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
徐岩挠着脑袋一脸不解。
“怎么又关小师妹的事了?”
这时候,负责传信的守山人走了出来,举着手里的手机。
“额,消息是我传过来的。”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秦岚山一伸手将那手机拿了过来。
亮屏便是一条紧急消息。
消息说的很简短,但该说明的都说明了。
秦岚山越看脸色越发凝重。
旁边的白木对着他们师父老人家比划了一下。
可他们师父老人家却慢悠悠朝最小的师弟招招手。
“不急,先给我泡壶茶。”
徐岩也把那消息看了一遍,顿时跳脚就往后院房里冲,拿着法器就要下山去。
秦岚山叫了他一声。
“去哪里?”
徐岩转过头,一脸着急上火的模样。
“当然是下山啊,你们没看到小师妹被那邪物给种下了水咒?”
水咒虽然不难解,但是如果没有及时解除,受的罪可就大了。
徐岩说完扭头又要走,秦岚山又喊。
“三师弟,师父都不急你急什么。”
徐岩身体动了一下,只好去看他们看起来没有半分着急的师父。
把法器塞回自己怀里,他走到师父旁边,为他倒了一杯茶,捧过去。
“师父,为什么不现在马上下山?”
他们师父掀起眼皮看了他这几个徒弟一眼,又高深莫测道。
“不急,不急。”
徐岩最是受不了他们师父这模样,狠狠的抓了一把头发。
“你们不急我急呀。”
他又转向秦岚山,“大师兄,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秦岚山也不知道师父在卖什么关子,主动过去为他捏了捏肩。
师父十分受用,捏完之后听见后面的大徒弟说。
“师父,你就告诉我们,不然大家干等着着急。”
谁料他们师父没吭声,而是望向正堂外的天,看了几秒。
“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事的,没想到提前了,不过一切还是要以天象为准。”
全真派上下因他们师父这句话干巴巴等着。
A市,一众人也在绞尽脑汁拖延着时间。
病房里,傅司楚侧坐在床边,让孙暖暖靠在自己的身前。
他手里端着一碗熬的几乎瞧不见米粒的粥。
粥香四溢,他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然后再试图喂进孙暖暖嘴里。
可昏迷的人没有自主吞咽功能。
艰难喂了两口,又迫使孙暖暖吞了下去,傅司楚背后已经满是汗水。
梁飒敲门进来,看傅司楚憔悴了许多的面色,挽起袖子走过去。
“我来吧,我来喂她,你好好休息一会儿。”
手伸过去,碗却避开了。
傅司楚没有说话,依然坚持自己喂粥喂水。
看他做完这一切,梁飒抱着手臂在旁,不由感叹了一句。
“暖暖遇见你可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傅司楚却说话了。
他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抬眼时眼里的疲倦和忧虑让人看的心中一惊。
“不,是我遇见她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梁飒忽然笑了。
别的不说,傅司楚作为伴侣可真的是完美无缺,无所挑剔了。
不过她今日来也不是和傅司楚谈这个的。
见病房里没有其他人,梁飒小心走到门口反锁上了门。
随后再走到床边,从裤袋里随意掏了掏,掏出一张看起来和孙暖暖画出来的符咒不一样的符纸。
那符纸被叠成三角形,隐隐约约露出里头的符咒笔痕。
梁飒却当着他的面将三角符纸拆开。
顶着眼前男人看过来的目光,梁飒轻声说。
“这是暖暖以前画给我的符。”
“离阴符。”
傅司楚认真地看着梁飒,梁飒便说:“我之前跟你说的杀手锏就是这东西。”
眼前人的表情极为严肃,傅司楚声音也严肃了起来。
“具体是什么作用?”
梁飒启唇,刚想说话,又警惕地往后方看了看。
她走到门边确认门反锁了,才重新走到傅司楚旁边。
轻轻俯下身,附耳到他耳朵旁。
三天后,洲洲确定好的日子到了。
三日内孙暖暖再没发过病,也算是洲洲体内的邪物言而有信了。
对方将作法的地点定在A市的一座塔顶。
塔高七层,足有十几米。
只要封锁了上下塔的路,处在塔顶方的不管是人还是其他,除了飞根本逃离不出去。
塔底下五六米的地方,肖三坐在敞篷车上,握着方向盘。
他拿望远镜望着塔顶,他身边几个红门兄弟也有样学样。
可是塔尖包围严实,根本看不见塔尖上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哔的一声,肖三气的一巴掌拍在了方向盘上,不小心按出了喇叭声。
旁边的红门兄弟知道他们三哥因为老大的事情,心里烦闷,也不敢招惹。
这时候,后座新进来的一个红门兄弟小徐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型的遥控飞机。
肖三从后视镜瞧见,一嗓子吼了出去。
“你这东西哪来的?”
小徐吓得一哆嗦,差点把遥控飞机给摔了。
还是肖三眼疾手快,一把拖住底端拿了过来。
这东西前头带有摄像机,还带有录音装备。
肖三忽然非常兴奋转过身,拍了拍小徐的脑袋。
“干的好,这东西我先征用了,要是有用我回头补给你三倍的钱。”
没多久,遥控飞机从塔后方慢慢往上飞,接近塔顶。
肖三操控着手机,调着焦点。
另外两辆车里,安若泽景岳帆收到了肖三甩过来的一个链接。
疑惑不解点开一看,发现竟然是遥控飞机传来的视频画面。
塔尖上。
孙暖暖被傅司楚抱在怀里,他身边站着梁飒。
除了他们三人,身边没有带任何人。
洲洲带着红光寺玄门人,有条不紊摆上了作法的道具。
刚一摆完,洲洲忽然对对面的人笑了笑。
“可以了,把人抱过来先放在这,还有你们两个谁先来?”
洲洲锐利的目光在两个人的身上扫来扫去,似乎在确定他想先试女人的身体还是男人的身体。
梁飒和傅司楚对视一眼,梁飒先站了出去。
“小洲洲,不知你对女人感不感兴趣?我们女人的身体可是很有趣的,不止我们的身体,还有我们的脑子和思想,你成为了我,说不定就想一直当女人了呢。”
洲洲嫌她吵,吩咐玄门男人把人扯到了一旁早已经布置好的红木板上。
看梁飒被粗鲁对待,傅司楚握紧了拳头。
躺下的时候,梁飒手心有些微微发汗。
但她仍然把那张符纸捏的很紧。
很快,以红木桌为中心,洲洲身边的玄门人开始配合洲洲作法。
他口念咒语,像是古老的文字钻入耳朵里,令人有些不适。
梁飒只觉得耳边嗡嗡,没多久就渐渐陷入了昏睡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