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孙暖暖试图用了几种办法驱除傅司楚身上最后一缕黑煞之气。
可都没有起效。
她坐在桌边,拳头微握,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默默思索了一会儿。
蓦地,孙暖暖想起了肖三曾经告诉过她,傅清颜在寺庙里留下过东西。
说不定能看出什么端倪。
孙暖暖即刻打开房门,下了楼吩咐管家和王姨把人照顾好。
五分钟之后,蓝色布加迪开出庭院,朝着郊外的红光寺而去。
天已渐渐黑了,只有车灯照在前方的路上。
靠近寺庙的时候,树林间传来几声乌鸦叫声。
孙暖暖慢慢放缓了车速,在离寺庙不远的地方停下了车。
刚下车,她就觉察出了不对劲。
若不是夜色渐暗,眼前的寺庙上空一定煞气满布。
难道和傅清颜狼狈为奸的人就在这间寺庙里?
孙暖暖想了想,从袖口中掏出一张符纸握在手心。
手指掐诀,默念两声。
符纸无火自燃,悠悠在半空飘了起来。
孙暖暖手指往前方一点,轻喊了个去,那带着点微光的符纸便飞向寺庙里头。
它在往煞气浓重的方向而去。
孙暖暖抿唇,紧随其后。
她跟着它翻过寺庙的院墙,到了后院某间禅房。
这一片禅房都是黑漆漆的。
她的符纸却直往左边尽头的禅房而去。
孙暖暖脚下飞快,快步奔过去,在符纸钻过门缝的时候一脚踹开了门。
谁知,一个不知名的物体迎面砸了过来。
孙暖暖伸手想要接住却意识到什么,半路收回手往旁边一侧躲开了那东西。
咚的一声,余光瞥见那东西上面果然煞气四溢,孙暖暖眼神一凛。
又冲进厢房去找人。
扫了一圈,屋内已经没有了人,但是人的气息却残留在这。
这人恐怕才刚跑不久。
孙暖暖又跑到另一扇窗边,发现窗户大开着,便跳窗去追。
寺庙旁边的树林里,前面那道黑影拔腿而跑,躲避着身后追来的人。
他动作很快,身形灵活,看样子是个男人。
孙暖暖紧紧追在后头。
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孙暖暖厉喝。
“给我站住!”
“再不站住我动用我的法器了。”
前面的人跑的更厉害了。
孙暖暖不再跟他废话,从袖口掏出铜铃往上一扬。
铜铃便像活了一般朝前面那个人飞过去。
十几秒后,铜铃忽然击中那人的背心。
森林里传出一声惨叫。
孙暖暖压住那男人的背,强迫他转过脸来。
“你就是和傅清颜同流合污的那个人?”
身下的男人30多岁,两撇小胡子点缀在嘴唇上方。
他赶紧求饶。
“饶命饶命,我只是卖了点东西给那女人,我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没做,真的。”
天色太暗,在密林里不太能看得清他的脸。
孙暖暖一把把他提起来,往前走了一段路推他进了布加迪。
缩在副驾驶的男人正是卖给傅清颜一应物品的男人,但他看起来却没孙暖暖想象中这么厉害。
皱了一下眉头,孙暖暖抵着他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的脸。
面相一般,胆量也一般,最多贪个小财。
这样的人能有那么强的煞气?
孙暖暖正要搜他的身,放在驾驶座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她没理,继续搜男人的身。
可那震动声却不依不饶。
孙暖暖只好先放过面前的男人,拿起手机放在耳边。
“喂?”
是云秘书打过来的。
云秘书和傅清颜抗争了一夜,仍然没挡住她将股份偷偷卖出。
现在傅司楚又昏迷不醒,傅氏总部连能做个主的人都没有。
听见那边的话,孙暖暖声音沉了一度。
“谁说没人能做主?”
她先暂时挂了他的电话,转身一伸手又掐住了眼前男人的脖子。
“说,你给了傅清颜什么东西,上面沾染的煞气连我也不能完全清除?”
男人被掐的呛咳起来,疯狂求饶。
“我不清楚,真的我不清楚。”
手上力度又重了一点,那男人被掐的呼吸不畅但仍是不肯说。
看了一眼车窗外,天色越发黑沉。
在这里这男人恐怕不能说实话,孙暖暖松开了他的脖子。
用绳子将男人绑在座椅上,孙暖暖随后驱车往傅宅的方向赶。
到家的时候,天色渐渐开始亮了。
管家王姨以及老夫人都没睡,就等在客厅。
见孙暖暖绑了个人进来,几人都明白这个人可能是救傅司楚的关键。
管家赶紧迎上去。
“少夫人,是关起来?”
孙暖暖点了一下头,急着上楼去看傅司楚。
“关起来,好好绑着,别让他逃跑。”
管家应了一声,孙暖暖便又走到满脸担忧的傅老夫人面前。
她伸手握住她的手。
“奶奶你放心,司楚不会有事,但是在这之前您可能得出席傅氏董事会。”
她把云秘书告诉她的事情说了。
傅老夫人脸色骤然一变。
“她,她竟然敢这么做!”
未免老夫人气出病来,孙暖暖赶紧安抚。
“没事,减持股份这事不是那么好办的,现在就怕有些不怀好意的股东故意大量购买她放出来的股份,想借此谋权,所以明天开始,奶奶得辛苦您去傅氏警告一下他们了。”
老夫人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点了下头拍拍孙暖暖的手。
“暖暖你放心,我一定把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治的服服帖帖的。”
翌日,傅氏董事会议上。
傅司楚临时缺席,席间便有人坐不住了。
他们早在几日前便听说傅司楚忽然受重伤昏迷的事情。
有人便在会议上借机打探。
“该不会真的受了什么重伤吧,咱们这些做长辈的是不是得关心关心?”
说话的是两年前技术入股的一位董事,早有野心想扩大自己手中的股份。
但傅司楚把控严格,几次用手段将他欲动的心给压了下去。
现在听说人昏迷不醒着,而对面又坐着与傅司楚不和的分公司负责人傅敏。
他便好了伤疤忘了疼。
傅清颜顶着傅敏的身体,见席间没有人敢说傅司楚的病情,不由勾唇一笑。
“尤董事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司楚确实受了重伤,还在家里休养。不过我听傅宅佣人说,他到现在还没能醒过来呢。”
话一出,席间所有人顿时神色各异,交头接耳了起来。
尤董事心里更是雀跃。
他早听说这个傅敏私底下想要减持手中股份,若是从她手里买进股份……
正要说一些附和的话,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怎么,各位已经等不及董事长换届了吗?是不是没把我这个老婆子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