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座山,十几座山都是他们全真派的?那岂不是,值,值好多钱?”
李助理真心感叹,傅司楚皱着眉头,在想一个问题。
全真派果然不简单,如果秦岚山以全真派的名义真要把孙暖暖带走,他要怎样与他抗衡?
封羽给的秘密资料里,全真派不仅是一个百年大派,还在玄门有着极高的地位,极受豪门世家推崇。
傅司楚想到那些曾经对孙暖暖俯首的大人物,不难猜到她在全真派的身份和地位。
那受她一声尊称大师兄的秦岚山,想必也不容小觑,更何况自己已经见识到了他的能力。
傅司楚不敢小瞧了秦岚山,但一想到他出口的那些挑衅之语,又不由得心生焦虑。
出院当日,傅司楚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
他没让老夫人再奔波,打发了那些来探望的董事和合作伙伴之后,傅司楚牵住了旁边孙暖暖的手。
手心一热,孙暖暖侧头看去眼神询问。
傅司楚已经脱下了病号服,身上是他吩咐李助理特意带过来的衣服。
上身洁白的衬衫,下身服帖修身的西裤,领口解开两个扣子,衣袖也稍稍挽上手肘,露出干练的肌肉线条。
他这一身,硬生生将他原本有些偏冷的气质带柔和了不少。
他看着孙暖暖笑得万般温柔,险些让孙暖暖看呆。
“暖暖,我们不回家,去约会好不好?”
噙着精心设计过的笑容,傅司楚心里笃定孙暖暖一定会被他所蛊惑。
他伸手抱住了孙暖暖的腰,微微仰头。
“好不好?”
这几日,傅司楚已经捏准了孙暖暖对他撒娇没有半点抵抗力,一双深邃的眼睛望着她。
那双眼像带电一般,孙暖暖只觉被他看过摸过的地方微微酥麻,脑子一昏,答应了。
傅司楚立刻灿烂一笑,起身拉住她的手,打开房门悄悄往左右看了看。
孙暖暖不知道他在看什么,轻声喊他,“傅司楚……”却被轻轻捂住了嘴。
“嘘,别让保镖和李助理知道我们偷偷溜出去约会,不然他们会告诉奶奶。”
傅司楚今日格外撩人,个性也相比以前柔和了不少,孙暖暖被他撩的晕晕乎乎,被牵着手带出了医院。
医院门口正好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车,傅司楚帮她拉开车门,让她坐上去,随后绕到驾驶座。
刚系上安全带,后座的门猝不及防被人拉开了。
“小师妹,傅总,你们偷偷摸摸去哪儿啊?”
傅司楚系安全带的动作一僵,他迅捷转头,有些不可思议盯着突然冒出来的秦岚山。
秦岚山倒是一副淡定坦然的模样,安安然然在后头坐着。
被不快地盯着,他冒出了一句,“你们去哪,我也想去。”
傅司楚冷了脸,“我和暖暖要去约会,应该不是很欢迎电灯泡。”
秦岚山哦了一声,“我是她大师兄,理应看管好门派里年纪最小的小师妹,不让她被人哄骗,怎么不能跟上来?”
傅司楚不说话,仍旧冷硬道:“麻烦秦师兄下车。”
秦岚山:“我不下。”
“请下车。”
“不下。“”
傅司楚深吸了一口气。
在副驾驶看着这俩斗嘴的孙暖暖回过神来,只觉得两人都有些幼稚。
她刚要张嘴,傅司楚的视线落在了她身上。
男人嘴角下压,眼睫微垂。
“暖暖,我只是想和你约一次正经的会,只有我们两个人,难道不行吗?”
孙暖暖招架不住他这样可怜的神色回过头看着秦岚山。
“师兄……”
秦岚山不为所动。
孙暖暖又要求他,秦岚山却忽然冒出了另一句话。
“李旻有了新消息,你是要跟我去查他的线索,还是要跟他去约会?”
孙暖暖一愣,旁边的傅司楚对上她的眼睛那一瞬,已经知道孙暖暖做出了选择。
最后好不容易精心计划的约会,硬生生被秦岚山的插入给搅黄了。
他把车开到老城区之前失火的阁楼,脸上仍是满脸怨气。
孙暖暖知道他心情不好,牵住他的手正想往他侧脸上印上一个吻。
唇刚凑过去,一只手忽然横插过来。
孙暖暖亲到了秦岚山的手背。
傅司楚心头的火立刻着了起来,秦岚山却面无表情,退后一步拿出手帕擦擦自己的手背。
“光天化日之下亲密有伤风化,小师妹记住了,师傅教的。”
眼神里的怨气越发浓重,傅司楚冷着脸,又不敢过多对他的行为进行谴责,只能忍下了。
三人一路上了顶楼,闻到一股烟熏火燎的味道。
上次的火将这地方烧的面目全非,墙壁上满是火势留下来的灰黑痕迹,推开门一看,还能看到墙上残留的符纸。
孙暖暖牵着傅司楚走进去,秦岚山站在他们身后。
看了一圈,孙暖暖也没能明白师兄所说的在此处发现了李旻的踪迹是什么意思。
“大师兄,你说在这里发现了李旻的踪迹?”
秦岚山看她一眼,点点头,可他却没说什么话,径直走到了房间的一角。
“过来看。”
傅司楚和孙暖暖对视一眼,走到秦岚山所指的墙角。
抬脚将地上的灰烬踢开,秦岚山示意他们看。
傅司楚和孙暖暖低头,一眼便见墙角出现了一道用朱砂画成的符咒。
傅司楚神色一变,立刻往后一退,把孙暖暖挡在了自己身后。
他这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孙暖暖一愣之后心里一暖,对他笑笑,安抚地握住了他的手。
“大师兄,这符咒是新画的。”
秦岚山转过头,“没错,前几天我和你过来的时候还没有这符咒,可就在昨天,我又来了一趟。”
那时候他刚迈出电梯便觉不对,面前那强大的引力显示着这遭受火灾的房子里被人重新布下了厉害的阵法。
秦岚山冷笑一声,抬腿把脚边烧的不成样子的椅子往墙角一踢,便将整个阵法破了。
听他这么说,孙暖暖面色渐渐凝重。
她有些不太明白,“这阵法是李旻布下的,他究竟要干什么?”
秦岚山正要说话,旁边的傅司楚盯着墙角的红色朱砂,又看了一眼墙上烧了一半的符纸,忽然冷声道:“不对,你们看这符咒,和李旻亲手画下的符纸的笔迹不一样。”
没想到傅司楚还算聪明,秦岚山多看他一眼,走到墙边摘下了被烧了一半的符咒,把它放到了墙角。
孙暖暖低头一看,那地上用朱砂画成的符咒和符纸上的笔迹果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