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想要抢我的人——”
一道冷厉的女声打破沉寂,屋子里面的三人反应各异。
雪重子想要把两个人都给藏起来,上官桢迅速牵起妹妹的手,想要找个地方跑走,可是上官琦动作太快,想要往桌子底下躲,让上官桢差点没有抓住。
红色的身影大摇大摆的出现在门口,将半合上的门一脚踹开。
当一大一小两个孩子,被角丽谯淋拎在手里面出现在自己的跟前。
尤其是上官桢,已经是个半大的少年,被角丽谯拎着,自己的双膝还要微微屈着,看上去憋屈的很。
“娘——”
“娘亲——”
两个人都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上官浅,“扑通”一声,被角丽谯丢到了地上。
马上站了起来,寻求安稳的庇护所,朝着上官浅的方向去。
“雪重子被他们两个放出来了?”上官浅不是无理搅三分的母亲,看吧,现在两个人是害怕了,先前的胆子那么大,被教做人了吧。
“当然没有,我特地寻人用陨铁打造的链子,哪是那么容易挣脱开来的。”角丽谯不屑的一笑,她能够安心离开,不把雪重子给锁住,怎么能够放心呢。
“你有信心就好,我会看好我家的这两个,不过你行事可是要小心一些,万圣道的动作,貌似略大了一些。”
角丽谯轻笑,“那又如何,不过你居然知道万圣道。”
上官浅也不在乎角丽谯略微轻蔑的态度,“都是邻居好心提醒你一句。”
“快回去吧,新婚的夫君,可还等着你呢。”
不认为上官浅真的有这个好心包括在传信这件事上,角丽谯还是觉得,后面指不定是有什么事情在等着她。
目送角丽谯离开,上官浅还很友好的挥手作别。
“你们两个——贴着墙站好。”
没有动手的意思,上官浅更喜欢以理服人。
“一个个来说,自己到底错在哪里,满满,你先来。”
第一个爬墙的就是上官琦。
“我……我不该爬墙去别人家里面,而且还正好遇上姨姨。”上官琦是知道,上官浅和角丽谯是认识的,参加婚宴的时候,两个人看上去好像感情还行,胆子这才大了起来。
“爬树的时候,看到对面院子很奇怪,没和娘说,就自己去了。”
原来还知道自己的行为是不对的。
“你若是想要去隔壁做客,可以和娘讲,得到主人家的同意,这才可以进去,而非什么都不说,直接翻墙。”
“你手无缚鸡之力,要是人家当你是贼人,直接动手送你见阎王,那该如何是好?”
正是因为角丽谯不会对他们动手,也不在意有人进那个院子,上官浅这才没有强制约束。
可要是换一个人呢?
不认识也没面子,下手再狠厉一些,别说是把人提溜到上官浅的面前,早就被人拖着,扔到了城外的乱葬岗。
听到上官浅这么说,上官琦也是顺着往下面去想。
她确实是胆子太大,行事也是没有什么顾忌因为知道背后始终都有爹娘兜底。
可是,不是什么时候,父母都能够及时的赶到。
见上官琦低头,若有所思,眼泪汪汪的模样,上官浅询问上官桢。
“还有你?”
“我没能拦住妹妹,自己还跟着一起去了隔壁,还想法子解开那锁链。”
“那是别人家的事情,我不曾知晓其中的各项秘辛,就按照自己看到的,去‘帮助’别人。”
上官浅原是以为,上官桢会说自己不该去,没想到,他的反思还要更加的深刻。
“想要帮助别人是没错的,娘是想要你们能够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再施以援手。”
“娘知道你聪明,也心善,记住,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那妹妹呢?”上官桢原以为上官浅会要求他看顾好妹妹的,没曾想只字不提。
“你是自己最重要的,先保护好自己,留有余力,再去保护妹妹。”
“还有满满,你也要有保命的手段,没有人能够一辈子保护你,握在你自己手上的,才是你的。”
两个都是孩子,不分高低上下。
平常的日子里面,年长的对于年少的多照顾一些,这没什么。
可是遇到性命之忧上官浅还是希望,他们能以自己为重,留有余力,再去帮助手足。
上官桢听的眼泪汪汪的,作为哥哥,他会下意识的觉得自己要护着妹妹。
全家最宠着上官琦的,非上官桢莫属。
年少聪慧,并不代表失了孩童心性。
多少人直到儿孙满堂的岁数,依旧还在期盼父母独一份的爱。
“好了,刚两个都回去,该看书的看书,该练功的练功。”
上官浅摸着两个孩子的脑袋,乘着这股劲,两三个月都能安安分分的了。
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上官桢回书房拿起刀法就是一阵猛记,上官琦一溜烟的跑到院子,对着大树扎起了马步。
真是一片岁月静好。
上官浅十分满意,回屋继续她的炼丹大业。
另一边角丽谯掐着雪重子的下巴,注视着他的清冷的双眼,“我是不是和你说过,好好的等我回来,可是你为什么不听话?”
雪重子重重的别过脸去,就是不看角丽谯,“我要出去!”
余光扫到死死绑在自己手上的银链,雪重子是满心的厌恶排斥。
那一个正常人,愿意被人用链子困在一个屋子里面?
“你是我娶来的夫婿,只要你听话,我会对你好的。”
“对我好,给我下散功的药就是对我好?”
雪重子从来没想过,这种行为,居然还有个学名叫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