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乔雅推着两个孩子在妇联门口的广场上玩。
这里热闹非凡,有很多带娃的婶子、奶奶,还有和她一般大的女同志。
孩子们在广场上嬉笑玩耍,大人们则围坐在一起,一边照看着孩子,一边闲聊着家长里短。
乔雅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没想到她也会有这一天。
突然,妇联里面传来一阵凄厉的哀嚎声,瞬间打破了广场上的和谐氛围。
齐主任正焦头烂额地处理着这件事情。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面容憔悴,头发凌乱。
身边带着一个十二岁、身材瘦弱的闺女,噗通一声跪在里面。
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地面,声嘶力竭地哭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这妇女丈夫不幸离世,然后狠心的婆婆把她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抢走了。
此刻,她绝望地哭诉着,“我现在除了一个空房子,一无所有,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乔雅听到动静,推着孩子凑过去,但只是在一旁静静地观看。
只见那妇女哭得满脸泪痕,眼睛红肿得像桃子,嘴唇颤抖着,脸上满是绝望和无助。
她身旁的闺女紧紧拉着她的衣角,小小的身子瑟瑟发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
齐主任赶忙上前,弯下腰,试图扶起妇女,一脸焦急地说:“柳大嫂,您先别激动,咱们一定想办法帮您解决问题。”
周围的人纷纷围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着。
“大嫂,别难过,大家一起想想办法。”一个婶子说。
“就是啊,总能渡过这个难关的。”一个年轻的女同志跟着附和。
过了一会儿,人都渐渐散去。
乔雅这才走上前,找到齐主任,“齐主任,这家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齐主任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乔雅说了一遍。
乔雅听完,心中有了个主意,犹豫了一下说:“齐主任,您说这妇女合适做我家保姆不?”
这话一出,齐主任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办法,我去问问她的意思。”
乔雅强调着,要面试过关了才行。
齐主任拍着胸脯说:“乔雅妹子,你就放宽心,这事儿我心里有数。我一定把你的要求跟她讲清楚,保证给你安排得妥妥当当。”
乔雅微笑着点点头,“那就麻烦齐主任您了。”
第二天上午,齐主任带着那妇女来到了乔雅家。
妇女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但干净整洁的衣服,眼神里透着一丝紧张和期待。
乔雅请她们进屋坐下,开始了简单的面试。
仔细询问了妇女一些关于照顾孩子、做家务方面的经验和想法。
妇女回答得还算有条理,态度也很诚恳,“夫人,您放心,我虽然没啥文化,但干活儿绝对麻利,照顾孩子也有耐心。”
乔雅又让她现场展示了一下整理衣物和打扫房间。
妇女手脚勤快,动作也算熟练。
面试结束后,她心里有了些底。
乔雅给了齐主任答复,让那妇女第二天过来,然后自己和她聊一下。
齐主任乐见其成,笑得合不拢嘴。
“乔雅妹子,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啦!”齐主任说完,便兴高采烈地去通知那柳婶子。
晚上,她也给方烨华说了这个事情。
“媳妇儿,家里你做主,你觉得好,那就好!”方烨华一边拖地一边回应着。
媳妇儿爱干净,所以他每个星期都找时间拖上两次地。
“行吧!那这件事情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乔雅松了口气。
【我终于有自己的时间了!发家致富的事情,不能耽搁太久了。】
方烨华勾唇浅笑,媳妇儿真是个财迷啊!
第二天一大早,方烨华开车出院子的时候,就看到有个妇女站在他们家院子门口旁边。
穿着一身朴素的衣裳,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眼神有些局促不安。
方烨华微挑眉,打下窗户,淡淡问了句,“请问是柳婶子吗?”
柳婶子听到声音,身体猛地一颤,紧张得浑身颤抖。
头低着,目光闪躲,微微点了点头,声音发颤地说了个字,“是......”
方烨华见状,勾了勾唇,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你进去里面等吧!夫人还在睡觉,可能还要一会儿。”
柳婶子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用力地点了点头,连忙应下,“好的,方书记。”
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家人的身份十分不简单,齐主任千交代万交代过,自己一定要谨言慎行,千万不能出差错。
方烨华看了一眼柳婶子紧张的模样,没再多说什么,便开着车离开了。
反正她在院子里等也不碍事,等媳妇儿醒来自然会处理。
方珍珍和方天佑,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婶婶。
“叔叔,这是婶婶请的保姆吗?”方珍珍迫不及待地问道。
方烨华微微颔首,“是的。”
闻言,两人恍然大悟。
现在每天方烨华都是直接开车送孩子们去上课,然后自己顺路去上班。
乔雅被孩子们的吵闹声吵醒后,不紧不慢地起身洗漱。
而后,耐心地陪着奇奇和宁宁美滋滋地吃完了早餐,这才慢悠悠地打开门。
谁知,一开门就看到柳婶子正蹲坐在家门口。
那模样就像个受了惊的鹌鹑,缩着脖子,身体微微颤抖。
这可让乔雅着实有些诧异。
柳婶子听到开门声,拘束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她脸上满是尴尬,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褶皱的衣服。
乔雅连忙把人请进去,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一边走一边说:“柳婶,快进来快进来。”
进了屋,乔雅给柳婶子倒了杯水,递到她手里。
“柳婶,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敲门?”
柳婶子接过水杯,讪讪地笑了笑,眼睛都不敢抬起来看乔雅,“也没来多久,我怕打扰你们。”
乔雅温和地说:“柳婶,您别这么拘束,快坐下。”
柳婶子小心翼翼地坐在沙发边缘,双手紧紧握着水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面。
“柳婶,昨天跟您聊的那些,您都清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