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的?在这里你连阳光都看不到,别说傻话,能读书读出去就是你最好的出路。”
江离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了,也懒得多解释什么,只点头应了声。
餐馆里有台电视,每天不管是不是饭点,这里都有很多人坐在这里看电视吹水打屁,江离过了饭点几乎没吃饭的人后就可以离开了。
身份证是信一带来给她的,梦羽还不知道呢,江离拿了身份证就往理发店走。
这时候梦羽正好在跟人在洗头发,江离过去打了个招呼:“龙叔,三姑婆好。”
“离离啊,真乖。”三姑婆笑眯眯的回应她。
那边龙卷风给她端了杯凉茶:“来找你妈有事?”
江离一般上班时间不会来这里找梦羽的,大多都是下班后过来等她一起回家买菜做饭,所以来这一般都是有事。
她对龙卷风笑笑:“还得谢谢龙叔,身份证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真的!”梦羽手上还沾着泡沫,闻言惊喜的问道。
江离点头表示肯定,龙卷风见这俩高兴成这样,主动过去接过了梦羽手里的活,让她们说说话。
江离将身份证护照交给梦羽,她捂着这俩小本眼眶有些发红,江离能理解她,大概是就有了根的感觉,还有来这里这么久,她一直惦记着江离念书的事情。
原身在家本来就是初中毕业了,奶奶不让读了让她嫁人换彩礼,这几乎成了梦羽的心病,她就要自己的女儿读书,读好多好多的书,日后学业有成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是早早嫁人过昂人鼻息的生活。
现在有了身份证就代表九月份开学她就能去读书了,这才是最让她激动的,当然这也代表了她们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扎根了。
距离九月开学只有半个月了,她得弄点钱了,总不能真指望梦羽打工挣钱给她上学吧?
梦羽比她想的动作还要快,她第二天就出去了,上午龙卷风几乎是不开门的,她就直接出了城寨,另外接了两份活,一份是送牛奶顺道送报纸,另外一份是洗碗工,按时薪算的那种。
江离白天总看不到她人,都不知道她干嘛去了,她出去遛了一圈,发现都不招童工的,要么就是将工资压得极低的。
直到江离看到一篇报纸上的一则广告,歌唱大赛冠军奖金十万和签约唱片公司。
签约什么的,被她自动给忽略了,但奖金可是足够她几年学费了的。
江离循着地址找了过去给自己报了名,这已经是最后一天报名了,刚好被她踩着尾巴报进去了。
明天初试,江离也没打算换一身装备,毕竟没钱换什么装备?她身上这套本来就是过来后梦羽给她新添置的。
因为剪了短发,也为了方便,梦羽给她买的就是简单的牛仔裤和卫衣,这样看着更像雌雄莫辨的小少年了。
第二天清早她跟阿七请了假,刚好信一也在,就顺道问了她一声要去哪里,原以为她要出去玩,结果听她说参加了什么歌唱比赛。
这下信一是真的惊讶了,说什么都要送她过去。
江离知道他最大的心愿就是等城寨拆迁后,自己开一家卡拉oK厅,这家伙也很喜欢唱歌,而且他那里还有很多唱片,便也没犹豫应了,反正她又不亏,还有专车蹭呢。
等到了唱片公司,那真的就是人山人海的。
“哇,这么多人?”
信一也就感叹一声,便停好了摩托车拉着她挤上了楼梯,窗户是一面大玻璃,能看到里面的情况,隔音也不是很好,隐约能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一连出来几个都是垂头丧气的,信一凑到她耳边嘀咕道:“唱这鬼样子还好意思出来参加比赛啊,不纯纯丢人现眼么?”
哪料他这话被路过的人听到了,这人就是刚刚被淘汰出来的,正伤心呢,听人这么一说心态一下就崩了,再一看信一那一看就不好惹的模样,委屈的瘪了瘪嘴,指着信一道:“你·······你好过分哦~”
说完便捂着脸,扭着屁股跑走了,整个过程看得江离目瞪口呆,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突然眼睛就被一只大手遮住了咒骂了一句:“妈的,死娘炮!看了瞎眼睛的,别看!”
江离抽了抽唇角,拉下信一的手,抬头看他,学着刚刚那伪娘的一指头戳在信一的胸口:“哥哥好过分哦~怎么可以说脏话!”
“艹!好的不学专门学这些!”话没落音一个脑瓜崩就打在了她脑门上。
江离倒抽一口凉气,咬牙切齿的往信一脚背上踩了一脚,看对方脸皱巴成包子她才松脚。
“幼稚鬼!”江离觉得大概是她跟这幼稚鬼在一起待久了,自己也变幼稚了,又或者这副身体还小的原因,总感觉心态过于年轻了些,以前觉得很无聊的事情,现在做起来却觉得很有意思。
就比如跟信一斗智斗勇,明明这家伙比她大六岁,但一点不成熟,还老喜欢欺负她。
他们等了很久,索性也不无聊,看着那些唱得千奇百怪的人,两人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来,这哪里是什么歌唱比赛,这是奇葩比赛吧,太乐了简直,评委的反应也都是绝了,一个个到后面都有些生无可恋了。
当然也不是都奇葩的,有唱得差的自然也有唱得好的,唱的好的她俩在外面就跟着打拍子,信一还跟着唱,但这曲子江离都没听过,自然不会唱,但她会欣赏。
终于最后一个轮到她了,江离上去清唱了一首不知道是哪个位面听到的歌,她声音空灵,这曲子配在一起更是绝杀,顿时所有人只觉得自己心灵被洗涤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