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宴时寒神色冷下去,“对方有没有伤害到你?”
“没有,安蒂和周意韫好像认识他,劝他离开,但他说一定要找到我背后的男人。”
龚小琪咬唇,说完,心里紧张,好希望宴时寒说,当初帮她的人就是他
“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宴时寒语气很平淡,眸光里却是风雨欲来的冷意。
龚小琪握着被挂断的电话,沮丧,宴时寒口风很紧,让她一点猜不透。
不对,宴时寒不认识安蒂和周意韫,他怎么都不问一下那两个人是谁。
不像他的个性。
她笃定,宴时寒一定有事瞒着他。
“琪琪,怎么样,晏总承认了没有,哎,你们的感情还真是刺激,原来那么早,晏总就在背后默默付出了吗?”
石姐倒是希望是真的,这样琪琪就不用再折腾,和晏总回国吧。
“他没承认,我不知道是不是,等他过来我再问问。”
龚小琪躺在沙发上,无力望着天花板。
如果宴时寒真的那么早就为她付出,当时的心里一定很难过,因为那时候,她是在顾墨付出的。
这么想想,揪心地疼。
虽然宴时寒没有承认,但她认为就是他。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肯定,所以宴时寒还有多少事瞒着她。
她头疼闭眼。
这个想法,把她很多天真的想法都摧毁,她开始想,自己是不是太不懂事,被哥哥保护得太好。
做事不计后果,却让宴时寒帮她收拾烂摊子。
宴时寒离开公司,坐上车。
楚飞要帮他处理事情,蒋钊送他过去。
车里宴时寒问,“马伦是不是出狱了?”
蒋钊一时间没想起是谁,努力想才知道,“哦,你说的是前几年伤害过很多女性的那个马伦吗?说是生病,家里花费不少钱,提前弄出来,不过听说在监狱让人把命根子给废了,出来应该也害不了什么人,出来的时候,媒体还报道过。”
当时那件事,闹得很大,不单单是马伦害的那些女性站出来指责他。
还有他那张原本算是英俊的脸,被人划得稀烂,那几天很乱。
听是他们家要抓什么人,不过后来人没抓到,之后就是马伦被抓的消息。
所以这些年城市能平静,他还是很欣慰,起码没之前那么不安全。
这多亏沈先生。
“知道了。”
宴时寒捏着眉心,他事情太多,总有忽视的时候。
“找人把他收拾了。”
蒋钊诧异,“老板,如果你目的是带龚小姐回去,就不应该管那么多事才是。”
宴时寒垂眸思索,转而又改变想法,“也是,先不管,派人盯着他。”
“是!”
蒋钊无奈,有时候也不明白老板要做什么,盯着那个败类做什么,看样子老板也是个热心肠的人。
宴时寒让蒋钊把车子停在小区,就独自下车往前走。
天黑下去,龚小琪急得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么晚,宴时寒怎么还不来,该不会骗她不来了。
或者他去找尼娅,自从知道宴时寒的公司没有破产,她不仅没高兴,反而有一种慌乱的感觉。
“琪琪,先吃点东西再等。”石姐做好饭菜喊。
龚小琪摇头,“不。吃不下。”
石姐还想劝说,抬头看到宴时寒进门,她看眼铁门,门是关的,很多时候,她都不知道宴总从哪里进来。
真的神神秘秘,不怪琪琪乱想,她都感觉不对劲,哪里都不对劲。
“晏总你劝劝琪琪吃饭,我去楼上”
石姐干脆把空间留给两人,自己去楼上。
龚小琪回头,看到宴时寒进门,黑色衬衣,西装裤,很帅气打扮。
她欢快跑过去伸手勾住宴时寒的脖子。
“你来了。”莫名的,突然很依赖他。
宴时寒伸手搂住她纤细腰肢,感受怀里柔软,女人穿着长袖黑色裙子,裙子修身,将她的身材衬托得前凸后翘,妩媚妖娆。
他在想,难怪自己这么多年,念念不忘,真有这个资本。
“嗯,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宴时寒垂眸问。
龚小琪抬头,纤长睫毛下如同宝石般黑亮眼眸深深望着他,“我想问,当年你也来过这里是不是?”
“告诉我,不能骗我。”
宴时寒没有做声。
“ 你想多了。”
龚小琪见他否认,心里在下沉,“我刚才想起来那个男人是谁,有段时间,一直骚扰我的人。”
“只是他满脸疤痕,我没有想起。”
龚小琪继续说,“当年我来这里的时候,这里治安还没有这么好,我又经常喜欢到外面去,然后就被一个油里油气的外国男人看上,开始是在街道上搭讪,后来他跟踪我。”
“都最后他会出现在我租房,我被吓到,连夜搬家,不过还是被找到,他经常在我楼下,很喜欢吓唬我,每次都笑得很变态。”
“有次我很晚回家,到家门口,听到里面有动静,我吓得转身就跑,然后门被从里面打开,我听到有人喊,杀人了,血,好多血。”
“但我因为害怕没有回头,所以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后来我去照顾导演的妻子,那里很安全,之后我拿到想要的就回国。”
龚小琪不敢想,当年在那个房间,有人为救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那个男人叫马伦,我想知道,你见过他吗?”龚小琪问,还是今天无意看报道知道对方名字。
宴时寒静静盯着她。
“所以知道有这么个人救过你,感动了?”
龚小琪承认,“是,感动也是歉意,我一直不知道对方付出,所以那个人是你吗?”
宴时寒幽深目光和她对视。
“你想听到什么答案,才能符合你希望英雄救美的戏码?”
龚小琪有些生气,“我只想知道救我的男人是不是你?”
宴时寒垂眸,“不是。”
龚小琪失望,竟然不是吗?突然把红唇凑近,狠狠在宴时寒脖子上咬一口。
宴时寒吃痛却没有动,让她咬。
龚小琪心里有怒火,为什么不告诉她呢,不过又被心疼取代。
“你为什么不肯承认呢?”
她声音低低的,闷闷的,难过伤心。
就是觉得救她的男人是宴时寒,可他却说不是,想拉远两人之间的距离,让她不安,悲伤。
宴时寒见她沮丧,却说,“先把饭吃了?”
龚小琪抬头望着他,很想说,不吃,可是又觉得不能任性,她再任性下去会没人要的。
“好我吃。”
她走去餐桌边,“你也吃。”
她给宴时寒装一碗,不能总是享受宴时寒的照顾,也要反过来照顾他,他也不是铁打的,会累。
宴时寒享受龚小琪的照顾,接过饭,拿起筷默默的吃,脸色柔和不少。
龚小琪吃得很快,等宴时寒也吃完,又主动去洗碗。
“啪!”
手里的碗被砸了稀烂。
她很窘迫,她不会做家务。
宴时寒接过剩下的碗,挽起衣袖在水龙头下洗,“我来。”
急于表现,却失败的龚小琪抓抓头发焦虑,等宴时寒洗好碗,擦干净手,才问。
“你公司没有破产,为什么骗我,你和尼娅到底什么关系,别骗我行吗?”她感觉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