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暖暖露出了解的笑,忽然听到汪景元鬼哭狼嚎的声音。
梁飒的声音都被盖住了大半。
“小暖暖快过来,这小子受不了了。”
孙暖暖和傅司楚没耽搁多久,很快赶到了红城酒吧。
车刚停下,傅司楚正要搂着孙暖暖的肩膀进门。
孙暖暖忽然往右侧方回了下头。
傅司楚也跟着看过去,低头询问,“怎么了?”
视线在右侧方角落的垃圾桶上看了几秒,孙暖暖微微眯眼。
身旁人还要再问,她回过头对他摇摇头,“没什么,看错了。”
一进红城酒吧的门,汪景元哭的撕心裂肺的声音仿佛能刺破天花板。
白天酒吧里没什么人,只有几个服务生。
现在那几个服务生左右将汪景元围着却连他的身都近不了。
旁边的梁飒也是皱着眉头看着。
“飒姐。”
几个人回头,服务生们个个喊着暖姐,露出松一口气的神情。
梁飒看到她,也松了口气。
“你来了,这个麻烦什么时候能够丢出去?”
孙暖暖笑了一下,看向飒姐嘴里说的麻烦。
汪景元今日的状态似乎更严重了点。
才过去一天一夜,这小子浑身上下染满了能够侵蚀神志的煞气。
果然和她猜的不错,让汪景元染上煞气的人是个玄门高手。
“他过来的时候有人跟踪没有?”孙暖暖问。
“没有。”梁飒如实说,“这小子是一个人摸爬滚打爬过来的,期间还被他几个过期粉丝给认出来,要不是他在酒吧外头大喊大叫影响我的生意,我可就不让他进我的门了。”
说着还十分嫌弃地看了一眼正在神经质往不同的桌椅底下躲的汪景元。
孙暖暖要往那边走过去,傅司楚牵住她的手。
“你们确定他不会伤人?”
他问的理所当然,屋子里几个人都愣了。
梁飒愣完之后忽然笑了起来。
她看着孙暖暖忍俊不禁。
“小暖暖,你未婚夫是不是把你当成了柔弱小娇妻?”
几个服务生也笑了。
在酒吧里,谁人不知暖姐可是武力值比他们飒姐还要更上一筹的人。
看起来柔弱而已。
孙暖暖还没说话,身边的傅司楚也没太在意他们的调笑,直接上去三下五除二把快要打人的汪景元双手反剪给推了出来。
他露出一个很不一样的笑,像是回应梁飒的那句话。
“暖暖以一敌十我是知道的,我只是想为她效劳。”
傅司楚的举动出人意料,孙暖暖挑了一下眉。
梁飒和几个服务生也被他秀到了,喔喔叫了两声。
调笑归调笑正事还是要做的。
几分钟后,孙暖暖抽出随身的符纸,在尖细的银针上擦了擦。
随即在不断挣扎怒吼的汪景元眉心,两肩各刺了一下。
汪景元浑身一激灵,痛苦皱了一会儿眉,神思渐渐清明。
孙暖暖拍拍他的脸,“汪景元,你最近和谁见过面?”
男生呆呆愣愣,眼珠子好不容易聚焦,说出一个名字。
“林,林敏。”
果然是林敏,那个玄门高手还和她有接触,现在或许就在林敏那儿。
孙暖暖起身,示意傅司楚将汪景元松开。
一松手,汪景元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大声叫起来。
“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在她那儿!”
“就是他给我喝了什么,我,我就变成这样了。”
转身的动作一顿,孙暖暖回过头又蹲下去。
本不抱希望汪景元能够说出那人的名字,她还是问了。
“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跌在地上的人晃了一下脑袋,像是极力思索了一下。
“旻,我听到林敏叫他李旻……”
孙暖暖眼皮一掀,立刻跟梁飒说:“飒姐,找我小师兄,问问他玄门有没有叫李旻的人。”
说完,她又立刻大步往门外走,“我要去林敏那里看看,要是这个李旻是故意为了利益钱财害人的话,我们全真派必须得考虑清理门户。”
傅司楚也紧跟过去。
走到门前,傅司楚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一顿,同时也拉住了孙暖暖的手。
“等等。”
孙暖暖回头,听见了里面里李助理的声音。
“傅总,林敏好像要搬家,半小时前,我们见到一个陌生男人进去了,现在还没有出来。”
听到这,孙暖暖便明白了。
“你已经找人盯着林敏了?”
傅司楚点头,一边轻抚了一下孙暖暖的脸,一边对电话里说:“继续看着,我们马上过去。”
半个小时后,傅司楚和孙暖暖带着几个保镖到了林敏所住的高档小区。
通过了门岗,他们进了小区,李助理他们却联系不上了。
傅司楚一连拨了几次,一直关机。
他试探地拨了一下李助理身边几个下属的号码,开始觉得不对劲。
“打不通。”傅司楚表情凝肃。
孙暖暖隐隐猜测到什么,让傅元打电话多叫了几个保镖。
此时,傅司楚已从景岳帆那里得到林敏的具体住址。
两人对看一眼,默契地牵住了手。
林敏的房子是个大平层,在顶楼,单人独户。
电梯门一开便是入户门。
在所有人迈出电梯前,孙暖暖拦了一下。
“先等等,我先看看。”
几人对孙暖暖的操作并不奇怪。
孙暖暖先踏出去,咬破指尖点了一滴血在眼皮上。
视线里一切正常,没有什么玄门人的小把戏。
她这才挥挥手让傅司楚和保镖们跟着出来。
他们走到门前,刚要按门铃,傅司楚却朝敞开的门缝看了两眼。
“门没关。”
这实在太怪异了。
孙暖暖正要重新牵上傅司楚的手,她的手先一步被宽厚大掌包裹住了。
强烈的安全感驱散了心头的一丝不安,孙暖暖冲他笑笑,伸手将门拉开。
视野内,一个熟悉的手机就躺在几步远处。
孙暖暖一下认出,“是李助理的手机。”
然而,上面沾着血。
旁边的傅司楚表情一变,不受控制地往前迈一步。
孙暖暖扫了一眼整个客厅,脸色忽然大变,伸手想把傅司楚扯回来。
“回来。”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傅司楚迈的那一步触动了屋内布置的极为玄妙的阵法。
霎时间,几个人只觉眼前头晕目眩,像有一只大钟在耳旁连续不断地震。
保镖们痛苦捂住耳朵,眼睛凸起,不受控制四处乱窜。
孙暖暖感觉到头痛欲裂,强忍下不适,抽出一根银针往耳垂下方刺了进去。
恼人的钟音霎时消失了,她立刻伸手去抓同样也受到影响的傅司楚。
“傅司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