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善意的谎言
“等等!”
狐菲菲心口一慌,急忙挣脱凤爔的怀抱,跑到墨枭的身前,眸光颤动的仰头看他。
张了张嘴,却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
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难受,最后将身上挎着的兽皮袋解下来递给了他,柔声细语的道:“这里面是一些常用的药物,还有一个防御巫器,希望能帮得到你。”
兽皮袋里的药都是她从系统商城兑换的,治疗有奇效,当然,她并不希望墨枭会用到这些药。
墨枭眉眼低垂的瞧着白净娇美的雌性,听着她温柔的关心和隐约流露出的不舍,一颗苦涩沉寂已久的心无法抑制的泛起了波澜。
她就仿佛是黑夜中的一道曙光,照亮了他阴暗悲惨的人生,让他无法自拔的深陷其中。
他伸手接过兽皮袋,接过她浓浓的关切之意,冷峻如同冰山的面容扯出一抹清隽的笑,“菲菲,记得我们以前的约定吗?”
“我答应你,所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就去找你。”
“这几天,我很开心……”
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才感觉自己真真切切的活着,而不是一具只知道杀戮的行尸走肉。
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伴侣走向其它雄性兽人,并且十分的熟络,凤爔一颗心骤然跌落谷底,隐隐作痛。
俊美浓丽的脸庞晕染出阴沉的怒气,他攥紧的手指发白,努力的压制着某些情绪,维持着表面上的冷静,没有失控的冲上去对她连声质问。
因为他不想变成一个歇斯底里的怨夫,让其它人看笑话,甚至认为……小霜不在意他。
只有得不到爱的人才会大吵大闹。
他凤爔不缺爱,只是有自己的高傲。
他清楚她和那个羽族兽人关系不一般,但是他可以等,等她的解释……
墨枭无视对面三个雄性兽人阴沉不善的目光,非常珍视的将兽皮袋贴身保管好,仿佛得到了世界上最稀有的宝贝。
将他小心翼翼的动作看在眼里,狐菲菲莞尔一笑,“虽然里面的药效果很好,但是我希望你永远用不到。”
“你要一直平平安安的,我会在兽王城等你。”
雌性灿烂美丽的笑容直直撞进了他的心房,让他几乎忘记了呼吸,耳边不停回响着她的那句“等你”,压抑许久的热烈爱意瞬间冲破了所有理智的桎梏,奔腾而出。
猛地将雌性扯入怀里,低下头吻住了那张渴望已久的嫣红唇瓣。
终究还是他太贪心了。
他的唇仿佛带着冷冽的冰雪气息,眷恋地深深吻着她,将她的惊呼悉数吞入腹中。
狐菲菲浑身一僵,惊愕的瞳孔溜圆。
实在没有想到墨枭这个自制力超强的冰山猛男会突然吻她,这让她一时不知所措,脑袋停止了运转。
直到察觉到身后的几道低气压,才恍然惊醒发生了什么,羞红着脸急忙将意乱情迷的墨枭推开。
慌张的手脚都不知道往放了。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
她刚才还解释说只是朋友,现在却亲在了一起,那三个男人该怎么想?!
墨枭低头深情的看着她那双盈盈若秋水的眸子,不舍的放开了她。
喉结滚动,音色透着暗哑,“菲菲,我走了。”
“你多保重。”
在那三个雄性醋坛子打翻,冲上来兴师问罪之前,他转身变成了一只庞大凶猛的黑雕,伸展双翼直冲云霄,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狐菲菲脸颊上的红晕还未退去,注视着离开的墨枭忽闪了下长睫。
“嘶……”
腰间传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蹙眉,一回头发现脸黑成锅底的凤爔正站在她身后,用手掐着她腰上的软肉。
金色瞳眸里酝酿着危险的风暴,一股风雨欲来的架势。
她被盯的有点心虚气短,嘴角僵硬的扯了扯,“咳咳,那个我们也走吧。”
然而凤爔却不给她丝毫转移话题的机会,神色带着愠怒,手指用力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直视他。
低沉的嗓音流露着强烈的醋意和不满,“你不是说只是朋友吗?”
“朋友可以随便吻你,并且扬言要去兽王城找你吗?”
他知道她身边少不了狂蜂浪蝶,他在意的是她的态度,她是不是就喜欢和其它野雄性纠缠不清。
心底燃起的嫉妒之火,从里到外一路噼里啪啦的燃烧,让他无法再保持冷静,也无法再自欺欺人下去。
“我……”顶着那道锐利要将她看穿的视线,狐菲菲嗫嚅的抖了下唇瓣。
这让她怎么说,直接说墨枭将来也会成为她的伴侣吗?
哦,还不止是墨枭,还有兰修、狄厄斯、以及貌美清纯的西泽……
全部坦白的话,那只气势汹汹的火鸟岂不是会直接原地爆炸,把她炸飞?
想到那个可怕的场景,她就浑身发毛。
别看系统说的云淡风轻,到时候遭罪的又不是它,而是她,借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玩啊,只能循序渐进,一点点的试探。
所以有时候,善意的谎言还是有必要的。
抓心挠肝的她求救般的看向沉默的牧野,当然对方脸色也很难看就是了。
可惜这次牧野也没有站在她这边,眉峰紧皱,深邃的墨绿色眼睛沉沉的审视着她,“雌主,你很在意他是吗?”
“你要接受他成为你下一位伴侣吗?”
他眼底错综复杂的情绪翻涌着,胸口阵阵发堵。
心底最不想面对的那个猜想,如今就摆在了他的面前,让他不得不承认。
她非但不痛恨那个罪恶滔天的流浪兽,甚至还动了心,虽然一开始是被胁迫的,也是被拐出城的,可在这段时间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样的感情纠葛,谁都不清楚。
但雌主潜移默化的变化告诉她,她心里有那头流浪兽。
他说的流浪兽指的不是墨枭,而是那头雪狼,冷血残暴的流浪兽首领。
他始终不明白,难道她就那么轻易的忘记了过往的仇恨,和部落的覆灭吗?
又或者说,在她心目当中,那头雪狼比部落和族人……乃至他还要重要?
越想他的心越沉,喉咙深处传来的酸楚几乎压抑的让他喘不上气,呼吸都变得格外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