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读趣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慕远之恭敬道:“儿臣明白,定然会妥善处理此事替父皇分忧。”

皇帝装作身体抱恙的样子咳嗽两声,“这几日朕感染风寒甚是疲惫,就由太子代朕监国一段时间好了。”

“是,儿臣遵旨。”

慕远之垂下头,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下了早朝,慕远之亲自带着一队兵马前往狗儿巷。

不同于上一次的以礼相待,这次慕远之直接清散了附近百姓,命弓箭手将沾满油的布条裹在箭矢上原地待命。

先前在这里吃了亏的官兵们也被调过来包围了整个狗儿巷,他们摩拳擦掌眼中满是兴奋,想着等会儿一定要把先前自己挨的揍还回去。

慕远之朝着狗儿巷里喊话,“稚儿,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一错再错,你现在束手就擒我保证不会伤害狗儿巷里的任何人。”

宋稚在里头吃着慕南祁洗好的葡萄不以为意,她忍不住调侃。

“还以为狗皇帝多多少少会看在你的面子上容忍容忍,看来你的面子也不行。”

慕南祁优雅的剥好一颗葡萄放在她嘴边,“他这一生都不曾掌控过先皇后,所以极其害怕不确定的因素,他许是怕你这般让我变成下一个他,可他忘了,我同他本身就是两种人。”

宋稚挑眉,“哟,还叫先皇后呢。”

慕南祁耳垂泛红,难得别扭的移开视线。

宋稚目光促狭,将脸凑到他的面前,“怎么,害羞叫不出口?”

被说中心事,慕南祁轻咳一声,揽住她的后脑勺直接堵上了这张叭叭个不停的唇。

两人气定神闲,没有一丝敌人已经打到家门口的紧迫。

秋儿和欢儿见小姐都不急,所以她们也不急。

下边的人见秋儿和欢儿淡定如斯,所以她们也不着急。

于是外边严阵以待,苦口婆心,里头的人置若罔闻该干啥干啥。

慕远之也意识到里头的人根本就没把他放进眼里,脸色登时难看到无以复加。

他咬着牙,“好,这是你们逼我的。”

他一挥手,弓箭手们顿时将准备好的火折子吹燃,作势就要往箭矢上点。

最外围的人看见这场面,当即吓的脸色发白跑去给宋稚传消息。

宋稚听见慕远之准备这么周全,看来是想今天一举拿下这里。

她竟然敢引慕远之进来,又怎么可能什么准备没有。

无数暗卫悄然在各处站定,其余人也提了满满的水在各家各户严阵以待。

秋儿满眼崇拜,“小姐您真是神了,您怎么知道他们会用火攻?”

宋稚道:“狗儿巷里四通八达,且每条巷子宽窄有限,不利于集中对战,直接闯进来劣势太大,其余方法又太过费力,唯有火攻,省时省力效果奇佳。”

“小姐真厉害,竟然能想到这么多。”

秋儿更加佩服。

宋稚摆摆手,“倒也不必太过紧张,他这箭,未必能放出来。”

“您是说……”

宋稚道:“我爹还在外头呢,他总不至于看自家闺女被活活烧死,”

她淡定的拿起茶杯吹了吹,喝了两口茶。

“还有我那不争气的哥哥,他好歹也是个人。”

秋儿一听宋稚对宋尘风‘也是个人’的形容,当即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了宋阳一个人身上。

而事实上也正如宋稚说的那样,外边的士兵还没把火折子点燃,宋阳便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

“住手!皇上明言以和为贵,尔等岂敢这般无理!”

宋阳气的不轻,转向慕远之,“太子殿下,如此极端是否有失妥当。”

慕远之和煦道:“伯父有所不知,里头的人实在不将朝廷放在眼里我才会出此下策,但凡里头的人能重视此事我也不会如此。”

宋阳道:“殿下别急,微臣试试。”

他清清嗓子,往前走了两步道:“稚儿,出来同殿下把话说清楚。”

“好嘞。”

早已站在巷子口的宋稚立马走了出来,回应之快,让人咋舌。

慕远之确定先前宋稚的不回应是在耍他了。

他看向宋稚的眼里满是痛心。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所有他在乎的人都要这么对他。

他几步走到宋稚面前,“稚儿,我也是为了你好,为什么你就是不能明白我的苦心。”

宋稚嫣然一笑,“太子殿下,民妇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民妇两个字,成功让慕远之脸色更差。

但他还是强撑维持自己的人设,“狗儿巷里的情况大家心知肚明,皇室绝不会允许这般倒反天罡的事存在,所以稚儿,你放弃好不好。”

宋稚巍然不动,“我不懂什么是倒反天罡,殿下,什么是倒反天罡?”

她真诚发问,“是女子读书倒反天罡?还是女子自食其力倒反天罡?天下间好事让男子占尽,把女子困于底层,然后既得利益者来跟我说倒反天罡,那么殿下,请问天地开辟时就有规定女子不能做那些吗?”

慕远之被问的心虚,他皱起眉头,试图加重声音来壮大自己的底气。

“天地开辟时不得而知,可千百年来都是这样过来的,你想改变,就是倒反天罡。”

宋稚神情自若,“殿下所谓的千百年来,也不过是男子为了权威定下规矩的千百年,既然男子能定规则,女子为什么不能推翻规则重新制定。”

慕远之眸色复杂,“稚儿,你承认了,你知不知道仅凭你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就不可能容于世间。”

宋稚摊了摊手,“那么问题又来了,凭什么这话就是大逆不道呢?怎么就大逆不道呢?”

慕远之叹息一声,“我不愿与你争辩,可天下皆是如此,男女力量悬殊,女子相夫教子依靠男子不好吗?”

“不好。”

宋稚斩钉截铁,“依靠别人,是最愚蠢的行为。”

她正是因为这样的愚蠢惨死过一次,所以怎么可能重蹈覆辙。

她直直的与慕远之对视,眸光中是慕远之不敢与之对视的炽热和勇敢。

仿佛没有任何人能够让她放弃自己的坚持,她,像太阳一般耀眼而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