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家闹了一通,乔黎连行李都懒得收了,反正都是一些破烂,只是今天海博远拿出来的东西让她觉得肉疼。
海博远很聪明,她几次潜入书房和他的卧室,都没找到那东西。
他甚至放言,要是自己不听话,他宁可烧掉,也不会给自己。
乔黎被拿捏住,不得不先偃旗息鼓。
“老婆,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嗯。”乔黎心里有事儿,没注意到男人口中的“回家”意味着什么。
直到车子平稳停在一个环境清幽的普通小区里,乔黎才反应过来。
“你带我来……你家?”
他想干嘛?
虽然他们结婚了,但他们是假结婚,这男人不会想占便宜吧?
战夜爵勾起诱惑人心的嘴角,笑道:“回家啊。我跟你说过的,我房子不大,但有两室一厅,我们各住一间。”
乔黎松了口气。
是她小人之心了。
战夜爵是个爱干净的男人,这是乔黎进入他家后的第一印象。
装修风格很男士风,走的后现代风格,连家具都是半新半旧的,可见他没撒谎。
战夜爵心机深,吩咐助理阿郑买下这套房子的时候特地叮嘱过,家具不能太新,不能太贵,要符合一个“小职员”的形象。
助理很贴心,连衣柜里的衣服都买的普通货。
在乔黎提出想洗个澡早点睡觉的时候,战夜爵很绅士风度地回主卧找了一套纯棉睡袍,一脸的意味深长:“抱歉啊,今晚新婚之夜,我没能给你凤冠霞帔,只能委屈你穿我的睡袍。”
乔黎囧。
“不委屈。”我乐意的。
你这种家世背景简单,没钱没势心思单纯的男人才适合我。
她所处的位置太高,高处不胜寒,整日勾心斗角的,好不容易遇到个单纯又性感的美男子,看着也能赏心悦目,哪儿是委屈呢。
“今晚我睡客房。”战夜爵主动道,“我去给你换床单,你慢慢洗,我不偷看。”
乔黎脸蛋微热,为毛对上这男人坦荡无辜的小眼神,她会害羞?
难不成她是单身太久,或者被海承业那个变态男囚禁太久,反而无法抵抗这种单纯小狼狗的独特魅力?
洗澡的时候,停电了。
乔黎站在黑漆漆的浴室里喊了两声,战夜爵立马出现在门口。
“我拿手机电筒给你照明,你先洗好穿上衣服。”他背对着浴室门,真的很有风度。
乔黎心头感激。
赶紧冲干净身上的沐浴露泡泡,换好男人宽松舒适的睡衣出来。
“谢谢啊。”
“没关系。”他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
刚刚她洗澡的时候,外面的穿衣镜可以反射出她的每一个动作,包括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曲线……
他只看了几秒,就有点把持不住了。
早知道偷窥老婆洗澡会要命,他就不暗中让物业断电了。
本来想制造点夫妻间的互动和浪漫的,这下自己无法发泄又不得不假装正人君子的下场,要把他憋坏。
乔黎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对劲。”
“可能是没吃东西,有点低血糖。”
“对啊,我们还没吃东西呢,折腾到现在,都好晚了。要不点个外卖?”
“不用,冰箱里有吃的,我做。”
“你会做饭?”
“会!”他道。
会做饭的男人加分。
他学习能力逆天,分分钟照着手机菜谱做出来。
乔黎点点头,看来他除了是个破落户,优点还挺多。
反正她也不缺钱,如果可以跟他过点平凡日子,她不介意延长“婚姻试用期”。
“噗嗤。”乔黎突然笑出声。
“你不信我?”战夜爵挑眉道。
“停电了,请问你怎么做饭?”她眨眨眼,满脸的狡黠之色。
战夜爵看得心头一动,只觉得刚刚竭尽全力压下去的火焰又燃烧起来。
他连忙转开眼,“一会儿就来电,我们小区就是这样,时不时就停水停电。”
乔黎点点头。
普通小区是这样的,如果是高级小区,就会有备用电源水源。
战夜爵让乔黎在客厅里歇会儿,他借口换身衣服,给助理阿郑发信息。
“还真来电了。”乔黎笑,一抬眼,就看见一袭银灰色家居服的战夜爵走出来。
他身形高大,气场逼人。
那张俊美到极致的脸,不是任何地方都能瞧见的,哪怕是模特界,这人也可以称雄了,偏偏是个搞电子设计的。
不过她喜欢这种不复杂的男人。
复杂,代表了危险。
“老婆,你这么盯着我看,我不太好意思。”战夜爵走近了些,俯身靠近她。
乔黎胸口一窒,忐忑道:“你干嘛?”
“我不占你便宜,我只是想跟你……”
“啊?”
乔黎一愣。
下一秒,男人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冰冰凉凉的,带着丝丝的甜蜜。
“混蛋,你还敢说不是占便宜!”
战夜爵捉住她的小手,得意道:“这是夫妻之间的基本礼仪。”
乔黎囧:什么见鬼的利益?
又不是早安晚安吻。
男人见她要生气了,赶紧钻进厨房,乔黎坐在沙发上,心跳越来越快。
奇怪,只是被亲了一下而已,干嘛那么羞恼?
又不是她主动的。
远远看着他的背影,乔黎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过去的六年里,她被海承业折磨得快疯了。
尽管她保住了自己的清白,可海承业有时候还是会对她动手动脚,甚至是把她囚禁起来,让她在绝望的时候求饶。
她好几次差点没坚持下来,因此她对男人有一种莫名的恨意,面对男人的时候,也会产生诡异的焦虑症。
至于为什么选中战夜爵做自己的“结婚对象”,大概是、看见他的时候会觉得莫名熟悉,靠近他的时候也会心安,就连被他亲了,也不觉得恶心反胃,反而还会产生正常女人应有的反应吧。
她不讨厌他。
甚至她对男人的恐惧症和焦虑症在他面前几乎失效。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打乱了乔黎对战夜爵的“幻想”,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哪怕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懦弱卑微的海家养女,可看到海承业的电话,她依旧会从心底产生一股恐惧感。
她拿起手机进了次卧,关上门。
“喂?”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一点,不让海承业因自己对他的恐惧而得意。
“你敢背着我结婚,怎么,嫌那个狗男人命长,嫌你自己太自由?”
电话里传出的男人嗓音,比地狱的魔鬼还要森寒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