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楚和孙暖暖自然看穿了傅清颜的把戏。
“姑姑,堂妹串通绑匪绑走暖暖的事情,我已经按下没再追究了,只是把她逐出傅家,她却还要上门来讨公道,难道是让我追究到底,绑着她送去警察局?”
“那既然堂妹想要这样,那我就成全她,小丹,马上报警。”
正厅里静了几秒,报警二字让傅清颜浑身一颤,她几乎立刻是浑身瑟缩了起来,赶紧抓住傅敏的手臂。
“姨妈,姨妈,我不追究了,我们走吧赶紧走吧,都是我的错,真的咱们赶紧走。”
傅敏被气的不轻,这一个两个都不把她放在眼里,身边的傅清颜又被逼的害怕地扯着她往外走,傅敏只能瞪了孙暖暖一眼,甩袖跟着她往外走。
才走到大门边,背后的孙暖暖忽然说:“姑姑,等等。”
傅敏以为她还想不依不饶,气的想回头用长辈的身份压她,却听身后传来一句话。
“姑姑您这段时间身边可是有不少小人,小人最能给您带来灾祸了,记得要小心。”
她还没回过神咂摸出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被紧张害怕的傅清颜给扯出了傅宅大门。
坐上车,傅敏还在恼火。
她握过旁边傅清颜的手,问她,“颜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绑架你真的参与了?”
“我没有!”
傅清颜忽然惊叫一声,像应激了一般抱住自己的头,一个劲的说着我没有。
“不关我的事,都是绑匪威胁我的,姨妈真的不关我的事,是嫂子她太讨厌我了,连堂哥都不信我,他们都不信我。”
她疯狂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直看得傅敏眉头直跳,只能出手制止住了。
傅敏抱住人安抚,“好了好了,我信你,我信你,那个女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嘴里不知道有多少句谎话,你跟在我身边那么多年我哪能不信你呢。”
哭泣声渐弱,傅清颜停了挣扎,在傅敏的怀里渐渐平息下来。
她被眼前人抱在怀里,装作被污蔑,却受尽了委屈的模样抽噎着,直到车辆驶离了傅家宅院。
回到市中心的顶楼平层,傅敏安排人将傅清颜送回房间,又让人把洲洲从幼儿园接回来安抚她。
做完这一切,在旁候了许久的秘书才走过来,把调查来的资料送到傅敏的眼前。
“傅总,傅氏将这次绑架的消息都给公关掉了,一些内部详细的细节查不到,不过总的来说,颜小姐确实是受了委屈。”
秘书不卑不亢说着,傅敏刚压下去的气又翻涌了上来。
冷哼了一声,她将资料往旁边一扔。
“我早就看出那个女人的手段了,不尊长辈,竟然用报警来威胁我和颜颜,就是为了把我们赶出傅宅,这女人心里一定有鬼。”
沉吟了一会儿,傅敏抬头看向秘书。
“你去把那个女人查上一遍,越详细越好,我得想想怎么给颜颜出气。”
秘书:“是。”
秘书离开之后,傅敏回房间洗了个澡,出来之后还听见客房隐隐约约传来傅清颜压抑的哭声以及洲洲的安慰声。
她叹口气,心想傅清颜也真是受委屈了,正要走过去安慰,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拿起来一看,竟然是陌生号码发来的。
可一看这条信息,傅敏面上神情微微变了变。
“姑姑,没有别的意思,发这条消息过来只是让你小心一点,我说您这段时间会有麻烦是真的,而且,这个麻烦是您亲近的人给您制造的,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只看了一遍傅敏便认出这消息是谁发的,说她未来会有麻烦的人只有一个,便是今天才和她见第一面的孙暖暖。
傅敏坐下来,想起来前些时候贵妇名媛圈里谈论的热烈的那些东西。
都在传这个孙暖暖本事不小,曾经在有名玄门里修行过十几年,最厉害的本事便是一眼辨面相。
她微微垂下眼,想起刚才这个女人看向自己脸的表情,在动摇的时候又赶紧扼杀了。
“说的什么屁话,一定是来挑拨离间的,还说什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她想指谁,是个有脑子的人都能猜出来。”
把信息删除,傅敏压根不屑一顾。
她把手机往茶几上一丢,走到客房门边敲门进去安慰傅清颜去了。
翌日,为了彰显自己对傅清颜的偏爱,傅敏特意在自己管理的分公司为她安排了一个职位。
特意挑选的职位工作清闲,工资和待遇也是顶级。
傅清颜开心地抱住了傅敏的手臂,“谢谢姨妈,这个世界上只有您对我最好了。”
她摇晃着晃了晃傅敏的手臂,忽然想到什么,匆匆对傅敏说:“对了姨妈,听说您最近睡眠不好,我特意去寺庙里给您求了一个香包。”
说着匆匆折回办公室,在自己的包里翻翻捡捡了起来。
手迅速的翻着,翻到一点灰黑的东西时,傅清颜手上动作一顿。
她已经在夹层看到了那个香包,却没有立刻动手拿出来,而是将那瓶装着灰黑粉末的瓶子拿了出来。
脑子里闪过一个冲动的念头,现在她已经一无所有,只有傅敏能让她活得风光。
可是,若是有一天她不再信自己……
傅清颜眼中闪过一道狠意,很快,她双手微抖地拧开瓶盖,拉开香包的抽绳,将里头的灰黑粉末倒了一些进去。
做这些的时候,傅清颜脑子里隐秘的念头渐渐放大。
迅速把香包晃了晃,放到鼻尖一嗅,里头依然散发出安定凝神的香味。
她微微勾起唇角一笑拿着香包走出了办公室。
十分钟之后,香包出现在了傅敏的办公桌上。
傅敏对这东西爱不释手,时不时拿出来捏捏,放到鼻尖嗅一嗅,丝毫没觉察出有任何不对。
几日后,分公司的例行会议举行,傅敏带着手底下一众人前往会议室,刚坐下旁边的女助理便端上一杯温度适中的咖啡。
傅敏看着手里的文件,一目十行浏览下去,右手端起咖啡轻轻喝了一口。
她的动作速度都十分寻常,吞咽的习惯也和往常一般,可那口醇香的咖啡落入喉咙里,忽然在某个部位哽住了。
氧气顿时无法顺利通行,傅敏猛地捂住脖子,哐当一声推落了咖啡杯。
旁边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就见傅敏脸涨的通红,眼球凸起,呼吸困难抓住旁边女助理的手。
因无法吸入氧气,她只能在极度痛苦中疯狂扯着女助理的手臂。
“傅总,傅总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