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菟城被攻克的消息如同疾风般传遍了整个战场,凌游等人却并未因此有丝毫的懈怠。
他们清楚地知道,这场胜利只是征服高句丽漫长道路上的一小步,若要彻底摧毁整个高句丽军的抵抗意志,就必须乘胜追击,不给高句丽军任何喘息的机会。
凌游身披铠甲,站在玄菟城那巍峨的城头之上,目光如炬。
随后便向秦琼等人建议道:“师父,如今玄菟城已在我大唐手中,我们应趁此良机速派信使向陛下报捷,并请求增援,同时,我们可挥师向建安方向进发,趁高句丽军尚未回防之际,一举拿下辽东城!”
秦琼听后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他拍了拍凌游的肩膀说道:“好!你小子果然没让为师失望,能想到这一步属实不错!就依你所言!”
于是,一名信使骑着快马疾驰而出,向着营州方向奔去。
而凌游和侯君集则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地向着辽东城方向进发。
秦琼则留下镇守玄菟城,并负责后续粮草的筹集与运输工作。
沿途的城镇听闻玄菟城失守的消息后,纷纷望风而降。
大唐的军威如同雷霆般震撼着整个高句丽国境,使得敌军士兵心惊胆颤、民众惶恐不安。
然而,当大军行至白岩城附近时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顽强抵抗,渊盖苏文在此重新集结了兵力并构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企图阻挡大唐铁骑的前进步伐。
渊盖苏文派出了大批精锐的士兵在城墙之上严阵以待,滚木礌石也准备得十分充足,随时准备应对唐军的进攻。
面对如此坚固的防御工事和凶猛的敌军士兵,凌游并未感到丝毫的畏惧。
他仔细观察了敌军的布防情况后,嘴角勾起了一抹自信的微笑,转头对身边的薛仁贵说道:“仁贵你看,这白岩城虽然防守严密、固若金汤,但可惜他们遇到了我们神机营的火炮!这种小城对于我们来说根本不堪一击!”
薛仁贵听后也露出了兴奋的笑容,他摩拳擦掌地说道:“哈哈!那就让我们给白岩城的高句丽军听点响吧!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神机营的厉害!”
与此同时,在营州大本营中,李世民也收到了秦琼传来的捷报。
他龙颜大悦地夸赞道:“好啊!叔宝他们仅用一日就攻下了玄菟城,这让我们在辽东站稳了脚跟!接下来只需要乘胜追击、直取辽东城即可!”
李靖看着地图缓缓地说道:“陛下所言极是!既然翼国公已经攻下了玄菟城并且稳定了局势,那么我们就应该立即派兵增援,臣建议派卢国公率领所部前去支援以加强攻击力!”
李世民听后微微颔首表示赞同:“药师所言甚合我意!知节你即刻率领所部人马前往玄菟城与叔宝会合听从他的调遣!”
程咬金得令后立刻整顿兵马出发前往玄菟城。
营州大营内,李靖神色凝重地注视着地图,手指在营州东南方向轻轻一点,随即对身旁的张俭下令道:“张俭,本帅命你率领两万精兵,向营州东南方向进发。你的目标是辽泽,一旦拿下,必须迅速朝建安城挺进,本帅会后续调配兵力,与你共同攻打建安,记住,你们没有火炮支援,那就多携带震天雷,用以破敌!”
张俭闻言,神色一凛,抱拳应道:“遵令!末将这就去准备,誓必拿下辽泽,直取建安!”
说完,他转身大步走出营帐,点齐兵马,向着营州东南方向浩浩荡荡地出发。
与此同时,在玄菟城内,秦琼正焦急地等待着程咬金的到来。
待程咬金一踏入城门,秦琼便迎了上去,急切地给他分派了任务:“咬金,你速带人马前往盖牟城,我会调配两门火炮支援你,务必拿下盖牟城,切断敌人的后路!”
程咬金闻言,顿时精神一振,拍着胸脯保证道:“二哥放心,有我在,盖牟城必破!”
说完,他转身点齐自己的人马,带着一支火炮小队,急匆匆地朝着盖牟城的方向赶去。
而在白岩城下,凌游与侯君集正带着大军猛攻城池。
白岩城的守将哪里见过火炮这种威力巨大的武器?第二轮火炮轰击时,他直接被飞溅起来的碎石击中身亡。
守城的高句丽士兵见状惊恐万分,纷纷弃城而逃,凌游与侯君集顺势攻入城内,迅速清理了残兵败将。
短短两日功夫,大唐军队便势如破竹地攻下了高句丽在辽东地区的玄菟,白岩,辽泽三座城池,并且将三座重镇城池也团团围住,攻破也只是时间问题。
辽东城墙上,高句丽士兵望着城下如潮水般涌来的唐军惊恐万状。
守将紧握双拳大声鼓舞着士气:“大家不要慌!我们坚守城池等待援军!大对庐一定不会放弃我们的!”
然而城中的高句丽百姓却早已人心惶惶不安起来。
就在这时副将走到守将身边低声进言道:“将军,唐军人多势众且装备精良,如果我们死守恐怕全城百姓都会遭殃啊。”
守将闻言陷入了沉思之中,就在这时城外的神机营已经发起了第一轮猛烈的火炮攻击。
“轰隆隆!”
数十门火炮齐发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城墙上响起。
高句丽士兵们惊恐地尖叫着:“天雷!大唐有天雷相助!我们怎么可能打得过?”
随着爆炸声的响起越来越多的高句丽士兵开始弃械逃窜起来。
守将见状大喝一声:“临阵脱逃者斩!”然而他的喝止声却淹没在了逃兵的喧闹声中。
守将眼见制止不住逃兵,心中满是绝望,正在此时,远方突然扬起一片尘土,隐隐传来马蹄奔腾之声。
高句丽众人紧张地凝视着远方,只见一支旗帜猎猎、气势如虹的队伍疾驰而来,铁蹄如雷,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原来是渊盖苏文派来支援辽东城的援军,他们气势看起来犹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凌游站在阵前,神色自若,他瞥了一眼越来越近的援军,并不显得慌张。
他随意估算了一下距离,随后指挥着火枪队,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援军来袭的方向。
渊盖苏文的这支援军甚是勇猛,为首将领挥舞着长刀,面容狰狞,似要冲破唐军的防线,将凌游等人一举擒获。
他的身后,是无数高句丽士兵,他们呐喊着,挥舞着兵器,向前冲来。
凌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手中令旗一挥,火枪队齐声发射。
刹那间,枪声响成一片,震耳欲聋,硝烟弥漫。
一阵硝烟过后,高句丽援军前列倒下大片人马,血染红了大地,然而,后面的人很快补上,继续毫不畏惧地向前冲来。
可惜,他们低估了火枪的威力!
在神机营的火枪队面前,再多的人马也只是徒劳的挣扎。
凌游冷漠地看着这一幕,他再次挥动令旗,火枪队继续发射。
很快,高句丽援军中的骑兵便被神机营的火枪队全部歼灭,只剩下一些步兵眼神中透露着恐惧,一点点向后退去。
凌游转过头,看着一旁跃跃欲试的侯君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他指了指前方的高句丽步兵道:“凉国公,这剩下的步兵就交给你来解决了!”
侯君集闻言顿时大喜过望,他摩拳擦掌道:“好!某已经饥渴难耐了!”说着他便对着身后的骑兵一挥手:“大唐的勇士们!随我杀!”
身后的大唐骑兵如同出笼的猛虎,士气如虹地向着那剩余的高句丽步兵猛扑而去。
铁甲寒光,刀枪林立,他们犹如一把锋利的利刃,势不可挡地切入敌阵之中,高句丽步兵在这股强大的冲击力下,如同草芥一般被轻易斩杀,短短两个回合的冲刺,战场上便已是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辽东城墙上的守将目睹了这一幕,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他们知道,自己的军队已经彻底崩溃了,再无任何翻盘的可能。
凌游等人解决完来支援的高句丽人马后,立刻下令继续攻城。
大唐将士们如同潮水一般涌向辽东城,不到一个时辰,这座坚固的城池便被他们攻破。
城内的敌军纷纷投降,辽东城彻底落入了大唐的手中。
攻破城池后,凌游将清理残余敌军的任务交给了侯君集,自己则下令让神机营休整。
经过连日的苦战,神机营的将士们早已疲惫不堪,此时正需要时间来恢复体力。
与此同时,盖牟城与建安城也在大唐的猛攻下相继易主。
这两座城池的失守,让高句丽王朝陷入了更加被动的局面。
当捷报传到李世民手中时,他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李靖也趁机下达了下一步的军令,凌游收到的军令是,率领神机营火速赶往建安城,与张俭汇合,然后配合张俭拿下卑沙城。
接到军令后,凌游没有片刻耽搁,立刻率领神机营向着建安城的方向赶去。
他们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终于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到了建安城。
此时,张俭已经整装待发,只等凌游的到来。
“凌将军,你可算是来了!”张俭看到凌游后,立刻迎了上去。
“张将军,让你久等了。”凌游有些歉意地说道:“我们神机营的将士们连日来奔波劳累,体力消耗巨大,所以来迟了一些。”
“凌将军言重了。”张俭摆了摆手说道:“你们神机营的火炮威力巨大,屡立奇功,我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此次能够与你并肩作战,拿下卑沙城,实乃我张俭的荣幸。”
“时间紧迫,咱们还是先赶往卑沙城,等拿下卑沙城再与张将军叙旧吧!”凌游瞥了一眼远处尘土飞扬的官道,神色凝重地说道。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俭闻言,点了点头,道:“好,刚好任城王也传来了消息,他们的水军即将抵达卑沙城海域,咱们得配合他们登陆,打高句丽一个措手不及。”
“那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发吧!”凌游挥了挥手,神色坚定地说道。
他知道,这一战对于大唐来说至关重要,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张俭应了一声,随即转身对身后的传令兵吩咐了几句。
不一会儿,传令兵便骑着快马疾驰而去,将命令传达给了各自的队伍。
凌游也转身对神机营的将士们大声道:“兄弟们,咱们这次要打的是高句丽的精锐,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神机营的将士们齐声高呼,声音震天动地,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撕裂开来。
张俭看着神机营将士们士气高昂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凌将军,你们神机营的火炮可需要本将派人帮忙拉?”
凌游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武器就是军人的第二生命,神机营若是连自己的武器都没办法带到战场上,那还有什么作用?更何况,我们神机营的将士们个个都是身强力壮的好汉,这点儿小事儿还用不着张将军操心。”
张俭闻言哈哈一笑:“好!凌将军果然治军有方!那本将就看你们神机营的表现了。”他说着拍了拍凌游的肩膀,眼中满是欣赏和期待。
随后两人便率领自己所部朝着卑沙城而去。
由于卑沙城距离建安城有些远且道路不是很好走,这一段路他们花费了足足五日的时间。
这五日里他们风餐露宿、日夜兼程,终于赶在了大唐水军抵达之前到达了卑沙城。
当他们抵达卑沙城时,远处的海面上已经能看到大唐水军的船只了。
那些战船如同一只只巨兽般在海面上翻腾着浪花,声势震天。
而守卫卑沙城的高句丽军队则是在城头严阵以待,与李道宗率领的水军对峙着。
一时间剑拔弩张、战火一触即发。
而镇守卑沙城的,乃是渊盖苏文的次子渊男建,当他看到如旋风般疾驰而来的凌游一行人时,心中便已明了,卑沙城已然是守不住了。
然而,他又岂能甘心如丧家之犬般落荒而逃?这也注定了他将把自己的性命葬送在卑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