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这个贾赦还没那么气,一说他就更生气 了,一个贾宝玉也不看看是个什么玩意,再加上一个不知廉耻的贾元春,他国公府的脸都丢完不算还得赔上满府的人命才罢休是不是?
贾赦是半点不给王子腾脸面,都指着他鼻子骂了,骂他忘恩负义,要不是他贾家他如何能有如今的地位,结果他弄了这么个玩意儿来害他们家。
两人争吵间,官差已经烦了,谁的脸面都不给,直接要拖人走,谁知道这时候王氏突然烈性了起来,大抵是觉得已经没有希望了,于是挣脱开官差直接往柱子上撞了过去,好在官差拉得及时,不然以对方那抱着必死决心的一撞,那力道怕是脑浆子都得撞出来。
王氏的撞柱行为也不过是往他们的争吵短暂的停了一下而已,王氏被官差毫不留情的拿走,王子腾想拦都不行,因为他敢上前对方就能以抗旨不尊来问罪他,所以王氏被拖走后,王子腾也黑着脸离开了。
而贾府的争执却没完,贾赦认定是二房将灾难带来的,口口声声贾政是全家的罪人,老太太也被他气得中风瘫了,说什么都要将他赶出去。
贾政自然是不肯的,他现在官位丢了,再被分出去的话他该如何活?
可他不乐意也没办法,最后请来了族老,将贾政的罪证一项一项列出来,说得要是他不被剔除贾家,贾家就要遭到灭顶之灾了一样。
最终贾赦如愿了,贾政被分家分了出去,说是分家,但实际上什么都被给贾政,几乎是让他净身出户的,但胳膊拧不过大腿,贾家这灾难确实是他带来的,若不是他治家不利,如何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损害了全族的利益,没将他除名就已经是善了。
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出了主意,他当天分完家就决定要将欠朝廷的那八十两还了,美其名曰赎罪,于是当晚清点库房发现库房干净得都要跑耗子了,一气之下带人围了二房,让人压着贾政将二房抄了。
果然发现公中许多御赐之物都在二房库房里,再加上之前说王氏卖了金陵祭田的事情,新仇旧恨一起,包括王氏的嫁妆也一起被抄没了,对此贾赦也有话要说。
王氏贪污了贾氏那么多银子,将公中都搬空了他不得找回来?
抄家的时候见王氏的陪嫁鬼鬼祟祟的想偷跑出去,贾赦果断让人将其拿下,挣扎家从对方身上调出一沓地契,贾赦看到冷笑,直接让人摁在场中打板子打死了事。
打完后带人直接转场,既然这王氏的陪嫁都能趁乱拿主子这么多东西,那证明这肯定不会是第一次了,说不定还藏了不少,于是带着去抄了周瑞家的家。
到周瑞府上,看着对方那大三进的宅子,这可将贾赦看得脸都绿了,他这个主人住的马鹏边上,结果二房的下人居然都住这么气派的房子,一声令下开始抄家。
周瑞父子几个要上来阻拦,但这时候的贾赦都已经气疯了,左右已经打死一个周瑞家的了,再沾点血他也不介意,直接命人将人想反抗的就地打死,一看贾赦已经发了狠,周家再不敢有多余的动作,生怕立马就丢了小命。
贾赦在周瑞家抄出来三十多万两白银,还有好多贾家丢了的御赐之物,直接让人将父子几个捆了。
大概是周瑞家的这事给了他什么启发,这晚贾家但凡有些身份的下人都遭了殃,包括老太太身边的婆子,零零总总的他抄这些下人的家都炒出了百万之巨的白银。
看着这些银钱贾赦面色阴沉,他将贾政又拉出来鞭尸,说他这个国公府的主人,平日里买把扇子都说府上没钱拮据,结果一个下人居然如此富有,他觉得都是王氏管家贪腐成性才弄得全府乌烟瘴气的。
贾赦之前还说让贾政收拾一下等找到位置住后再离开,结果出了这事,忙到凌晨的贾赦气不过,直接将二房赶出了门。
就连老太太身边的赖嬷嬷贾赦也没放过,直接报官,让人一块全拉走了。
而这些瘫在床不得动弹的贾老夫人丝毫不知道,她更不知道她最心疼的贾宝玉被一通板子打得只剩下半口气,半夜还被赶出了家门,要是知道的话,怕不是得活活气死。
贾政离了贾家过得尤为凄惨,他什么都没有,最后一家子只能靠着赵姨娘那一点体己钱租了个小院先安置下来。
赵姨娘是怎么都没想到,贾宝玉废了,原本该是她儿子上位来着,结果一天的时间过去就变天了,二房整个都被赶出了国公府,哦,现在不是国公府了,是将军府。
还得花钱给那崽子治病养身子,这她哪里愿意?往日被王氏磋磨的气这下全撒出来了,对贾政再没了以往的温柔体贴,原先是想从对方身上获得好处,好让他们娘几个过得好些,如今不但没好日子过,还要贴自己的体己去养一个废人以及一个认不清形式将自己当大爷的蠢货。
于是,她不干了,直接卷了自己那为数不多的钱财,带着自己的一对儿女就这么静悄悄的离开了,她想得很清楚,贾政现在是丢了官位,到时候王氏的事情查明白了,不定还会有什么事情,她可不想被连累,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几日后江离再次收到贾家那边消息的时候是贾政那小破院子来了一僧一道,将贾宝玉带走了,且对方带着人就这么平白无故的从院子里消失了,凭空消失的那种,将监视那边的探子吓得够呛。
江离听到那一僧一道的时候眉头微拧,她来这位面的时候就感觉到了空气里的灵力波动,这几年她也一直有勤学苦练,内修神魂外修体魄,她有强烈的火力不足恐惧症,如今出现的这一僧一道,让她的这种不安达到了顶峰。
一边让人小心去查这一僧一道,一边让自己人加紧训练,自己也在作死的修炼内卷,可惜那一僧一道似就这么从世间消失了一样,再没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