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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飘飘……”

“你咋天天就嚎这句?”

夏凝裳打开窗户,朝着屋顶上的纪火双手作成喇叭状喊道。

窗外是厚厚的积雪,远处那棵常青树都被这积雪压弯了腰肢。

纪火坐在满是积雪的屋檐上,穿着厚厚的衣裳,天上还在下着飞雪,随着纪火一甩头,厚厚的雪就从头上落下,就跟掉头皮屑一样。

“这不是有感而发嘛。”纪火回道。

夏凝裳搓了搓胳膊,从屋子里走出来,开始在地上堆雪人,嘴里不停道:

“六月天的下大雪,现在外面已经出现三种流言了。”

“什么流言?”纪火笑着问道。

“一个是京城闹了大邪祟,搞得现在很多商人都不敢来京城,还有的更是从京城跑出去了。”夏凝裳回道。

纪火噗嗤笑出声,摇头道:“愚昧之极,只要是明眼人都清楚现在京城比哪儿都干净,怎么会有邪祟。还有个流言是啥?”

夏凝裳面无表情回道:

“有人说大理寺审出了个冤案,闹得冤魂不散,六月飞雪。”

纪火想了想,认真道:

“我怀疑这流言是六扇门传出来的。”

“很有可能。”夏凝裳认真点头:“所以另一个流言说是六扇门弄出来的冤案。”

“那就是大理寺泼的脏水了。”纪火想都没想直接说道。

祂在积雪里堆了个雪球,趁着纪火还在屋顶上唱歌时,一雪球就砸了过去,直接糊在对方脸上。

“你偷袭!不讲武德!”

纪火笑道,也搓了个雪球从屋顶上砸下来。

两人就在小院里打起了雪仗。

院子里金光一闪,金龙虚影消散,大兄的身影出现在小院里。

他脑袋一偏,正好躲过一个雪球,笑道:“你们这是刺杀皇帝啊。”

“大兄你来啦。”纪火举着手中的雪球笑道。

“大兄好。”夏凝裳笑着道。

大兄点点头。

现在的大兄其实没有登阶,或者说他只要和整个人间气运连接在一起,就可以直接进入登阶的状态,只是他懒得,平日里还是保持着宗师巅峰。

他算是唯一一个可以想登阶就登阶,想退回来就退回来的宗师。

不过这也就代表着他的气运完全和人族联系在一起,这是人皇的宿命。

大兄看向纪火,没好气道:

“火子,要不你去劝劝祂?天天这么下大雪也不是个事儿啊。”

这些日子大兄终于把万妖国的事儿处理好了,然后带着夏无忌开开心心回了京城,至于其他官员,让他们自己慢慢回来吧。

这刚落到京城就被这雪糊了一脸,大兄和夏无忌都傻眼了:这是飞错地方了?

紧接着大兄就收到了好几个部门的奏折,一方说是大理寺的弄了个冤案,现在怨气冲天。

大理寺的当然不干了,就说是六扇门搞的冤案,脏水全泼在大理寺身上。

一问这消息来源,好家伙,全是京城百姓的投诉,现在京城百姓那是见着官员就拦轿子在那儿哭诉。

然后大兄二话不说就来了纪火这里,打探了情况,知道原委后他也哭笑不得。

原本还想着这事儿过几天就过去了,没想到雪一下就是半个月,都还不带停的。

现在朝中百官天天对喷,一边站队六扇门,一边站队大理寺,天天就说是对面搞出的冤案。

还有一些脾气好的大儒,也不知事情真相,不过也没站队,于是见着两个部门都不给好脸色,反正都一起骂就是了。

其实这事儿不管是六扇门还是大理寺都挺纳闷的,一开始他们都没当回事,后面这雪一直下个不停,京城里冤案的流言不知怎么得越来越严重。

吓得他们私底下赶紧查了查自己最近办过的案子,啥问题都没有,又查了查大岐建国以来操办的案子,还是没问题!

在这之后,两个部门又偷偷把京城的衙门叫过来盘问了一遍,很好!也没有冤案!

然后就稳了!就是对面那些匹夫搞出来的事儿!

这才造成了在朝中天天对喷的情况。

据说这两个部门的人还偷偷找了文先生,想靠着术士的手段找到对方作恶的证据。

文先生是个老实人,也不知这事儿的内幕,想都没想就开始起卦。

第二天文先生没来上朝,说是在家养病。

至于算出来的结果,据说文先生吐血三升,这个大嘴巴子这次老实的很,使劲儿摇头坚决不说。

时间回到现在,纪火眨眨眼,挠挠头,想了想又道:

“其实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等过几天祂应该就想通了,男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那可以让祂快点过来。”大兄摊摊手道:“你是不知道朝中那些人天天吵得我脑瓜子疼,夏兄都因此跑出去玩了。”

夏凝裳一愣,问道:“我哥去哪儿了?”

“他实在是受不了朝堂上那些吵吵,弄了根鱼竿,出去钓鱼了。”大兄摊手道。

“中年男人三大爱好,钓鱼,养生,国学。”纪火摸摸下巴道。

大兄瞪了纪火一眼,道:“想办法劝劝祂,实在不行带祂出去走走,别在京城霍霍。”

“行吧,我去看看。”

晚些时候,纪火便来了京城的偏僻角落,宋平的小院。

这院子本就在的位置偏僻,现在温度更是比京城其他地方更冷,雪更大了许多,街上连行人都没有了。

纪火带了两只烧鸡、三斤牛肉、一只烧鹅,还有两坛好酒,就进了宋平的小院。

宋平没在院子里,他现在忙着乾坤教的事儿,时常见不到人影。

据说宋平刚从应芒口中知道这事儿时,眼里满是疑惑,以他的智商很难理解情情爱爱的事儿。

宋平也想过开导对方,于是默默从怀里拿出了一包蒙汗药。

应芒摇头。

宋平懂了,又拿出一包市面上很难买到,不过采花贼很是喜欢,经常供不应求的药。

应芒摇摇头。

宋平又懂了,又双拿出一大包鹤顶红,表示这当量能把卢得意全家上下几十口全给药死,连养的宠物狗都不带剩的。

应芒这次站起身,背负双手看着天空,酷酷道:

“我中意她,是我的事儿。只要她过得好,我就满足了。”

这舔狗发言把宋平直接整不会了,这感觉像是直接抽了他这个生物学家一耳光,然后指着他鼻子骂:

“你不懂爱!”

于是宋平干脆天天住乾坤教里不回来,等着应芒自己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