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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进?”

肖三差点跳脚,“什么叫没有缘?什么意思?你们这是故意不让我进的?”

两个僧人一只手横拦在他面前,另一只手竖在胸前。

双双说了句:“阿弥陀佛,请施主理解。”

肖三觉得这俩是故意的,硬要闯进去。

“不行我就要进,我今天就要进怎么了?”

可刚放完话,两个僧人背后忽然呼啦啦走出来好几个手拿杖棍的僧人。

那仗棍随便挥几下便带着风声霍霍作响。

要是被打到了可不得了。

肖三今天没带人,发怂往后退了两步。

“行行,我不进去可以了吧?我不进去。”

他一直退,退到灌丛后默默蹲了下来,把情况跟孙暖暖说了。

很快,另一边响起了傅司楚的声音。

“逼到绝境的人,很有可能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肖三,你多让几个红门兄弟在寺面外面盯着,一定要盯住傅清颜。”

孙暖暖也道:“司楚说得对。”

挂完电话,肖三琢磨了一下。

既然进不去,将外头围成一个铁桶也是不错的。

谅傅清颜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他给几个兄弟打了电话让他们过来。

随即便选了一个还算高的树,爬到树上找了根树杈舒舒服服躺下来,就只盯着那间寺庙。

两个小时后,肖三在树杈上换了个姿势,捶了捶有些发酸的腰。

这都傍晚了,也没见傅清颜出来。

他掏出对讲机,跟藏在另外几个角落的兄弟对了暗号。

“屋顶的怎么样,看到那女人在做什么了吗?”

趴在屋顶的兄弟掀开瓦片,朝里面看了一眼。

从他的视线,只瞧见一个女人跪在蒲团上,面对着面前的佛像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期间见着女人出去了一趟,还当她昏过去了或死过去了。

“三哥,不知道这女人在做什么,跪在那里也没动过。”

“没动过?”

“除了她上厕所那回吧,就动了一次。”

奇怪。

肖三想起上回傅清颜自作孽,被曝光自导自演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似乎精神出了点问题,被强押进了医院。

怎么这一次这么平静?

掰一根树枝叼在嘴里,肖三念了两句厕所,忽然猛地坐了起来。

树枝上的树叶被他弄下去不少,肖三语气却变了。

“等等有问题,你下去看看那女人是不是傅清颜。”

接到命令的红门兄弟小心翼翼从屋顶上跳下去,接近房门紧闭的禅房。

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里面没有动静。

他便抬手按在门板上,用力一推。

哐当一声门被推开。

他大步走进去,掰住跪在蒲团上女人的肩膀。

那女人吓得惊叫一声,转过来的脸却是个老的。

红门兄弟暗骂一声,立马对对讲机说。

“三哥,人跑了,这个人根本不是傅清颜。”

肖三料到了一点,立刻从树上跳下来,开动对讲机所有频道。

“马上给我追,一定不能让她脱离我们的视线,不然没办法跟老大交代。”

“是!”

幼儿园。

园长歉意地看着把洲洲抱在怀里的孙暖暖和旁边的傅司楚。

“真是对不住,他妈妈实在联系不上,其他的家人也联系不上,只能联系二位了。”

洲洲死死抱着孙暖暖的脖子,在她怀里哭的一耸一耸的。

孙暖暖有些歉意。

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发,孙暖暖哄他。

“没事的洲洲,现在跟舅妈和舅舅回家好吗?”

怀里的孩子像一只被抛弃的幼兽一样,整个人蜷缩着。

听见孙暖暖的声音,他颤动了一下。

孙暖暖耐心等着,才等到他重重点头。

把洲洲带回车上,傅司楚接到了肖三的电话。

他习惯性开了公放,肖三那边气急败坏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老大,老大男人,傅清颜跑了,我们在禅房里发现了一些符纸和一些头发,不知道是谁的,但我看那间房间里的布置很诡异,有点慎得慌。”

肖三还要继续说,车内洲洲忽然爆发地大哭了起来,四肢不断踢打着。

“妈妈,我要妈妈,坏人,你们都是坏人,你们逼妈妈。”

洲洲的哭嚎惊天动地,孙暖暖赶紧给傅司楚使了个眼色。

声音顿时小了下去。

“好了洲洲,妈妈没事,妈妈只是做错了事情,舅妈会帮她纠正过来的好吗?”

孙暖暖把人抱在怀里,任由他踢打也不松开。

十分钟后洲洲才平静下来,累的睡了过去。

孙暖暖即刻对傅司楚伸出手,向他要来手机把肖三的话重新听了一遍。

她让肖三将那些符纸仔细再看一遍。

这一次,肖三果然发现了另外不对劲的地方。

符纸上有字。

肖三眯着眼睛一点一点念了出来。

孙暖暖神色一凛。

“不好,这是傅敏的生辰八字。”

傅司楚表情也变了。

“司楚,马上开车去找你堂姑姑,她有危险。”

地下停车场。

傅敏拿着一份离婚协议,浑浑噩噩往车位的方向走。

她没想到自己的人生能变成这样。

丈夫背叛自己,最信任的人的背叛,仿佛两块大石压的她喘不过气。

更别提那些窥探她私人生活的八卦记者和网民了。

他们都在看热闹,看笑话。

摁了两下车钥匙才找到自己的车,傅敏神色颓然地朝车辆走过去。

这时候,她似乎听到了背后的脚步声。

正要转头,脖子忽然一痛,她瞬间失去了意识。

半小时后,赶过来的傅司楚和孙暖暖抱着洲洲焦急地寻人。

云秘书也有些慌张地带着公司的人下来了。

孙暖暖认得他,开口问他。

“最后一次联系上傅敏是什么时候?”

云秘书沉着脸道。

“就在半个小时前,傅总说要处理一点私事,拿着协议书去了地下停车场。”

“什么协议书?”

傅司楚捕捉到关键。

云秘书顿了一下才说,“是离婚协议书,傅总和刘总早在几日前就在谈这个了。”

“那就把地下停车场周边的监控全都调一遍,还有,联系上刘申。”

云秘书赶紧照做。

可孙暖暖仍有不好的预感。

半个小时已经足够傅清颜得手了。

如果她得手的话,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监控很快被调了出来。

但关键的摄像头却被人为破坏了。

只有停车场进出口的摄像头拍到傅敏的车驶出地下停车场。

“没拍到开车的人是谁?”

云秘书皱眉,“因为角度的原因没有拍到,只拍到那人穿的衣服,不过跟傅总当天穿的衣服不一样。”

几人沉默,心中却都想到一个人。

傅清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