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照,国公府的庭院仿若被一层金纱轻柔笼罩,熠熠生辉。陈珏身着一袭月白锦袍,锦袍随风而动,更衬得他身姿挺拔如松,剑眉星目间透着与生俱来的英气。
此刻,他正于练武场中专注地挥剑舞练,只见那剑在他手中仿若灵动的蛟龙,剑风呼啸而过,恰似凛冽的寒风穿梭于山谷之间,寒光闪烁不停,映照着他那因专注而愈发坚毅的面庞。
陈葭轻步走来,她身着淡粉色罗裙,那罗裙的色泽恰似春日初绽的桃花,娇艳欲滴,柔美动人。
发间仅插一支羊脂玉簪,玉簪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简约的装扮却丝毫掩盖不住她身上高雅的气质。
莲步轻移至场边,她停住脚步,嘴角噙着一抹浅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般和煦,静静凝视着陈珏练武。
待陈珏一套剑法使罢,收剑入鞘,转身便见陈葭,眼中立时满是惊喜与温柔,仿若在荒芜的沙漠中陡然遇见了一泓清泉。
他快步走向她,笑道:“姐姐,你怎的来了?可是找我有事?”言语间,那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陈葭微微歪头,眼眸灵动如星:“我见今日天气甚好,想着你在此练武,便来瞧瞧。你这剑法愈发精湛了,方才那招‘清风破云’,剑势凌厉,颇有大家风范。”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恰似林间的鸟鸣,婉转悠扬。
陈珏轻轻握住她的手,那双手宽厚而温暖,紧紧包裹着陈葭的柔荑,拉着她在一旁的石凳坐下:“姐姐谬赞了。我不过是平日勤加练习,只为能有足够的能力守护姐姐与国公府。”
说着,他抬手轻轻拂去陈葭肩头一片飘落的花瓣,动作轻柔无比,仿佛那花瓣是稀世珍宝,生怕稍一用力便会将其损坏。
陈葭心中暖意融融,却故意嗔怪道:“你就只想着守护国公府?难道我在你心中便无足轻重?”
她佯装生气,别过头去,那模样恰似撒娇的孩童,惹人怜爱。
陈珏赶忙将她的脸扳回来,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姐姐在我心中,重若千斤。国公府因有姐姐,才成其为家。我愿倾尽所有,护姐姐周全,伴姐姐左右。”
他的眼神深邃而炽热,犹如燃烧的火焰,足以将人融化。
陈葭这才展颜一笑:“就会哄我开心。”
二人正说着,一阵微风吹过,带来阵阵花香。那花香浓郁而清新,萦绕在二人鼻尖。陈葭深吸一口气,赞道:“这庭院中的花愈发香了。小珏,你可还记得我们曾在那片花海中许下的约定?”
陈珏微微一怔,随即笑道:“自然记得。我们说要年年共赏这府中的繁花盛景,无论风雨,永不相负。”
陈葭起身,走到一旁的花丛中,俯身轻嗅一朵娇艳的牡丹,那牡丹花瓣层层叠叠,色泽艳丽,她回头对陈珏说:“那你可不许食言。来年花开时,你还得陪我在此吟诗作画。”
陈珏亦起身,走到她身边:“一言为定。届时我定当为姐姐研墨铺纸,聆听姐姐的绝妙诗章。”
日近晌午,阳光渐烈。陈珏与陈葭携手回到房中。陈珏看着陈葭额间微微沁出的汗珠,心疼地说:“姐姐,你先歇着,我去命人准备些解暑的饮食。”
言罢,便匆匆离去。不一会儿,陈珏端着一盘冰镇的西瓜和两碗酸梅汤走进房间。
他将东西放在桌上,拿起一块西瓜,递到陈葭嘴边:“姐姐,尝尝这西瓜,刚从冰窖中取出,甚是清甜。”
那西瓜瓤色鲜红,汁水饱满,令人垂涎欲滴。
陈葭轻启朱唇,咬了一口西瓜,汁水四溢,她满足地笑道:“嗯,真甜。小珏,你也吃。”
二人坐在桌前,一边吃着西瓜,一边闲聊着府中的琐事。陈葭忽然想起什么,说道:“小珏,你说我们若是有了孩子,该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陈珏放下手中的西瓜,沉思片刻:“若是男孩,我希望他能有高远的志向,如那翱翔天际的雄鹰。可取名为‘逸飞’,寓意逸群之才,一飞冲天。若是女孩,便要如姐姐般温婉聪慧,叫‘诗雅’如何?富有诗意,又不失高雅。”
陈葭轻轻点头:“逸飞、诗雅,皆是好名字。不过,这取名之事,还得从长计议,待孩子出生后,再细细斟酌。”
午后,陈葭有些倦意,便卧于榻上小憩。陈珏坐在一旁,拿起一本书,静静地看着,不时抬头看看陈葭,眼神中满是宠溺。
那目光如同春日的暖阳,洒在陈葭的身上,给她带来无尽的温暖与安宁。
待陈葭醒来,已是夕阳西下。她伸了个懒腰,看着陈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一睡,竟睡了许久。”
陈珏合上书,走到榻边,坐在她身边:“姐姐累了,多睡会儿无妨。我在这陪着你,倒也自在。”
二人起身,走出房间,来到庭院中散步。庭院中的池塘里,荷花盛开,荷叶田田。
那荷花有的含苞待放,宛如羞涩的少女;有的全然盛开,恰似风姿绰约的佳人。
陈珏见此情景,灵机一动,对陈葭说:“姐姐,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
陈葭好奇地问:“什么游戏?”
陈珏指着池塘中的荷花说:“我们以荷花为题,轮流吟诗,谁若是接不上来,便算输。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
陈葭欣然应允:“好,那我先来。‘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陈珏略一思索,接道:“‘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陈葭接着吟道:“‘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几轮过后,陈葭一时语塞,想不出合适的诗句。
她无奈地看着陈珏:“我输了,你说要求吧。”
陈珏坏笑着说:“姐姐,我要你为我跳一支舞。”
陈葭脸颊微红:“你这坏蛋,就会为难我。”
虽是嗔怪,但她还是走到庭院中央,轻舞长袖,翩翩起舞。她的舞姿轻盈优美,如仙女下凡,长袖在空中飞舞,似天边的云霞飘荡。
看得陈珏如痴如醉,他的目光紧紧追随陈葭的身影,仿佛世间唯有她一人。
舞毕,陈珏走上前,将陈葭紧紧拥入怀中:“姐姐,你跳得真美。”
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给陈葭带来满满的安全感。
夜幕降临,明月高悬。陈珏与陈葭用过晚膳后,来到庭院中的亭子里。陈珏命人在亭中摆上了琴和茶具。
陈珏坐在琴前,轻轻拨弄琴弦,弹奏了一曲《凤求凰》。琴音悠扬婉转,如泣如诉,倾诉着他对陈葭的深情爱意。
那琴音仿若潺潺的溪流,流淌在陈葭的心间,滋润着她的心田。陈葭坐在一旁,静静地聆听着,手中轻轻摆弄着茶杯,为陈珏斟茶。
一曲终了,陈葭赞叹道:“小珏,你的琴艺愈发高超了。这《凤求凰》弹得动人心弦。”
陈珏起身,走到陈葭身边坐下:“姐姐喜欢就好。我只为姐姐一人弹奏。”
二人相依坐在亭中,品着香茗,赏着明月。陈珏看着陈葭,轻声说:“姐姐,此生能与你相伴,是我最大的福分。愿岁月静好,我们能一直如此。”
“小珏,我亦愿与你携手走过每一个朝朝暮暮。”
在这国公府的宁静岁月里,陈珏与陈葭的恩爱日常如同涓涓细流,滋润着彼此的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