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么黏糊,孩子自然是来得很快了。
胤禟休完婚假回去混了半个月,结果现在福晋怀孕了,这一算日子可不就是新婚那晚的坐床喜吗,顿时乐得找不到北,于是乐傻了的男人跑去了康熙那里请产假。
康熙很不雅的抠了抠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坏掉了,他听到了啥?
“产假啊,儿子的福晋怀孕了,儿子要当爹了。”
“所以你福晋怀孕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胤禟一脸看负心人似的,满脸“你无理取闹”“你无情无义”的表情看着康熙,直看得人额头上青筋直冒,他觉得他大概是这段时间太过放纵这小子了,不然他怎么会越发没分寸了?
“皇阿玛,您怎么能这么说?那可是儿子嫡子,是您的亲孙子,那自然是再怎么小心照顾都不为过 了。”
他一叭叭起来就没完,很显然康熙这几年已经对这儿子的这一点有了非常充分的认识,一点不想听他逼逼叨,直接赏了他一个“滚”字。
胤禟麻溜的就走人了,滚得比球都快,随后人就真没再来上过朝了,可将康熙气得够呛。
原本之前婚礼时,那臭小子发什么“不纳二色”的誓言,他就有些不爽了,可一想到当初老八求娶安亲王外孙女时不也一样发过这样的誓言?最后怎么来着,老八家的那么多年无子,最后老八还不是纳了旁人?
他当时能容得下老八家的,如今也能容得下老九家的,左右这俩货又不在他挑选的继承人范围内无所谓了,在此之前他都是这个想法,可现在他觉得看到老九那过于悠闲潇洒的生活后,就想给他找点“乐子”了,要不给他赐俩美人?
他承认他就是有些恶趣味了,胤禟还不知道他爹正在背后想着怎么给他的生活“添些彩”了,自“休产假”之后他就天天陪在江离身边了。
江离手头的账本也都被他给接了过去,当然她依旧还是在书房,只是他的书房多了很多东西,宣软的沙发,各类画本子游记,当然吃的喝的更是少不了了,怕是整个京城也没她这水果种类多。
书房那么大,胤禟在这边算盘子拨得冒火星子,那边江离像个悠闲的大猫,看书有人翻页,不时还有人投喂,下面还有俩专门捶腿的伺候着,两边泾渭分明,却又格外和谐。
日子就这么过着,江离也很满意,直到几个月后她的肚子越发大了,站着那连自己脚尖都看不到的时候,胤禟每天都过得胆战心惊的,因为太医说她肚子里的是多胎,胤禟就差将她供起来了,生怕她有了什么闪失,那是真的恨不能走哪都将她栓裤腰带上。
康熙那想给儿子添堵的想法,早在最初太医确诊老九家的是双胎的时候就搁浅下来了,他是有些恶趣味,但不是缺德,儿媳妇那可是怀这他们大清皇室头一个双胎,那是祥瑞,这时候可不能出任何问题。
怀孕七个月的时候,江离发动了,她在产房“挣扎”产子的时候,九贝勒府外来了俩出家人。
“赶紧走,臭要饭,骗钱都骗到贝勒府来了,瞎了你的狗眼。”门房一看这一僧一道身上破破烂烂疯疯癫癫的,还说什么他们府上有妖物,简直一派胡言,他们福晋可还在生产呢,就来这么俩晦气的东西。
“施主,贵府确实有妖孽横行,不如你让我等进去收了那妖孽就知道了。”
“老子看你想妖孽,快滚,再不滚老子喊人来打断你狗腿!”说着门房便将门一关。
还没来得及栓上门栓,就被一股巨力推开了,刚刚还在十米外的一僧一道瞬间就到了他跟前将他吓得一个趔趄,下一秒对方就与他擦身而过,他这次看清楚了,这俩就是瞬移的,两个呼吸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有········有妖怪啊!”
门房像疯了似的往主院跑,一边跑一边喊:“有妖怪有刺客快来人。”
几嗓子喊来了几十护卫,跟着他一同往正房过去,因为主子都在那边,他们的福晋此时正在产子,这时候来了歹人可是要出大事的。
他们就是再快也没有没有按一僧一道快,只是两人循着感应找到地方的时候却被人堵在了门口,对方身上冒着丝丝龙气,一僧一道顿时提起了心。
“阿弥陀佛,果然是异数,施主还望不要执迷不悟,上天自有定数,你这般改变天命是逆天而行。”
他那声音明明不大,却就好像在每个人的耳边炸开的一样,就如寺庙的洪钟,震得人脑子嗡嗡响。
自然里面生产的江离不可能听不到,毕竟产婆奴婢们都被这声音震得受不了抱头蹲下了。
“妖僧你找死!”胤禟简直目眦欲裂,谁这时候打搅他福晋生产那都该死。
他本就有感觉这俩丑东西是为了他福晋来的,如今已经确定了,这俩妖物就是来抢他福晋的。
妻子身上的不对劲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毕竟做了这么久的夫妻,哪怕对方没说过她的过去来历,但她也没瞒着他,但平日的双修,还有福晋教他的吐纳之术,早晚带着他一起修炼的术法,以及他这大半年中身体素质的提升与强化,早就说明了他福晋的来历不简单,他一直也都觉得自己妻子怕是仙女转世来历劫来了,但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的,他也不想为了问个究竟导致失去福晋。
不管什么原因什么时候,他都不能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他的福晋。
“来人,给我将这俩妖物拿下,死活不论!”
“歘!歘!歘!”都是拔刀的声音,闻声看去,许多护卫从各个角落冒了出来,屋顶甚至都站了一圈,拿着弓箭对着他们俩。
胤禟已经退到产房门边,一挥手示意护卫朝着那两人攻去,顿时护卫们一窝蜂的朝着那一僧一道攻了过去,但凡人如何能与修士比呢?那和尚广袖一挥,带起的劲风便震飞了一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