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闪二话不说,自腰间掏出一颗药丸,趁小篮子毫无防备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喂入了他的口中。
小篮子下意识地就将药丸咽下了肚,随后才反应过来,惊恐万分地问道:“你……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啊?”
闪闪面若冰霜,冷冷地说道:“此药名为肝肠药。从现在起,往后每个月我会给你一颗解药。你若是胆敢不听从我的指令,便会肝肠寸断而亡,那滋味,哼,你大可试试。”
小篮子吓得面如土色,急忙伸手探入喉咙之中,试图把药丸抠出来,他又是抠又是呕的,可那药丸就像生了根似的,始终卡在喉间,无论他如何努力,都吐不出来。
小篮子绝望地哭诉道:“你……你怎能如此歹毒啊?”
闪闪依旧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只要你乖乖听话,还能保住你这条小命。今夜所发生的这一切,你绝对不可向外泄露半个字。你依旧每日照常去送饭菜,一切按照往常的流程走。否则,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可听明白了?”
小篮子为了保命,哪里还敢有丝毫违抗,唯唯诺诺地应道:“是,是,小篮子遵命便是,遵命便是呀。”
这时,辰安好奇地小声问道:“你这药丸是从哪儿来的呀?”
闪闪像星星般不停地眨着眼睛,暗示着什么,然后故意解释道:“这可是温暖事先交给我的,她特意千叮咛万嘱咐,就像老母亲对孩子那般,一定要把这药喂给负责送饭菜给皇上的人。”
只有这样,才能不被玉贵人和南长安察觉到异样,真皇上也才能被我们顺利地救走呀。
等米莎回宫的时候,真皇上便可以出面主持大局了。到那个时候,我们只需将假皇上送进暗门,再喂他吃下软香散,让他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来,此事便可圆满解决了。”
辰安听了,不禁赞道:“此计甚妙啊。”
闪闪目光投向小篮子,小篮子立马心领神会,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走到床榻之前,伸出手在床榻周围摸索了一阵,终于寻得一根细绳,他咬了咬牙,轻轻一拉,暗门随即缓缓打开。
刹那间,一股刺鼻的臭味扑面而来,那味道就像腐烂许久的物件散发出来的一般,令人作呕。
闪闪与辰安赶忙用衣袖掩住口鼻,硬着头皮快步走入暗门之中。
只见那昏暗的角落里,真皇上与真刘公公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地躺卧在地上,二人双目紧闭,正沉浸在睡梦之中,那模样别提有多狼狈了。
闪闪见状,心疼不已,赶忙快步上前,蹲下身子,轻轻呼唤道:“父皇,父皇,您醒醒,醒醒呀。”
睡梦中的皇上似乎听到了这呼唤声,悠悠转醒,缓缓地睁开双眼,待看清眼前之人乃是闪闪时,他那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希望,他伸出手,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浮木一般,紧紧地拽住闪闪的衣角,声音颤抖地说道:“朕……朕莫不是眼花了吧?是闪闪吗?”
闪闪连忙应道:“是我,是我呀,父皇。”
与此同时,辰安也走到刘公公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唤醒了刘公公。刘公公睡眼惺忪地醒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望着眼前这陌生又昏暗的场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那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疑惑。
闪闪站起身来,说道:“辰安,我们此刻便将父皇与刘公公带走吧。”
辰安点头称是,随即俯身蹲下,小心翼翼地扶起皇上,将皇上那瘦弱的身躯背在了自己宽阔的背上,而闪闪则赶忙搀扶起刘公公,小心翼翼地,如同捧着稀世珍宝一般,悄然离开了寝宫。
临行之前,闪闪仍不忘一脸严肃地叮嘱小篮子道:“今夜之事,你务必守口如瓶,要是走漏了半点风声,那肝肠寸断的痛苦可就等着你了,你可千万要记住了。”
小篮子哪敢不从,只得乖乖地点头应道:“是,是,小的一定谨记,不敢有丝毫违背呀。”
辰安与闪闪依照原定计划,犹如两只夜行的蝙蝠,偷偷摸摸地将真皇上与真刘公公护送至雪花宫。
雪花宫
在雪花宫之中,雪贵妃与叶栋梁早已心急如焚地等候多时,他们就像两只翘首以盼的归巢燕,急切地期盼着闪闪和辰安护送皇上与刘公公的到来。
终于,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闪闪和辰安成功将皇上与刘公公带到了雪花宫。
雪贵妃见状,赶忙快步迎上前去,眼中含泪,焦急地示意辰安将皇上背到床上安歇。
辰安轻轻地把皇上放在床上,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刚出生的婴儿一般。闪闪则搀扶着刘公公,慢慢地将他安置在旁边的躺椅之上。
雪贵妃望着眼前狼狈不堪、形如枯槁的皇上,顿时悲从中来,泪水夺眶而出,泣不成声地说道:“堂堂一国之君,竟沦落至如此凄惨的境地,这……这实在是惨不忍睹啊。”
叶栋梁在一旁见状,却觉得有些不以为然,撇了撇嘴说道:“父皇又没死呢,母妃您这般哭泣作甚呀?”
雪贵妃闻得此言,又气又急,嗔怪道:“呸呸呸,你这孩子,休得胡言乱语,没个正形儿。”
叶栋梁见母妃生气了,赶忙笑着说道:“母妃,您先别急,您先为父皇擦洗身子,更换衣物吧。等一会儿呀,三嫂就会过来为父皇悉心治疗调养了,父皇肯定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雪贵妃听了,这才连连点头道:“好好好,母妃这就去安排,这就去安排呀。”
片刻之后,温暖与叶梓煜一同匆匆赶到了雪花宫。
叶梓煜一踏入寝宫,看到皇上那般凄惨落魄的模样,顿时怒火中烧,双眼好似要喷出火来,他紧紧地握住双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恨地说道:“南长安,我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以报此仇。”
温暖看着他那愤怒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你们且先出去吧,我需单独为父皇与刘公公检查诊治,这样才能更专心些。”
众人闻言,皆知温暖此举是为了更好地救治皇上与刘公公,便都极为配合地退出了寝宫,只留温暖一人在室内。
温暖先是净手焚香,让自己静下心来,而后坐在床边,轻轻握住皇上的手腕,为其仔细把脉。她微闭双眼,全神贯注,指尖感受着脉搏的跳动,心中默默分析着脉象所反映出的身体状况。
片刻之后,她又同样为刘公公仔细把脉。待把完脉,温暖已然心中有数,这二人身上并无明显的外伤,内里也没有什么重伤,只是长时间遭受折磨,饮食供应不足,导致身体极度虚弱,就是皇上特殊情况,饱受催情药的精神折磨,和一种让人迷失心智的药物,使得气血紊乱,元气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