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狗子手里没有什么钱,狗子说在什么软件里先借一点。可是出了差错,没借出来。而男孩所带的钱又不够三人的。或者说买了车票,到了之后挺不了多久就会完犊子。
见到狗子上火愁的上,男孩也跟着着急,三人在路边站了一会。
男孩与狗子说;“别急,急也没用,咱先找地方把东西放下,先吃饭,钱的事再想办法。”
三人将行李箱放到旅店,在附近找了一家饭馆,点了四个菜,要了一些啤酒。男孩与狗子一边喝一边扯犊子,就是不提钱的事。
他想,兄弟俩也有时间没见了,先特么喝一顿,其它的事回头再说,天无绝人之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肯定会有办法的。
一顿酒喝得美滋滋,回到旅店休息,狗子与男孩都在各自想办法,一直到半夜也没有招。
男孩劝狗子先睡觉,明天再说。回屋后男孩又翻手机很久也没办法。
第二天,男孩早早的醒了刷着手机,突然见到朋友圈有一个广告,点进去一看自己有五千额度可用。
其实他之前也试过申请一些卡或是什么的下不来。这不能下了嘛,男孩也没考虑自己,即便狗子没有钱那他就帮着呗。以前他直播时狗子有事没事的就给男孩刷些礼物。没钱那会狗子也老给他花,请他玩请他吃饭什么的,还给男孩转过几百也不要了。男孩肯定得管他啊。
查了机票和车票价钱差不多,可是男孩却买了三张卧铺,他心思反正也不着急,一路上坐车玩呗,吃吃喝喝的困了就睡。
男孩带着两人买完车票,又买了一堆吃的和啤酒放在站前能寄存的超市。
由于时间还早,与两人又到车站附近公园溜达。公园里有很多玩的东西,套圈啊,打气球什么的,路边还有摆摊的。男孩打了会气球,那破枪与他以前玩过的一样,子弹瞎特么飞,就混到个钥匙链。拎在手里嫌麻烦,送给了一个溜达的大妈,大妈说正好拿家给自己孙子玩,跟男孩说了好几声谢谢。
三人在公园转了一大圈,买了点吃的坐了一会。往车站走时,有几个算命的老大爷。男孩玩心大起。
他以前也喜欢有事没事坐挂摊前与这种大爷扯扯,很有意思,先不说准不准吧,每次都给男孩这顿夸,把男孩心情弄挺好。
找了一个看着年龄最大的大爷,男孩走过去,大大方方的坐在一个小马扎上。
大爷露出 一脸慈祥笑容,管男孩要了生辰八字,在一个本子上画来画去。仔细思索一番后,又瞅了瞅男孩;
“哎呀,孩子你这命老大了,还与佛有缘。”
男孩一听这话就笑了,大多数他遇上的算卦人,相同的一点就是说他命大,有一些也说他与佛有缘。
男孩没当真,其实他就是没事闲的瞎扯会儿玩。
大爷给男孩这顿夸,他跟男孩说什么事,说个上句男孩直接就把下句说了出来。
这可给大爷惊喜坏了,他都不用咋说,男孩自己就照着套路顺,咳咳咳。
大爷又认真看了看男孩;“孩子你这人不一般啊,就你刚刚在这走过去走回来,那走路的姿势跟别人都不一样,而且你这双眼睛特别亮,脑子非常好使,你看,我一说什么都不用说全你就知道了,你将来可了不得。”
其实这大爷根本就没多说啥,净一直夸男孩了。
但男孩的目的也是让大爷夸一夸,他老干这事,又好玩,心情都给夸美了。
临了,男孩问大爷;“多钱啊大爷。”
“看着给,随缘。”
男孩说;“给你十块吧。”
大爷道;“哈哈,给三十吧,三十吉利。”
男孩呵呵一笑,心想,这特么也不随缘啊,随缘还带还价的?
“这么滴吧大爷,我就给你十块,将来我牛逼了来看你请你吃饭,哈哈哈。”
大爷还想说点啥,不过看着男孩那精明又率性的样子,无奈道;“那行吧,给十块得了,哈哈。”
很多摊子都是这样,嘴上说随缘赏,但是都想多要点,因为他们就是靠这个吃饭的,这是他们的工作。这种人其实也可以叫做路边心理咨询师。
男孩记得他有个朋友在挂摊算命给他都要乐哭了。他那朋友叫小黑,小黑处了一个女朋友,然后小黑带女朋友在摊上想算算两人缘分,当时有个瘦瘦的,留着三羊胡的大爷,这家伙给他两说的,什么他俩指定不行,在一起会破财,又特么咋滴咋滴的,没有好结果,反正是一句好话也没说。
这给男孩都要笑懵逼了,这钱花的,完事小黑还跟人家说;“谢谢奥。”成特么逗了。
当时男孩就想过,他算卦必须得夸他,敢特么说他还想要钱?摊特么给你掀喽。不过好在这些年没有一个说男孩不好的,都是一顿夸。呀哈哈哈哈哈。
用男孩自己的话讲就是;我特么都花钱了,你还不说两句好听的让我开心开心,那能行吗?操·!我是来消费滴,又特么不是来装孙子的。
三人在车站坐着等了一个多小时,其实根本不用来这么早的,男孩这人干什么事都是赶早不赶晚,这家伙是个急性子。
上车之后,男孩与狗子就开始喝酒,一路上欣赏着风景,喝好了就回卧铺上睡觉。中间有阿姨妹妹大叔放个行李啥的,男孩都会伸手帮忙,他一直都这样。
有人看男孩挺好,也会给男孩水果什么的,那都可热情了。坐火车第一要防盗,剩下其实没啥的,很好玩。
男孩和狗子买了两件啤酒,就是那种塑料包装十二瓶的那种,没够喝,在火车上又买好多。
沿途风景是真美啊,虽然对以后的路是未知的,但是那心情也是超级的好。
对男孩来说其实也并不算是未知,他之前直播最好的时候,心里就莫名其妙知道自己会走几年,去一个离家很远的地方。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想法。
到了厂州之后,三人先到了男孩一个朋友浩子的出租屋。他这个朋友在厂州两年了,搞直播卖天珠,话里话外的说的都很好很赚钱,但是男孩却能听出来别的,没明说。
最初男孩想到厂州一个是想过来看看,二也是心思与浩子直播卖卖货,浩子租了两个房子,一张嘴就是好的时候一个月能卖个两三万,不好时候不一定。
男孩看浩子直播时直播间就三五个人,窝尼玛,本想帮着浩子把直播间闹一闹,嘻嘻哈哈的扯了一会。
浩子说这个卖货与娱乐直播不同,这样不行。男孩没多说,但是心里想的却是这浩子干这个赚钱难,太难了。因为他就没研究过那些个带货主播的套路,从大到小,哪个不是把直播间搞热闹之后才开始卖货的?
就像他那样干坐着有人问就说两句,没人问就呆着,那不废了嘛卧槽。
而且浩子还被人忽悠了,贷款进货囤了一堆。男孩给他提建议,他说男孩不懂。男孩很无语,男孩直播经验不比他多好几年啊?男孩直播时他工会老板进直播间不刷点那都出不去的选手,说男孩不懂。
而且男孩知道,卖货其实与娱乐直播没啥区别,娱乐直播卖人品卖才艺,带货直播卖信誉卖产品,浩子连这点事都没整明白。还说男孩不懂。无语了都要。
男孩本想告诉浩子;其实每个好主播都是一个好销售,要么卖有形的物品,要么卖无形的人品,都是一回事,这个大笨逼。
但见浩子一副自持甚高的样子,男孩想想算了,这货都被他自己那点认知蒙蔽了心,他说什么也没啥用。
待了两天后男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