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唐循着位置看去,那里放着的真的是银针,“记得这么清楚?”
陶清祥道,“我记性很好,而且这些东西都是我亲手放的,并且每天都会进去看。”
楚唐拿着银针走出来,“你去床上躺着吧。我马山给你施针。”
陶清祥看了眼楚唐,滑动轮椅去了窗边,然后按了下轮椅上的机关,那轮椅就变成了一张躺椅。
“这椅子还不错。”楚唐暗暗道,机关术用在这些地方,他倒是没想过。
陶清祥并不相信眼前的少年能治好他的腿,但还是忍不住期待,“你要是把我的腿治好,你想要多少这样的椅子都行,其他东西也可以。”
楚唐勾唇,“行。”
楚唐把陶清祥的衣摆撩起来搂住膝盖那一截,然后点燃一根蜡烛,把银针稍微考一考再落针。
陶清祥忽然道,“我不是第一次施针,每次都没什么知觉,可是你施针,为什么感觉有点儿疼呢?”
楚唐道,“疼说明有救,还不高兴吗?”
陶清祥反应过来,“有痛觉,我的腿可以医治,他们都说没救了,那些庸医。”
楚唐没有说话,专心施针了。
左使大人见楚唐还没有出来,终于忍不住走进来了,“你在干什么?”
楚唐头也没抬,“在给他施针啊,不明显吗?”
左使大人看着儿子腿上扎得密密麻麻的银针十分心疼,“你这样扎针,他的腿就会好了?”
楚唐道,“不是,这是为了刺激筋脉生长,方便我给他连接筋脉。”
左使大人微微愣了愣,“你能连接筋脉?”
楚唐道,“会啊,我要是没这样的医术,你们红堂主不会请我的,放心吧。”
左使大人心里有些复杂,“我有一事想问公子。”
楚唐道,“大人请说。”
左使大人给出丰厚的条件,“公子可以留在云组织吗?我们组织愿意以长老的位置相待。”
长老是几把手来着?
楚唐自然不可能现在答应,太廉价了,而且他也不会加入云组织,否则曾或该疯了,“左使大人不要心急,等我把令公子的腿治好了再说这事不迟。”
左使大人点点头,身上的寒冷之气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能做些什么?”
楚唐抬头看了看,“这里有药房吗?”
左使大人疑惑开口,“没有。”
“你们去把药抓回来吧,多抓点儿,明日还要用。”楚唐把药方写下来,其中夹杂了一些自己的私活。
左使大人看了眼药方,“我马上派人去。”
楚唐继续给陶清祥施针。
花了两个时辰,施针才结束,楚唐有些累了,“有我的房间吗?”
“有,请跟我来。”左使大人听说陶清祥有疼痛的感觉,不禁非常高兴,亲自带人去房间。
房间就在隔壁,也是竹屋,布景雅致,跑开其他不谈,待在这里十分轻松舒服。
除了好住的,还有好吃的,一溜珍贵的菜肴端了进来,让楚唐享用。
楚唐看着满桌的菜,暗暗道,这才只是感觉到一点儿疼,待遇就这么好,要是把人治好,左使大人怕是要高兴疯了。
楚唐招呼红飞云一起吃,这家伙被扮成女人,当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吓了一大跳,现在估计都还没缓过来。
红飞云看了眼楚唐,坐到了凳子上,大快朵颐起来。
楚唐忍不住说了句,“其实有时候事情反抗不了,不如顺从,把最好的一面呈现出来。”
红飞云瞪过来,“吃饭的时候可以不用说话吗?”
楚唐举起手投降,“行行行,不说了不说了。”
丫鬟进来禀告,“公子,药买回来了。”
楚唐道,“拿去大铁锅里熬煮,熬半个时辰,水少了就加水,一会儿给你们家少爷泡澡,泡一炷香的时间,你们记得看好时辰。”
丫鬟福了福身,“是,公子。”
红飞云问道,“接下来我们干什么?”
他知道对方什么意思,楚唐忍笑道,“我留下来,你继续扮演红飞云。”
红飞云要抓狂了,生无可恋道,“你杀了我吧。”
楚唐道,“忍忍,过几天就好了。”
红飞云面无表情道,“我一刻都忍不了了,你居然让我忍几天,你是认真的吗?”
楚唐吃了几口菜之后才回答她的话,“反正没跟你开玩笑。”
红飞云,“……”
感觉被坑惨了,该死的男扮女装!
……
皓月当空。
“我好饿啊。”易川川盘腿坐在地上,一动不想动了。
江章林起身,然后把易川川拉起来,“快起来,我们去村长家里看看,要是有吃的,一会儿向他买一些。”
易川川终于看到希望了,“好主意。”
两人披着夜色往村长家走去,村长听到脚步声左右看了看,然后开门让两人进来,“不要大声说话,小声点儿。”
村长挺好客,得知两人还没有吃晚饭时,便主动道,“家里没什么吃的,给你们煮碗面吧?”
江章林客气道谢,“多谢老伯,我们还是先来谈村里的事吧。”
村长认真起来,“我跟你们说,知道这些事肯定会给你们招来杀身之祸,你们不怕吗?”
江章林摇摇头,“不怕,老伯请说吧。”
村长欣赏的看着二人,“那好吧,我告诉你们。”
村长回忆道,“事情发生在一年多快两年以前,忽然一队黑衣人闯入村里,然后抓走了一批人,当时人人恐慌,我们就去县城里报了案。”
“过了几天,那些被抓的人又被放回来了,我们便去销了案。”
“从此以后我们就开始了长达两年的剥削生活。”
“你看到的那些人我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但他把我们村全部带去干一件事,就是开荒。”
江章林万分不解,“开荒?”
村长点点头,“嗯,那些地方都很偏僻,但是土地肥沃,要不是人迹罕至,早被人开出来种粮食了。”
易川川问,“就只是开荒?”
村长道,“只是开荒,早上去,中午回来,吃了饭,下午又去,开荒十分困难,我们都开了这么久了,还没有开完。”
江章林问,“你记得位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