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小琪走过去,就听到这话,只觉得手痒,果然和外界说的一样,没有安蒂一半善良,有男人会喜欢才怪,这副样子,没人会喜欢她。
威廉冷漠站在安雅面前,居高临下瞧着她狼狈模样,“你还真是贱!”他骂。
安雅趴在池子里,眸光暗意涌动,“有你贱吗?不识好歹。”
她来脾气骂。
威廉突然弯腰,伸手重重掐上安雅的脖子,用力,安雅呼吸受阻,痛苦闭眼,睫毛轻轻颤动,极力在忍受痛苦,却满脸倔强。
“呵呵,有……有本事,你掐死我。”
她声音断断续续,难受,却不服输。
两个个性尖锐的人,碰在一起,简直是灾难,谁也不服软输。
威廉被气得用力,大手青筋凸现,是真的要掐死这个罪魁祸首。
周围有人喊,“安夫人,你快去劝说一下,毕竟是你女儿。”
安母不以为意,生气大女儿让她丢脸,“放心,死不了,我们家这个祸害遗千年。”
她也笃定,威廉应该不会掐死女儿,死了的话,说不定安家还能拿到很多好处。
周围人见安母不阻止,一个个也开始漠不关心,毕竟安大小姐名声很差,就是个祸害。
龚小琪害怕,担心看着威廉失控,安雅开始无力,面色发紫,是真的会出人命的,安雅是该受到处罚,但自己没死,她也罪不至死,这帮人都是疯子吗,不阻止。
她忙跑过去,“威廉,你住手,她快死了,你放手,我原谅她了,你别杀她!”
她不要因为有人因她而死。
威廉依旧失控中,像是什么也听不到,满脑子只有掐死这个让他厌恶至极的女人,杀了她。
龚小琪见拉不动,低头,狠狠一口咬在威廉手腕上。
威廉吃痛,发火,重重一甩。
龚小琪身体往后栽去,沈会刚好赶到,伸手搂住她,随即看向威廉,“泰山家族的人,果然嗜血成性,要表演当众杀人,脸真大!”
他厉声,上去重重踹威廉一脚,威廉骤然清醒过来,回忆刚才发生的一切,他目光淡漠看着安雅,收回手,安雅倒在水池里,痛苦咳嗽。
威廉看向龚小琪,脸上被愧疚填满,“抱歉,我刚才失控了,我伤了你,抱歉。”
眼里满是愧疚,上前想安抚龚小琪。
龚小琪却后退靠在沈会怀里,忌惮望着威廉,觉得他像个没有理智的疯子,让她感觉害怕。
威廉被她眼中的害怕,刺激得受伤,却也不能多解释,目光歉意又悲伤望着她,龚小琪被他的目光惊到,那么悲伤。
她不明白怎么了!
安雅捡回一命,难受趴在水池里,呼吸困难,身体无力,想起来,又栽进水里,没人上前帮忙,周意韫走出来,伸手把她拉起,面色厌恶,“值得吗?”
他厉声问。
安雅痛苦,大口呼吸,脖子像是要断掉一样,喉咙发疼,什么话也说不出,却也没力气争执什么,静静趴在水里,狼狈不堪。
威廉冷眼盯着她,对着这个女人,从头发丝到脚,每一寸都厌恶,于是说道,“今天正式通知大家,我和安雅的婚约取消,以后她不再是我未婚妻!”
他无情宣布。
快要晕厥过去的安雅,仿佛被注入强心针,晕眩褪去去,骤然清醒,摇头,“我……不接受。”
她艰难地说,受到很大刺激,比刚才威廉要她的命,反应还大。
威廉满意欣赏她痛苦模样,勾唇,“你不接受,也得接受,因为这都是我单方面能决定的事,不是你,以后在外面,别再用我的未婚妻自居,你不配!”
“我不接受,不接受。”
安雅嘶哑的喊。
周围人没什么惊讶的,毕竟威廉对安雅的厌恶众所周知,今天又惹到威廉,会是这个结果算是活该。
威廉说完这句话,目光深深望着龚小琪,知道她误会自己,想解释,发现自己状态不是很好,于是说,“琪琪,我明天和解释,今天我先回去,明天见。”
他柔声道,然后转身,脚步匆忙带着人坐上豪车离开。
龚小琪心里憔悴,回头发现自己还靠在沈会怀里,两人姿势有些过分亲密,她忙退开,“刚才谢谢你。”
“小事。”
沈会轻轻颔首。
“我该回去了,龚小姐一起吗?”
龚小琪没心思留下,“好,那就麻烦你。”
石姐刚才和陈导出去谈事,还没回来,不等她,先回去再说。
沈会走到车边拉开车门,让龚小琪先上车,自己再坐进去,豪车离开。
众人也觉得留下来不好,好好的一个生日宴,像是唱戏一样的都散开。
安雅还坐在水池里,安母大骂,“看看你的恶毒样,现在好了,威廉和你解除婚约,你满意了,为什么就不能学学你的妹妹,温柔懂事,善良,被所有人喜欢,你做到她一半,会有现在的下场吗?”
安雅抬头,脸上的悲伤浓烈,望着安母冷笑,“呵呵,你和爸爸把公司丢给我,安享晚年,让我一个人去面对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你让我怎么去管理,用天真善良,可爱吗?你们让我一个人累死累活,无依无靠,却在背后享受,反而怪我心机重,到底谁恶毒!”
她把所有的怒火发泄出来。
安母更气,“一个公司而已,所有人都勤勤恳恳,你只要每天去公司八个小时,就为难你了,看看你白眼狼的样子,从小吃的,穿的那样不是家里给的,让你管理公司,就怨气重,还埋怨我们所有人,你就是天生的坏种!”
安雅艰难从水池里起来,抹去脸上的水,“是啊,我就是天生的坏种,是你们教导出来的,你们就受着!”
“你……。”
安雅跌跌撞撞从水池里下来,差点摔倒,安蒂扶着她,关切喊,“姐姐, 你还好吗?”
安雅甩开她的手,安蒂跌在地上。
“少装!”
她目光蔑视。
踉跄往前走去。
安母气急败坏,“她是你妹妹,你为什么要像仇人一样对她。”
安雅没做声,一步步往前走,周意韫挡在她面前。
“怎么,你也要教训我,那就快点,我很累,要回去了。”
周意韫嘲讽,“你还真是狼狈,免得你让阿姨她们心烦,我押着你回去,走!”
他重重去拉安雅,把她往车里推。
安雅吃痛骂,“好一条安蒂的狗!”
“闭嘴!”
安母气得哆嗦,安雅从地上起来,“妈,我没事,都怪我,刚才不舒服,没能及时出现帮姐姐,她怨恨我,应该的。”
“不是你的问题,就是她贱,现在好了,所有人都知道她被威廉甩了,活该,不过你的生日宴被毁,气死,该死的龚小琪。”
安蒂说,“妈,别这么说她,她也是无辜的,还有她是我朋友。”
“你傻啊,把这种人当朋友,我问你,你之前是不是知道她是勾搭威廉的人。”
安蒂摇头,“如果我之前知道就好了,知道的话,不会邀请她来,放心,我会调整好情绪,也会帮姐姐和威廉哥哥复合。”
“你啊,就是太善良。”安母心疼坏了。
“善良好啊,你和我说,善良会被老天眷顾。”
“当然,我们家安蒂一定会被老天眷顾的。”
车里龚小琪皱眉,不断回想宴会上的事,越想越心烦,给宴时寒打电话,没人接,难受。
愤愤不平,“我觉得我喜欢的人,大概真的在劈腿。”电话不接,不是在出轨,就是在出轨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