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大院里喧闹声此起彼伏。
“柳婶,外面都在议论什么?”乔雅一边整理着资料,一边好奇地问道。
柳婶连忙凑过来,压低声音说:“夫人,大家都在议论赵雯丽同志丢下孩子跑了的事情!”
闻言,乔雅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连连摇头。
“不可能,这件事情不用想都不可能。
前段时间,她还为了孩子上门做自己不乐意做的事情。
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愿意丢下孩子跟人跑。
乔雅轻咬嘴唇,心里琢磨着,女人多的地方,这故事编得也太快了。
还是决定出去听听,大家究竟是怎么议论的。
刚走到人群边上。
“听说这赵雯丽跟人跑啦,丢下孩子不管不顾。”
“可不是嘛,那孩子哭得撕心裂肺的,真是造孽哟。”
“也不知道这赵雯丽咋想的,孩子多可怜呐。”
......
乔雅听着这些议论,轻蹙着眉,还是不相信这些流言蜚语。
凡事总得有个依据,不能光听这些捕风捉影的话。
乔雅扭头回家的时候,顺道打开家里的信箱,发现里面真的有一封给自己的信。
有些疑惑地一边走,一边打开信。
忽然,简单的一句话冒出来,“想要孩子的命拿着两百块到 xxx,报公安立刻撕票。”
乔雅的心猛地一沉,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拿着信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呼吸变得急促,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担忧。
“这……这怎么会?”她喃喃自语,大脑一片混乱。
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乔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迅速转身,朝着屋里跑去,嘴里喊着:“柳婶,你...你看着点奇奇和宁宁。我出去一趟!”
攥紧手里的威胁信,掉头就跑。
就连骑车这件事情,都给忘了!
柳婶一脸懵,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
乔雅一路狂奔,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
发丝在风中凌乱飞舞,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路人纷纷侧目,对她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感到诧异,但乔雅全然不顾。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救孩子!
街道两旁的景物飞速后退,乔雅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可她不敢有丝毫停歇。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深深的恐惧,每一次心跳都充满了焦虑。
终于,她来到了信中指定的地点。
此时的乔雅,双腿发软,几近虚脱。
但眼神依然坚定,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
乔雅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颤抖着抬起手,准备去敲门……
就在这时候,毫无防备的乔雅突然感觉到一块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湿布猛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嘴。
那一瞬间,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挣扎却已经来不及了。
强烈的眩晕感瞬间袭来,下一秒眼前就一黑。
等乔雅再次恢复意识时,只觉脑袋昏昏沉沉。
费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昏暗潮湿、弥漫着腐臭气味的房间里。
手脚被粗绳紧紧捆绑着,勒得生疼。
惊恐地转动着眼睛,试图适应这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暗。
房间的墙壁斑驳破旧,上面竟然贴满了好多女人的照片,有的照片已经泛黄卷边,有的血迹斑斑。
地面上胡乱堆积着杂物,破布烂衫、抽剩的烟头、生锈的铁钉,一片狼藉。
角落里,一群硕大的老鼠“吱吱”叫着,正疯狂地争抢着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食物残渣。
乔雅忍不住胃里一阵翻涌,想要呕吐。
而且,她在上面也看到了自己的照片。
是她在海边自拍的照片!
强忍着内心极度的恐惧,乔雅深吸一口气,身子止不住地颤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目光再次颤抖着扫过这个如同地狱般可怕的房间。
麻痹大意了,没想到这是一个圈套。
这场景,要说迷晕自己的不是个变态,那简直是鬼都不信!
正当乔雅犹豫着,要不要直接闪回房间的时候——
门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咚、咚、咚”,每一步都好似重锤狠狠砸在乔雅的心尖上。
呼吸瞬间停滞,眼睛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门口。
脸色惨白得如同寒冬的霜雪,嘴唇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乔雅咬了咬嘴唇,心一横。
不行,自己得看清楚想要对自己动手的人究竟是谁!
这人筹谋了这么久,跟踪自己都不知多少次了。
这次自己要是跑了,指不定还有下次,或者下下次。
更可怕的是,万一真的牵扯到孩子们身上,那可就完了!
想到这儿,乔雅攥紧了拳头,牙关紧咬。
所以,干脆一次拿下!
自己的照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家里失窃那是不可能的!
在没洗出来的时候,被偷走,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因为东西在她系统仓库里!
所以——照相馆!
眼前出现的景象还是让她大吃一惊。
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扛着一丝不挂,手脚也被绑着的赵雯丽出现在她眼前。
完蛋,这下更加不敢用瞬影了。
看着赵雯丽目光呆滞的模样,她心一揪。
原来她是失踪了,不是跑了!
赵雯丽在看到乔雅的瞬间,原本黯淡无光的眸色微微亮了一下,可那光芒转瞬即逝,犹如风中残烛,瞬间又被黑暗吞噬。
乔雅忍不住喊道:“赵雯丽,你怎么样?”
赵雯丽的嘴唇颤抖得厉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虚弱而沙哑地说:“乔雅,别管我,快跑……”
那面具男冷哼一声,“谁也别想跑!”
说罢,他像扔破布一样将赵雯丽重重地扔在地上。
赵雯丽的身体与坚硬的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可她却连吃疼的声音都叫不出。
就那样躺在地上,眼神空洞,犹如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澜。
头发凌乱地散在脸上,遮掩住了她大半张脸,却遮不住那深深的绝望。
身体软绵绵的,所有的生机都被抽走,对周遭的一切都已经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