠着还不错的架构免去整座大楼的倒塌,但人就不一定了。
“好厉害,砂皿那笨蛋,应该跟磁力狙击炮一起被打得血肉横飞吧。”垣根帝督鼓着掌,向少女走来。
绢旗警戒着眼前的男子,开口说道:“麦野超怎么了?”
“是你应该告诉我才对,把「能力追踪」交出来,我放过你。”白色的羽翼随着垣根帝督的话一起展开。
绢旗最爱冷笑一声:“你觉得我超蠢到跟你谈这种交易?”
“有人就会啊,比方说你们的的芙兰达。”垣根一脸开朗的样子。
绢旗最爱眉头一皱,她压缩脚底的氮气,制造出弹簧的效果冲上前去。
不过那种靠氮气形成的防御,在「未元物质」的规则下并没有什么用。
没有多余的动作,仅仅只是像挥动巴掌一样扇动羽翼,绢旗最爱就和普通的车祸少女一样飞了出去。
因为能力的原因,她受到的大多数伤都是来自于垣根帝督,反倒是摔落造成的伤害可以忽略不计。
但就算如此她也没有再站起来的力量了,只是不甘心的看着学园都市第二强的超能力者向她走来。
垣根帝督低头看着脚边的少女,眼神冷漠:“是黑暗五月计划的残骸?参考一方通行的演算形式,试图达到使各能力者「个人现实」最佳化?”
参与这个实验的,不仅仅是绢旗最爱,还有杠林檎。
只不过绢旗最爱是相对其他实验品来说是幸运的成功者,甚至杠林檎都算是所有试验品中相对幸运的一个,而剩下的连尸体都没有。
垣根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不是对于绢旗最爱,而是整个计划。
但在绢旗眼中,这就像是要杀了她的表情一样,她只能看着那巨大的白色羽翼落下,接受即将到来的命运。
然后白色羽翼就像包春卷一样将她包裹起来,又缓缓松开任由她在地上滚了几圈。
绢旗闭上了眼睛,但是呼吸平稳,并不是晕倒了,而是睡着了。
垣根再次向着这栋大楼唯一的出口走去。
在电梯前,滨面仕上郑重将手中的车钥匙交给泷壶,他叮嘱道:“地下停车场有我准备好的车辆,你下去之后不要犹豫,瞄准距离电梯最近的车子就赶紧进去逃跑。”
泷壶被这句话说的愣了一下,她不解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想和我一起走了吗?”
“我想逃啊,我当然也想活命啊,但是我总不可能为了活命把绢旗丢在那里不管吧!”滨面仕上坚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