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泽一走,孙暖暖就被傅司楚重新搂回到了腿上。
孙暖暖也不别扭,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两人默默抱了一会儿,傅司楚微低头问她:“事情棘手吗,需不需要帮忙?”
傅司楚自认为自己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出点人手出点力还是行的。
孙暖暖想了想,还真有点事情想拜托他。
摸出包里的手机,调出一个画面递到他眼前。
“帮我打发走这几个骚扰我的人。”
听见骚扰二字,傅司楚便皱了眉,右手接过手机低头仔细看起来。
看罢之后他忽然轻笑一声,有些无奈地点点孙暖暖的鼻尖。
“看来我老婆真是成了一个香饽饽了,找上门来的人还真不少。”
林静为了求孙暖暖上第二期节目,发了一通长篇大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见孙暖暖不理会,竟还采用了威逼利诱的法子。
不止她,还有一位柳总。
这位柳总采取的是怀柔的法子,先对孙暖暖一通夸,再用金钱诱惑,甚至还投其所好的发了好几张看起来便价值不菲的道门法器照片。
孙暖暖知道傅司楚看到了,在他怀里平淡道:“柳凭仙找的那几个法器倒还是有能入我眼的,可惜,还是差了点。”
她这样不被诱惑所引诱的模样十分可爱。
傅司楚定定看了她好几秒,手机丢到一边,便将手伸到了她脖颈上轻柔地往自己这边按压。
“你想要哪个,我送给你。”
两个人的面颊靠的极近,近得几乎能看到对方眼里逐渐被点燃起来的情思。
孙暖暖忽然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笑的十分勾引人。
“哦?你买给我不需要条件?”
傅司楚越凑越近,在她唇旁呢喃:“当然需要条件,这就是条件。”
两个人吻的很深,深到第一通电话响起来的时候两人都没察觉到。
被吻的呼吸不畅,孙暖暖终于抬手推了他一把,捞起手机气喘吁吁地接通。
“老大,这小子招了,还是我厉害吧,飒姐都没能让他招出来……”
打断肖三的废话,孙暖暖攀着傅司楚的肩膀坐起来。
“都招了什么?”
肖三在电话里面说了几句,觉得说的不太清楚,便让孙暖暖过去。
迈入红城酒吧,孙暖暖往酒吧后厨的一个小房间走去,见到正被绑在一张椅子上昏昏睡着的洪阳道人。
走过去抬脚踢了他一下,把人踢醒之后问他。
“招了什么?”
一见到孙暖暖,洪阳道人便下意识一激灵,但他很快镇定起来,仰着头道:“我不是都说了,夺了安若桢运数的是个老头,半死不活的老头,我说了现在能放我走了吧?”
老头?
孙暖暖半信半疑,盯着洪阳道人,让他把那老头子的大概信息都说了出来,然后编辑发给了安若泽让他去查。
十分钟之后,安若泽那边发来了对方的详细资料。
的确病重没多久,八字也和安若桢的十分相近。
可孙暖暖不会就这么完全相信。
她看了洪阳道人一会儿,忽然冲他笑了一下,让肖三将他身上的绳索都解开。
被绑了两天,被松开之后洪阳道人差点没适应过来。
他转了转手腕,哼了一声就往门口走。
“等等。”
孙暖暖一出声,肖三立刻拎着胖子的衣领把他拽了回来。
这回洪阳道人便有些崩溃了。
“他妈的我都说了,现在还不能走?”
孙暖暖冲他笑了笑,在他胖脸上拍了两下。
“当然不能,你得带我去看看那个老头啊。”
洪阳道人表情微变。
孙暖暖捕捉到他眼里的那一丝紧张,又给安若泽发了一条消息。
正要倒车前往那老头家中的安若泽听到了手机的震动。
摸起来一看,他表情一变,快速切到通话页面给父亲打了个电话。
“爸,夺了妹妹命数的那家人可能要跑,你赶紧查,和妹妹有过交集的人,朋友、同学、男友,谁想跑谁就是那个人。”
安父好歹也是一家之主,听完儿子的话直惊慌了一瞬便立刻动用自己的人脉去寻人。
此时,同在绿湾别墅区的一户人家正在着急忙慌的搬家。
门口停着搬家公司的大型搬家车,几个工人正在快速而有条不紊的往外搬东西。
车门前,表情越来越惶急的中年男人不断催促那些工人。
“手脚麻利点,快一点,再动作快点。”
钟别义抹了把汗,又看了眼时间,抬起头有些紧张地看着绿湾别墅区的另一个方向。
他们得按照大师算好的时间提前搬离这个地方,不然对方很有可能会找上门来。
他好不容易健康的儿子,不能恢复以往病怏怏半死不活的状态。
钟别义费了那么多功夫才把他儿子治好,这时候可不能临差一脚,功亏一篑。
没多会儿,佣人和他的妻子推着轮椅走出来,脚步也急匆匆的。
轮椅上坐着一位青年,长得俊秀,面色却有些青白,明显是长时间病着的。
“老公,怎么样车来了吗?”
钟别义的妻子窦婉推着儿子走到丈夫身边,急迫地问。
朝别墅区大门的方向望了两眼,钟别义也有些心急。
但他还是在口头上安慰妻子:“别着急,很快就来了,一定能赶得上飞机的。”
果然,不过十分钟,一辆加长的黑车便驶了过来。
钟别义和窦婉立刻一喜,推着儿子就要走过去,却不料轮椅上一直一声不吭的青年一把握住了父亲的手腕。
钟别义一愣,低头去看。
就见他儿子掀起眼皮,眼里仿佛沾染上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痛苦。
“爸爸,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好?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你又对谁做了什么?”
儿子的质问让身为父亲的钟别义当场便生了怒气。
啪。
他扬手给了钟秦一耳光,气的胸膛起伏,旁边的窦婉尖叫一声赶紧去拦。
“老公,别动手,儿子不是那个意思,现在是赶紧离开要紧啊。”
被妻子拦着,钟别义沉沉看着已经恢复健康却死气沉沉的儿子,忽然就残忍地对他说了实话。
“对,你猜的没错,我是做了什么,那个人就是安若桢,我找大师夺了她的命数,将它按在了你身上,现在她马上就要替你死了,怎么样,心疼愧疚了,但是已经无力回天了。”
听见那个名字,钟秦面色顿时煞白,完完全全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