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芷戴上手套,检查谭二爷的身体,身体尚未完全僵化……,“人死于昨晚寅时,距离现在有两个时辰了,死因是中毒!”
“看着跟谭茂之差不多的死状,死因却不同,难道有人在模仿第一个凶手杀人?”
楚旭锦把香炉抱了过来,“五妹,你看,也有夜交藤。”
楚清芷把香炉拿过来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问,“三哥,房梁有痕迹吗?”
楚旭锦有些困惑地摇摇头,“没有,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可疑痕迹,五妹,谭二爷是不是跟谭茂之的死状不同?”
楚清芷思索着道,“确实不同。”
作案手法不同,很可能是不同的凶手,楚旭锦猜测道,“五妹,我怀疑有人在栽赃嫁祸。”
楚清芷看向楚旭锦,“三哥,你有什么看法?”
楚旭锦想了想道, “五妹, 咱们先检查一下屋顶的瓦,然后再去看看谭三爷后说。”
“好。”
楚清芷走出房间, 飞上屋顶,细细看了一遍,瓦片没有动过的痕迹,她飞落到地面, 对楚旭锦摇摇头。
两人心照不宣, 立马去了谭三爷的房间。
这里检查之后,案发现场跟谭茂之的一模一样,而死亡时间竟然也是寅时,现在看, 谭二爷的死亡就很有问题了。
捕头向楚清芷走来, “楚姑娘,这是你昨日让我去查的红鹤的信息。”
楚清芷把捕头手里的纸拿到手里阅览,随后一个发现让她惊讶了, “这个红鹤居然是从北疆那边过来的!”
楚旭锦道,“五妹,如果说红鹤是当年被前北疆王杀死的那些将领的后代,那她应该也被杀了才是,怎么是犯官之女?”
捕头沉吟,“如果以谋反罪论处的话,那是诛九族的罪,不可能还有活口!”
楚清芷道, “那么多人, 有漏网之鱼不奇怪,对了, 捕头, 昨晚红鹤有什么异常举动吗?”
捕头摇头,“没有, 早早的红鹤姑娘就睡下了。”
楚清芷不解道, “谭茂之死了, 她睡得着?”
这个问题, 楚旭锦和捕头都没办法解答。
捕头被捕快叫走了。
楚旭锦道,“五妹, 结合你刚才说的死因,谭二爷肯定是第二个凶手杀的, 第二个凶手还想嫁祸给第一个凶手,只是他没有弄明白第一个凶手的行凶方法,所以只是营造出相同的表面。”
楚清芷沉默片刻道,“三哥,你说为什么第二个凶手一定要昨晚杀了谭二爷呢?”
楚旭锦道,“是啊,他完全可以等摸清楚第一个凶手的路数才下手啊。”
楚清芷道,“那只能是非杀不可了。”
楚旭锦道,“五妹, 三人都用了夜交藤,这应该是一个线索。”
“走, 三哥,我们去看看谭府。”
“好。”
谭府很有钱,将府邸打造地很漂亮, 就连铺地的石板都用的是比较好的那种,虽然不是那种富丽堂皇的装潢,但绝对气派。
楚清芷和楚旭锦在谭府的花园儿里转悠。
楚清芷道, “两个凶手都能拿到夜交藤,说明两人有相交的点,如果夜交藤能够在府里找到的话,说明这两人都很可能是这府里的人。”
楚旭锦抬眸看着四周,一边看,一边思考,“夜交藤如果谭府有,那应该就在谭府里。”
“去花园儿转转。”
“好。”
在花园里仔细寻找,真给楚清芷找到了线索,“三哥,这里没有夜交藤,却有夜交藤的叶子, 土地松软, 应该被人提前处理掉了。”
楚旭锦道,“那我们之前的猜测很可能就是对的。”
楚清芷道,“八九不离十。”
捕头把谭家的口供给楚清芷送了过来, “楚姑娘,可以把谭二爷和谭三爷的尸体送回殓房了吗?”
“可以了,送回去之后,立马让仵作验尸。”
“是。”
楚清芷走进凉亭,翻开口供。
看了之后,她抽出一张一个小丫鬟的,小丫鬟说,昨晚谭二爷和他的义子秦治宇谈了一会儿话,然后房间里还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大约一个时辰后,秦治宇从书房里出来,之后谭二爷就去睡觉了。
楚清芷把这个义子的口供拿出来,说法与丫鬟一致,“谭二爷为什么要收这个义子?”
楚旭锦道,“昨日我听了谭二夫人说过,二十年前,谭二夫人去庙里礼佛了回来,看到一向孤僻的谭茂之竟然跟一个小孩儿玩儿得很好,见小孩儿是孤儿,于是把人收做了义子,一直陪伴在谭茂之身旁,后来谭茂之为了红鹤搬了出去,两人这才少了往来。”
口供里暂时就这些信息,楚清芷决定去问问秦治宇,“三哥,我们走。”
谭府里,捕头暂时安排了一个房间问话,楚清芷和楚旭锦走了进去,“捕快大哥,麻烦喊一下秦治宇。”
捕快对楚清芷很佩服,当下十分配合,“我马上去喊。”
唐景鸿走了进来,“清芷,我问了,杀谭大爷的凶器在谭老夫人的嫁妆箱子里找到,证实了谭三爷的话,另外的口供还在求证,求证完了会立马告诉你。”
楚清芷对唐景鸿笑了笑,拉开一张椅子,“让你给我跑腿辛苦你了,你坐一坐。”
唐景鸿没有坐,“还有什么需要做的,我都可以帮忙。”
“暂时没有,你先休息一下。”
她话音一落,秦治宇在捕快的带领下走了进来,这是一个长相十分俊朗的男子,很阳刚,很能吸引小姑娘的目光。
楚清芷指了指案桌前的椅子,“秦少爷,请坐。”
秦治宇看了眼房间里的人,沉默着坐到了椅子上,坐下后,他说道,“你们有什么要问的,请问。”
楚清芷直接问重点,“昨晚书房,那一个时辰,你和谭二爷在干什么?”
秦治宇脸上的血色立马褪去,嘴唇都颤抖起来了,低下头,紧紧咬着牙,全身紧绷,不敢说话。
楚清芷挑了挑眉,到底什么事竟让他克制住了极度想说话的欲望?
她加重语调,又问了一次,“昨晚书房,那一个时辰,你和谭二爷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