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一挑头,接下来就是细化完善了。
一个制度若想长久运转下来,那就要真的做到公平公正。
否则,三百年就是大限!
宁远和钟跃民他们哥儿俩的性子都不是贪什么小便宜的。
所以各种规矩定下,这哥儿俩率先遵守,也就没有什么争论了。
十月一过,气候便开始转凉了。
但这里毕竟还是处于南方,哪怕是南北交界处,它也的的确确属于南方。
所以相较于四九城冬天的寒冷,这里的气温还算可以接受。
距离过年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宁远和钟跃民一致决定先带着大伙儿把住处弄好,其余的都往后放一放。
冬小麦下种以后也就没什么需要忙的了。
这七八十人每天除了村口值守的,剩下的都是热火朝天的伐木,然后烧土坯。
一直到了十二月份,村口木桥处,稍微大一些的树,基本都被砍了个精光。
随之而来的是金矿矿洞口外边的一大片空地,迅速的建起来了十几栋木制的大房子。
这些房子的完工,让宁远他们本来还有些紧张的住宅条件,立刻宽松了不少。
现在基本上都是两个人一间房子。
宁远和小宁伟就住在了新修的这木屋里。
而且,在这些男女知青里面,有好几对都是互相看对眼了的。
这种事儿,宁远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双方同意,那就直接优先安顿他们。
等到房子重新分配完后,其他的事情也就慢慢的上了正轨。
每天大家该去金矿的去金矿,该去村口值守的去值守。
还有就是打猎的,放着这么好的生态环境,不进山里去犒劳犒劳自己的肚子,那不是暴殄天物么。
宁远重新组织了一个,连同他在内一共十六个人的打猎队。
这些哥们儿都是身手比较好,而且枪法也不错的。
包括钟跃民,邹城,胡连旺,许常,田二良等等基本都在里面。
十六个人当然也不可能回回一窝蜂的出去打猎。
所以宁远把他们一分为二,一队八个人。
宁远领了一队,钟跃民则是领着另外一队。
两个打猎队交替进山,每次都是满载而归。
枪法好当然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则是他们的家伙事儿相当齐备。
每个打猎队都是六支56式半自动,两支土喷子。
要威力有威力,要精准有精准。
天气一降温,那些野物身上扒下来的皮毛就都穿在了宁远他们这些知青身上了。
山里的日子,过的也算平淡而又充实。
不知不觉就快到一月份,宁远和钟跃民他们几个也商量了一下。
这个元旦给大伙儿好好做上一顿丰盛的,毕竟都是飘零在外,能够慰籍的,也只有身边这群兄弟姐妹了!
做好了决定后,宁远和钟跃民他们哥儿俩颇为罕见的一起结伴进了山。
上次宁远带人进山的时候,就发现了老虎的痕迹,所以,这次不得不小心一点儿了。
一行十六个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山。
这一路上的野物,相比几个月前,已经是少了很多了。
看得出来,宁远他们的确是没少嚯嚯这片山林里生存的各种野物。
一直往北走到了黑熊沟,他们才打到了七八只野鸡,野兔也就那么三四只。
都是这种小东西,怎么能满足他们房村里面那八十口子。
所以,也只能继续往北面深山老林里走了。
这个黑熊沟看名字就知道是个凶险地方了。
不过,宁远他们现在兵强马壮,弹药充足,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进了山沟里后,确实树木繁密了许多,而且还有很多小的东西窜来窜去的。
宁远让大伙儿打起来精神,朝着沟里走了进去。
没有碰到黑熊,反而先碰上了一群野山羊。
这个野羊群数量还不少,就一个照面,宁远他们扫射一轮就直接放翻了七八只。
剩下的也还有个十来只,只不过这群山羊确实容易受惊。
枪声一响,立马就朝着四周奔散。
只有中枪的这些羊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宁远带人赶紧上前将猎物收拢起来。
此时天色渐晚,如果再深入山中风险太大。
于是宁远决定返程。众人背着猎物兴高采烈地下了山。
回到村里,大家看到这么多猎物也是欢呼雀跃。
宁远和钟跃民他们先去歇着了。
剩下的事儿就交给孟晴她们女知青了,郑桐他们也可以搭手。
他们用打来的野味熬汤,肉切成大块炖煮或者直接上火烤。
而女知青们帮忙处理野菜之类的配菜。整个村子弥漫着诱人的香味。
当一切准备就绪,众人围坐在一起共享这顿丰盛的大餐。尽管身处偏远之地,但大家的心却紧紧贴在一起。
宁远甚至还拿出来了一些二锅头和葡萄酒来助兴。
这顿饭有酒有肉,确实是让大伙儿吃喝了个痛快!
酒足饭饱后,众人起着哄,非得让宁远站起来说两句。
宁远也不推辞,想了想后,站了起来,朝着众人说道。
“兄弟姐妹们,咱们来到这儿已经两个月了,今天就是69年的第一天,借着这顿丰盛的晚餐,我也给大家伙儿做个保证!”
“别的地方,他们知青过的如何,我管不到,但咱们这里,我会尽自己所能,让大家伙儿吃饱穿暖,有房子住,也不受欺负!”
宁远并没有讲什么太过于高深或者理想化的东西,就是这么一番实实在在的言语,却引发了满堂的叫好之声。
男知青们还好,大家都是从四九城一起过来的,可能也真的没有什么横向对比的。
但是那些女知青们就不一样了,她们都是各个地方调过来的。
虽然这里偏远了一些,但宁远他们每隔十天半个月的去一趟县里,给张叔范叔送些东西。
都能帮大伙儿捎一些信件邮递。
所以这些女知青也多少知道一些其他地方朋友们的现状。
“哎,说实在的,我也没想到其他地方能有那么难,我一个同学,她们在陕北插队,刚刚下乡三个月,都被逼得去要饭去了!”
一个脸有些圆圆的女知青借着酒劲儿和眼下的氛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