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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穗岁有些绝望,更多的是烦躁,摆摆手:“不去了。”

她自己去还行,让秦恪拖着这么一具病痛的身体和她去,就算真遇上熊和狼,他能保护自己还是保护她?她倒是能跑,反正网上都说了,遇到野生动物只要跑的比“同伴”快就行,那这么算起来,她又白救他了,现如今,秦恪这条命比啥都重要。

她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实在不想功亏一篑,算了,等着救援队过来吧。

孟穗岁仰面躺倒在秦恪旁边,一动不动,全然摆烂的模样,秦恪微顿,修长的大手覆在她头发上:“你不用担心我,以前剿匪的时候再重的伤都受过,我能扛得住。”

孟穗岁翻了个白眼,对这话不予置评,一骨碌,滚到了秦恪怀里。

【叮!检测到亲密举动,积分+200】

【叮!检测到亲密举动,积分+100】

【……】

秦恪浑身一僵,这回倒是没出声拒绝了,无声地绷紧,忍受孟穗岁动手动脚。

【“什么都不想了,就这么薅羊毛,薅!薅!薅!”】

【“光天化日,孤男寡女,就我和一个美男,呵呵,要是刚穿越时候拿的是这种剧本,睡觉都能笑出声,呼……算了算了,最起码能感情递增吧?”】

孟穗岁是个乐天性子,种种困难叠加在一起,也要想办法聊慰自己的内心。

可惜,眼前的美男是个“病秧子”,摸着摸着,孟穗岁察觉到秦恪体温骤然升高,还当是他害羞了,可嘴唇覆在他唇上的时候,才发现她想多了,纯粹是又发烧了。

孟穗岁撑着手臂,垂眸看着眼神飘忽,容色瑰丽灼人的秦恪。

他带着病态的苍白皮肤,此时漫开了艳色,从脸颊到眼尾都铺着一层红晕,配着他淡泊清俊的眉眼,十分惹眼,细细看去,像是熟透了的馥郁花苞,等人采摘。

【“嘶——真要命——”】

【“阿弥陀佛——男色惑人——”】

孟穗岁吞咽了一口唾沫,嗖的一下站起身,轻咳一声:“那个,你又发热了,吃退烧药,消炎药也不能懈怠!你这个情况,看着药的效果不行,估摸着得换药了。”

孟穗岁翻着包,实际什么都没看进去,说话更是颠三倒四。

秦恪轻笑一声,清朗的笑声在帐篷里溢出,孟穗岁耳根发热,恨不得埋进背包里。

笑话,她一个浸淫书圈多年,什么人妻文学、小叔子文学、大伯哥文学,各种背德赛道都能嗑cp嗑到飞起的人,居然因为撩拨男人而面红耳赤,实在是奇耻大辱!

“笑什么笑?!”秦恪笑声不歇,孟穗岁抬眸瞪了他一眼,不过这一眼似嗔非嗔,似怒非怒,着实没有半点威慑力,反倒是衬得她眸子水汪汪的。

秦恪看得有趣,须臾,轻声道:“我不在的时候,你吃了不少苦吧?”

孟穗岁一怔,吃苦?她这人,吃肉吃米吃面,就是不爱吃苦。

她狐疑抬头看着秦恪,却从他熠熠生辉的桃花眼中瞧出了几分心疼,她垂眸看看自己,了然了,在旁人眼里瘦了一大圈,那肯定是吃苦了,不然谁能有那个毅力?

孟穗岁摸了摸自己的脸,没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问:“好看了,是吧?”

秦恪听到这话,顿了一下,旋即桃花眼含笑,薄唇勾着弧度:“是,好看。”

孟穗岁朝秦恪笑了笑,她就喜欢这种不遮遮掩掩的偏爱。

心情好了,孟穗岁也暂时不去想眼下的困境了,给秦恪喂了药,两人又聊了会天,秦恪最后还是没撑住高热带来的疲惫,再加上一晚上没好好休息,缓缓阖眼睡了。

孟穗岁看着睡着的秦恪,许是他也心情愉悦,这一次神色居然没那么冷漠了。

盯着看了一会,孟穗岁也躺在一旁睡了。

外面冰天雪地,大雪纷飞,逃脱无路,里面,小炭盆发出小小的噼啪声,帐篷里暖烘烘的,倘若不去管所处的环境有多危险绝望,倒也算是一派岁月静好。

孟穗岁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看了看时间,叹了口气。

他们俩还真和野人一样,如果不是有手表,真就不知今夕何夕,渐渐脱轨了。

孟穗岁掀开被子准备起身,却碰到了秦恪的身体,霎时,浑身一僵,倒不是因为提示给了多少积分,而是秦恪没退热,浑身滚烫不说,被窝里都发了汗。

“秦恪?秦恪!”孟穗岁喊了几声,秦恪眉头微皱,却没什么反应。

孟穗岁脸色十分难看,直接掀开被子去看秦恪腿上的伤口,这一看,心凉了半截。

秦恪腿上的伤势本就严重,虽然进行了包扎和消炎,但还是感染了,伤口周围不仅没有愈合的迹象,反倒是红肿不堪,甚至溢出了些许黄褐色的分泌物。

孟穗岁用体温计给秦恪测量,高热,39°,浑身还控制不住地打着寒颤。

最严重的是,秦恪已经意识模糊了,精神萎靡不振,完完全全身体感染的征兆。

孟穗岁白了脸,她不是医学专业,面对这种情况,她真的无从下手,一时间孟穗岁有点后悔,当初怎么就没专攻医学,反倒是开了私厨?如今当真只能干瞪眼了。

“秦恪……”孟穗岁握着他的手,心里一时悲凉,经过了这么多,以为只要活着,哪怕面对眼前的困境,也总有机会出去,可如今看来,秦恪必死的局,谁都破不了。

【“最后还是做了无用功,秦恪没了,那我呢?等待我的命运是什么?”】

【“难道穿越女注定斗不过重生女,要在苏荷的重重算计中,凄惨死去?”】

【“可笑,真是可笑。”】

秦恪似有所感,反手握住了她,修长的指骨泛起青白,用了很大的力道。

“别哭。”秦恪声音像是滚过砂砾一般,不复清冽,嘶哑又难听。

孟穗岁霍然看向他,秦恪却没睁眼,整个人仍旧迷迷糊糊。

孟穗岁嗓子像是堵了一团棉花,酸涩又哽咽,半晌,她擦干眼睛,咬牙振作起来。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放弃秦恪,后者如今对她而言,已经不单单是薅羊毛的对象,还是这孤寂冰雪天地中唯一的寄托,她不知道如果秦恪真的死了,她该怎么办。

她要救他!她一定要拼尽全力,改变他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