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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莞想说你的确是没骂,可你这样比骂了还要吓人,可她又没那个胆量。

抿唇,她小脸扭向一旁,小手别扭地向他比划着。

【我没哭。】

宴庭深,……

他扫了眼远处最先被他踹倒的那个要爬起来逃跑的男人对阮小莞道,“去车上等我。”

说着便把车钥匙递给她,阮小莞伸手过来接,恰好这时一阵风吹来,覆在脸颊上的长发被吹起,女孩脸颊上清晰的巴掌印映入眼帘。

她皮肤白,所以哪怕是在这样的死亡光线下,也格外的刺眼。

宴庭深眉心敛起,醇厚的嗓音没有任何温度,“谁打的?”

阮小莞看向已准备好要逃跑的男人。

宴庭深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害怕就闭上眼。”

话落,他三两步走过去,不费吹灰之力地就将满脸狰狞的捂着胸口要逃跑的男人再度踹倒在地上,厚实的军靴不轻不重地踩在男人的小腹处,“还骂她了是吧?”

意识到他要踩什么地方,叫麻子的男人吓的脸都白了,“我……我就是看她长得漂亮,跟她开个玩笑的……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求你放了我这一……啊!!!”

次字还未出口,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就响起了。

他的老二。

好一会,宴庭深才不急不徐地将军靴从那脏东西身上移开,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疼的浑身都在颤抖的猪样,“哪只手打了她的脸?”

魔鬼!

这个男人是魔鬼!

他又没有真正做什么,怎么可以踩他那里!

他以后还要怎么做男人!

麻子哆嗦着摇头,他已疼的说不出话来,可在对上男人那双深冷的眸子时,他登时想到什么地抬了抬自己的右手。

宴庭深唇角勾出一抹满意的笑,他冷眸眯了眯,“很好!”

话音落下,军靴就踩了上去。

一声又一声惨叫声传入阮小莞的耳朵里,她站在原地,望着宴庭深伟岸健壮的身型,握着他车钥匙的小手不由自主地收紧了些。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就是总能从他身上看到爸爸的影子。

大概是闹出的动静太大,附近有爱看热闹的居民裹着厚厚的棉服就出来了,有好事者拿出手机拍照的同时,也开始报警。

宴庭深轻松解决完两人后,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对方很客气,连连表示马上派人来解决这件事。

“我送你回家。”

处理好一切后,他走到阮小莞身边这样说。

眼看围观的人渐多起来,想到他职业的特殊性,阮小莞小跑着跟上他,到车上后,宴庭深关闭远光灯,大手转着方向盘边调头边问她,“用不用去医院?”

阮小莞摇头,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只是宴庭深专注着开车,没怎么注意到。

车子快要开到闹市区时,阮小莞实在忍不住地抬手拍了下他的手臂,示意他停车。

“你有事?”宴庭深瞧着后视镜问。

阮小莞郑重地点了下头。

很快,宴庭深将车子停好。

阮小莞侧过身子,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宴大爷,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吗?】

这小孩不对劲啊。

宴庭深想归这样想,但还是回复她,“说说看。”

阮小莞斟酌着,好半天才动了动唇瓣,“我今晚可以去你家住吗?”

果然,宴庭深眉头紧皱起,“你再说一遍。”

阮小莞默了默咬唇,放慢了着语速,【我的脸不能被老太太看到,这件事也不能被她知道,不然她以后都不会再让我去学校了,我喜欢学校,我想在学校里再待一年,宴大爷,你帮帮我好不好?】

宴庭深不说话,黑沉沉的眸子看着她。

阮小莞无惧地和他对视着,她知道,他看得懂。

【求你,宴大爷!】

宴庭深面无表情地看着女孩双手合十的傻样,半天,淡淡开口道,“我把你送到你大舅舅那里。”

阮小莞很快回复他:【他去法国出差了,今天刚走的,要一个礼拜后才能回来。】

宴庭深脸色难看了一分,“三公主呢?”

【他最疼我,给他看到,他一定会和老太太一样的。】

呵。

宴庭深气笑,“霍老二,他总可以了吧?”

阮小莞头摇的更厉害了:【他失恋还没好,我害怕。】

宴庭深再次,……

行。

真是行。

那意思是他最好说话了?

小土豆人不大,胆子倒不小。

“住我那里,”他不动声色地挑眉,“老太太那儿你要怎么交待?”

阮小莞乖巧地回复他:【我会跟我同学说好,说我去她家里住了。】

宴庭深随即道,“同学家地址。”

听出来他这是要把她送到同学家的意思,阮小莞小脸上写满了难过,她垂下眼睫,几秒后,悻悻地用手语对他比划:【还是麻烦宴大爷把我送到附近的酒店吧。】

毛都没长齐的熊孩子,住什么酒店。

宴庭深想骂人,但看在她是个女孩子的份上忍住了,“为什么不想去同学家?”

阮小莞不回答。

车厢里陷入了安静,气氛也有些压抑。

一分钟后,宴庭深耐心耗尽,他重新启动着车子,“既然你不说,那我就只有把你送回老宅。”

讨人厌的老男人!

阮小莞被他气的想哭,末了,她用力咬着唇瓣给他解释:【不是不想去同学家,是同学的爸爸妈妈对我太好了,太晚了,我不想去打扰。】

停了下,她才有些难堪地又说道:【同学的家人看不懂手语,也不会唇语,我跟他们交流,只能写或者是用手机打字,我会觉得不方便,我也会觉得……】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宴庭深已经听懂了她的意思。

他想他也大概明白了她为什么想要去他那里住,大概他是她身边唯一一个能看得懂唇语的。

【她不是天生这样的,是出了意外。】

想到霍砚森曾经的话,再看女孩雪白倔强的小脸,宴庭深一时也难以形容是何种心境。

从天堂到地狱,也不过如此吧。

这么半天都听不到他的回应,阮小莞以为他还是不答应,她也就没有再勉强,素白的小手就要打开车门下车。

这条路她熟,前面不远就有个酒店,身份证也在身上,她自己也能找到个酒店的,无非就是不能说话,费一些功夫,再要面对一些异样的眼光而已。

“我那儿没有老宅的条件好。”宴庭深低磁的嗓音适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