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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倾慕你爱慕你,所以对我有敌意那很正常,不过是冲过来时撞了我一下,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抹去我的功劳也只是在你面前想跟你拉近距离,她对我造不成任何影响。”

“不过是一个青涩的女学生,能如何侮辱我?”

“倒是你,未免太过分。”

许愿清冷的眼眸中闪过几许凛冽的冷芒,显然是对面前男人怀揣着不满。

男人神色冷淡的看着她,像是给她机会说原因。

许愿自然不会浪费这个机会。

“你该知道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她们等着看她遭受到你的羞辱后落荒而逃,而你不负众望冷言冷语的嘲讽。或许你不会在意这些,她也确实不会给你造成什么影响,但你却会就此毁掉她的一生。”

周芸做错了什么吗?

她不过是比那些女学生胆子更大,心思更重一些。

但事实上,她并未对他们任何人造成其他不好的影响。

她甚至没有用什么下作的手段,没有泼酒没有下药,只是提出引以为傲的金融资料,只是借此接触自己爱慕的人。

她已经足够光明正大。

“你对她如此苛刻,无非是因为你不在意她,你无法共情她,你不知道她会遭遇什么,或许你知道但你根本不在意。”

傅京礼眸光深沉,眼神愈发冰冷。

“你该知道,我做这些是为了你。”

许愿轻微摇头。

“你不是为了我。”

“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我……那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她没有对我造成伤害和影响,真正伤害到我的是你的情人许宁。”

“她的一切,都在伤害我。”

“她的出生伤害到我,她的自私伤害到我,她的虚伪伤害到我,她的争夺伤害到我……是你的情人一直在伤害我。”

“既然你这么在乎我,想要为我出头,那你为什么不去对付许宁?告诫许宁?而是针对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学生。”

是的,真正伤害到她的只有许宁。

傅京礼沉默了。

许愿哈了一声,眼底嘲讽的笑意愈发深了。

“你办不到这些,就不要以一种为我好的口吻去做些我根本看不上眼的事情。”

“傅京礼,如果三年前我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绝对不会跟你发生任何关系,产生任何关联。”

许愿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嫉恶如仇,却对女性有着最大的宽容同理心。

她不喜欢雌竞,对女性都是抱着友好的态度。

最开始,纵然是许宁,她都能为她开脱,错的是她的母亲不是她。

所以周芸今天做的事对她来说无伤大雅,而因为这种小事去伤害对方,那才是可笑。

“今天的事,不必再追究。”

许愿低头扫了眼笔记本扉页的名字,写着“周芸”二字。

“她很优秀,会是我未来选择的员工之一,别伤害我的人。”

她是在为周芸开脱。

傅京礼眸光冰冷如初,只是内里藏着几许波澜。

他看着自己面前如寒霜冰雪的女人,喉结微微滚动,半晌才开口。

“我不会对她做任何事,你可以放心。”

知道他绝对说到做到,许愿方才转身离去。

经过方才那些事,她真的不想跟男人站在一起,这让她觉得透不过气。

许愿离开了,傅京礼还站在阳台上,盯着草坪里微微亮着的几盏地灯。

暖黄的灯光从草丛里射出来,带上了一些清透的浅绿光晕,一点一点,像隐藏在土地之中的精灵,可在他眼中,也仅仅是许愿在时是美景罢了。

傅京礼摇摇头,翻涌的思绪重新归于漠然。

他放下早已喝空的酒杯,转身离开,穿越过衣香鬓影的人群,穿越过琳琅满目的餐点,穿越过精心装饰的花团。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追随着他,隐含着各种各样的欲望。

想要攀附,想要算计,想要占有……

然而归根结底,他们真正想要的,却是他背后所代表的金钱和权势。

傅京礼厌恶地皱眉,整理手腕上的表带。

漆黑的表盘宛如夜空,规律转动的齿轮是唯一的装饰。

今夜没有星和月,而他的心上也逐渐的开出一朵冰霜花朵。

他的心跳好像在加快,后知后觉的加快。

他抬手抚摸着心脏处位置,感受到心脏蓬勃的跳动着,心里的慌意好像越来越重了。

他眸光愈发沉重,到了洗手间,在洗手台前站了一会儿,然后才打开水龙头,慢慢搓洗双手,仿佛要冷静些。

一朵蓝色的鸢尾花插在一旁的花瓶里,花瓣沾染着一些水珠,娇嫩的花蕊被送风口的风吹得轻轻颤动。

看见这朵花,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却泛出了一些温柔的波澜。

仿佛看到了在风中随着微风摇曳的许愿。

他做了一个以往绝不会做的,莫名其妙的举动。

他伸出湿漉漉的指尖,轻轻触了触金色的花瓣,去感受那鲜活与柔软。

许久后,傅京礼依然站在那个僻静的阳台。

这里可以看见会所的后门,也可以看见想要悄悄离开或归来的人。

从衣兜里掏出黄金铸就的精美烟盒,他不耐地皱了皱眉头。

百无聊赖地把玩烟盒之际,七八个身穿华服的年轻女人款款走到阳台附近,兴致勃勃地聊起了天。

你一句,我一句,末了齐声娇笑,她们仿佛聊得很投契,实则每个人的目光都会有意无意地瞟向傅京礼,然后搔首弄姿,卖弄风情。

明眼人一看便知,她们只是为了引起傅京礼的注意罢了。

傅京礼浓眉紧皱,耐心正渐渐告罄。

傅京礼从纯金烟盒里取出一支香烟,皱着眉头含进嘴里。

摁开打火机时,傅京礼低垂的眼眸划过一丝微光,紧皱的眉头已不知不觉松缓。

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许愿已经随着傅嘉誉上台。

她随着傅嘉誉站在高台上,眉眼之间都带着柔和的笑意,优雅温润,却又带着难以预见的鲜活明艳。

那是她离婚后,才显露出的色彩。

傅京礼含着一支香烟,举着一枚打火机,却忘了自己想要做什么。

他走到阳台边缘,垂眸看去。

仿佛感应到了他的目光,许愿直起腰,仰头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