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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迟清和醒来时,难得没受宿醉的影响,浑身轻松。

起床准备去洗漱,猛不丁看到床边自觉裹着另一条被子睡得正香的靳桃浪。

“咚——”

迟清和从床上跌下来,第一时间不去检查有没有摔伤,而是立刻爬起来,去掀靳桃浪的衣服。

见他身上没有痕迹,缓了一口气。

他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昨晚吃下那块哈密瓜后,记忆就散成碎片了,拼都拼不起来。

之前说过自己会睡沙发,结果在床上醒来,他有点心虚,给手机充上电后,轻手轻脚地去浴室洗漱。

洗漱完,换好衣服,一边给手机开机,一边往楼下走。

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手机里无数个未接来电,全是宫华岁打来的。

还有一条消息。

点开。

迟清和念了出来,“办公室等……我?”

原本想打电话过去,问问什么事,不过既然都发消息,说在办公室等,那索性当面谈好了。

迟清和的心情骤然好起来,眉间是藏不住的笑意,似乎很期待这次见面。

吃完早饭出门前,迟遇千叮咛万嘱咐,“以后这种酒局能少去就少去,对身体不好。”

“我记住了,会让助理推掉的。”

“要不还是让wenson跟着你吧,他能管得住你。”

“不用,他在你身边,你也能更轻松点。”迟清和换好鞋,打开门,“我这边事情不多,能处理好的,走啦老迟。”

迟遇喊道,“路上小心。”

“快回去吧,外面好热。”

迟清和钻进早就开好冷空调的车里,对门口的迟遇挥挥手。

今天运气不错,路上都没怎么堵车,开了十五分钟就到公司了。

大抵是难得睡了个好觉,再加上即将与宫华岁见面,迟清和早上的心情很好,前台小姑娘跟他打招呼,都能笑着回应。

可一走到办公室,脸上的笑顿时僵住。

跟在他后面汇报进程的助理顿了一下,正要探头查看,迟清和却直接合上门。

“把上午的工作都推到下午,然后帮我买点口味清淡的早饭,去醉茗楼订,让厨师弄好看点,再订个绿豆汤,总之预备两样能解酒的。”

迟清和眉头微微皱起来,“还有准备一套衣服,尺码大点的。”

助理猜到办公室里面是个什么情况,瞬间收了探究的心思,应下去做事了。

迟清和再次打开办公室,全部的百叶窗都合上,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进来,他只能大概看清里面的布局。

空气里的酒味浓郁到想吐,酒瓶从茶几堆到地毯,迟清和都没地方下脚。

这是喝了多少?

迟清和走到玻璃茶几边,蹲下,去摸宫华岁的脸。

掌心下一片滚烫。

他心一惊,用手背去探宫华岁的额头。

好烫。

迟清和给助理发消息,让他再买退烧感冒药回来。

编辑完消息,发出去,迟清和的手突然被按住,垂下眼,正好对上宫华岁那双深沉漂亮的眸子。

“头疼不疼?”他心疼地捏了捏宫华岁脸上的软肉。

太瘦了,以后要喂胖点。

宫华岁瞬间沉溺进温柔乡,反射性地勾起唇角,“不疼。”

他的嗓子被大量的酒液和宿醉折腾,一出声就跟声带撕裂了般,嘶哑难听。

他显然也意识到这点,瞬间闭上嘴。

迟清和没戳穿他,扶着他从地毯上坐起来。

期间,三四个瓶子不小心被带倒,从茶几上摔下来,从地毯滚出瓷砖,发出清脆的叮叮声。

这道声音不知是戳中了宫华岁的哪根神经,长臂一伸,突然将迟清和扣进怀里。

“岁岁……你……唔!”

衬衫衣摆被一股大力往上扯,腿上固定带的夹子默契地发出一连串的嗒声,紧跟着,一双大手从他的后背钻进来。

干燥炽热的手掌抚上腰侧的皮肤,顺着脊梁骨,一点点往上按住蝴蝶骨。

迟清和挣扎地想逃离,可腰侧的那双手即便病着,力气也大的很,不断地将他往怀里拉,越来越近。

“停下!岁岁……你醉了。”

回应他的是潮湿窒息的热吻。

宫华岁的手掌蓦地脱离他的腰,往上略带狠劲地压着他的后脖颈,无视他的拒绝退缩,断绝所有后路,强制野蛮地逼迫迟清和低头与他交换一次又一次呼吸。

五指嵌入发丝,无名指上的戒指还勾着一两根头发,换动作时,迟清和疼的眉头一皱,拍着宫华岁的肩,想让他停下。

可宫华岁早就被醉意妒忌腌透了,太久没见到迟清和,太久没与他亲密接触,怎肯如此轻易地放弃。

迟清和下巴酸得不行,舌头已经麻了,嘴唇也被咬出血,索性不管了,转而搂上宫华岁,任由他撒气。

直到姿势变得不对劲,他跨坐在宫华岁腿上,每动一下,宫华岁的皮肤就红一点,烫一点。

迟清和登时僵住。

带着薄茧的指腹流连每一寸皮肤,怎么也摸不够,像牌桌上兴奋的赌徒,荷尔蒙激素伴随着纵容的筹码加大,愈发不知节制。

耳边的喘息逐渐变味,滚烫的呼吸洒在颈侧,迟清和脸色通红,抓着宫华岁的肩膀,整个人紧绷成弦。

宫华岁越来越兴奋,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亦或是令他高兴的事实,埋在迟清和颤抖的锁骨上,即便隔着布料,也张开了嘴,又是啃又是咬。

口水浸湿衬衫,黏腻腻地贴在锁骨,迟清和突然感觉到方位的不对,还感应到身后那双手有往下探的趋势,他脑子哗的一热,赶紧把人推开。

“你生病了……需要冷静一下……”

迟清和慌乱地从地毯上爬起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往隔间的浴室走去。

背对的方向,没能让他看见宫华岁满眼欲望的模样。

宫华岁像个病态的魔鬼,贪婪地闻着指尖残留的香气,然后突破禁制,伸出舌尖舔了舔。

不用看镜子,他都知道此刻自己有多吓人。

求欢情欲的心思直接摆在脸上,渴望清和几乎要化作实质,黏糊地与满室的酒气混在一起,教唆他该从地上起来,然后一步步地靠近浴室。

开门,将弯腰处理衬衫夹的清和一把抱到洗手台上,亲吻,亲吻,亲吻!

宫华岁闭上眼,不停做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