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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景云睿将所有事情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可苏郁离心底却总觉得这事透着几分蹊跷。

景云睿见状,微微一笑,打趣道:“怎么,连我的话,你都不信了?”

苏郁离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透着认真:

“并非不信你所言,我知晓以你平日里对手下的管束,你的人若没得到你的命令,断不可能擅自去杀朝廷重臣的儿子。

可你现下把这事全担了下来,想必做此事的人于你而言极为重要,你是不想让我知晓他做了这般行径吧。

依我看,你身边之人能让你亲自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的,也就只有我哥了,我说得可对?”

景云睿苦笑着叹了口气:“离儿,果真是瞒不过你。”

他在心里默默对苏青竹念叨了一句:“大舅哥,对不住了,你家妹子太聪明,自己猜出来了。”

苏郁离微微蹙眉,思索片刻后又问道:“杀了周允礼,会不会给你招来麻烦?”

“不会,你哥在动手之前,就已谋划好了应对之策,此事牵连不到我身上来。”景云睿语气笃定地回道。

“周允礼既敢做出这等事,想必就没打算让丹杏活着,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

那接下来,你们可有什么打算?”苏郁离继续追问道。

景云睿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中闪过一丝深意:“正好借此机会做些文章。”

且说那太子府中,太子景云珏此刻的心情可是糟糕透顶。

眼瞅着三年一度的春闱即将来临,这可是他拉拢人心、安插亲信的关键时机。

他还指望着柳正明能出面操办春闱之事呢,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不保下柳家。

而那周迁呢,本也是他一直想要拉拢的对象,此前他都已经派人私下和周迁接触了,还承诺此事等春闱过后,定会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

没成想,周迁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就投靠了二皇子,这怎能不让他气恼万分?

朝堂之上,皇帝面色阴沉,目光冷冷地扫过下方一众朝臣,沉声道:“京兆府尹李愈何在?”

“臣,在。”李愈赶忙出列,战战兢兢地应道。

“说说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皇帝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威严。

“回陛下,此案目前还未审理清楚,故而尚不能妄下定论。”李愈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陛下,臣有本要奏。”

李愈话音刚落,一名陈姓御史便站了出来,恭敬地禀报道。

“讲。”皇帝微微皱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陛下,周允礼被杀之时,那柳非就在现场,且手里还握着凶器,可李大人却称案件尚未审理清楚,这分明就是推诿之词。”

陈御史说着,还不忘狠狠瞪了李愈一眼。

“陛下,那柳非至今都未曾交代清楚,他是如何去到案发之地的,又是怎样杀的人,只是一味地喊冤,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杀人,这般情形,怎能轻易就给他定罪?”李愈急忙回道。

“哼,但凡被抓进监牢的犯人,有哪个会轻易认罪的?京兆府审案何时变得这般仁慈了?犯人喊冤,用刑便是。

据下官所知,那柳非在监牢里不但有小厮伺候着,还顿顿都有大鱼大肉,李大人,这京兆尹府的大牢何时变得如此善待犯人了?”

陈御史越说越激动,竟高声质问起李愈来。

“这……”

李愈顿时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心里叫苦不迭。

太子有令,要他善待柳非,柳家又派人送来了诸多吃穿用品,他着实不好阻拦,一来二去的,就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可这话,他当着皇帝的面,又怎敢说出口。

“陈大人,此言差矣。”这时,又有一名官员站出来仗义执言。

“此案目前尚未审结,还不能就此断定柳非就是凶手。陈大人您既非审案的官员,又不是办案的衙差,怎就能判定柳非便是凶手了?”

“人证物证俱在,为何不能判定?”陈御史梗着脖子,气呼呼地反驳道。

“那陈大人所说的人证是谁?物证又是什么?”那官员不紧不慢地问道。

“报案的百姓便是人证,柳非手里的刀那就是物证,这般情形,难道还不足以定罪吗?”陈御史振振有词地说道。

“照陈大人这般说法,若是有人杀了人,只要把刀硬塞到您手里,然后大喊着您杀人了,那凶手便是您咯?”那官员反唇相讥道。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陈御史被气得满脸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正欲再争辩几句,却被皇帝厉声叫停了。

“行了,大殿之上,这般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皇帝皱着眉头,揉了揉被吵得发晕的脑袋。

近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快要服用第三颗药的缘故,皇帝明显感觉体力大不如前,而且体内那股子莫名的不适总是萦绕不去,仿佛全身都不得劲儿,脑袋也总是一阵阵地胀痛,难受得紧。

他也曾为此专门询问过道长,那道长却说是服药之后的正常反应,待把所有药丸都服完了,这些症状自然就会消失。

正在争执的几人听闻皇帝呵斥,赶忙住了嘴,纷纷朝着皇帝施礼,大气都不敢出。

“大理寺卿,施则承。”皇帝高声喊道。

“臣在。”施则承急忙出列,恭敬地应道。

“此案交由你来审理,务必在三日内审结。”皇帝下令道。

“臣遵旨。”施则承领命后,便退了回去。

听到皇帝将案子交给大理寺审理,李愈暗自松了口气,心想这下总算是不用再受这夹板气了。

可谁能料到,此案发于上元节之夜,本就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为了能尽快平息此事,大理寺紧锣密鼓地与京兆府尹进行案宗交接,然而,当他们去交接人犯之时,却惊愕地发现,柳非竟暴毙于京兆府的大牢之中。

这案子还没审明白呢,犯人却离奇死亡,一下子使得整个案情变得越发扑朔迷离起来。

周柳两家也因此彻底结下了死仇,互不相让。

柳正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哭诉周迁买凶杀人,而周迁却矢口否认,拒不承认此事,双方各执一词,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