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堂医依旧摇头。
“没办法……哎?林鸢,你能救它啊?”
面对坐堂医突然甩过来的话,林鸢意外。
而后她突然想起来了胡天生。
胡天生那一堆动物有白家的啊?肯定可以治。
正当林鸢打算在脑海中联系胡天生的时候。
“你把你丈夫叫出来,你丈夫就能治。”
“……”
那个死鬼?
林鸢摸了摸身后插在腰间的画卷。
那在手中放置桌子上打开。
好家伙!
画中原本绿油油的山水此时都蒙上一片大雪。
”师……师姐,这画还分秋冬?”
林鸢也不解,她在画中搜索她那个死鬼丈夫却不见踪影。
“死鬼?”
林鸢冲着画喊了一句。
没有人回应她。
这时,林鸢只觉得脖子后边痒痒的,是宝儿神从她身后冲了出来,宝儿神低头靠近画,用鼻子在画中一处半山腰上蹭了蹭,那画中被雪覆盖的山突然往下落了大半雪迹,一个山洞出现在画卷之中。
林鸢这时抬手点了点那山洞的位置,哪知又将山上的雪震下来不少。
而与此同时,山洞中爬出来一人。
或者说爬出来了一堆黑绿色的雾气。
最终那雾气聚集在山洞门口,形成了无头尸的模样,只是很小。
“媳妇儿,你干什么呢?我正睡觉呢,这大冷天的叫我出来,有急事儿啊?”
无头尸摸了摸自己脖子上已经冻僵干涸的黑绿色血液,仰着脖子看向画外的林鸢。
林鸢见此,心中莫名的又升起一股火来,但想着宋知遥对垂眼邪祟的在意还是耐着性子开了口。
“你瞧瞧垂眼邪祟身上的伤,你能不能治?”
说完这话,林鸢将手中的画卷立起来,让他能看到垂眼邪祟。
而这时,画卷之中的无头尸又化作一缕黑绿色的雾气冲出了画中,来到了桌子前。
那黑色雾气渐渐组成了无头尸的形状,紧接着变成了实体。
师兄弟几人对于无头尸这副模样见怪不怪,江海这地魂却很意外。
他十分惊讶能凭空化出实体的东西。
他甚至抬手摸了摸那无头尸的衣服,发现那衣服布料都是触手可碰。
林鸢此刻没时间管江海这个地魂的动作,只是盯着垂眼邪祟瞧,又看了看身旁的人。
“能不能治好它身上的伤?”
“可以呀,让它进画中养养就好了,在外面这么多年没有回家。用家里的气息养养。”
说着他直接伸出手来将垂眼邪祟丢到了画中,直接扔在了画中那山洞边。
“媳妇儿,你想我了?”
再次转过头来,又是一副惊喜的声音。
林鸢想着他毕竟帮忙治疗垂眼邪祟,所以倒也没否认。
这可让无头尸十分高兴,他一高兴便哈哈大笑。坐堂医这桌子前面有许多黑绿色的血液涌了出来。
“……这,这可是上等的好药材!!”
说罢,他急忙起身拿起旁边的一个簸箕,便开始将这些黑绿色的血液收集起来,放在一个木桶内。
“林鸢,你快让你的丈夫多笑笑,他这血液有毒,但若是治疗被毒虫咬伤之人可是最好的解药!!
你当初不是帮我重建了药材铺吗?我治好了一个人也分给你功德呀?攒着功德成仙肯定是有用的,林鸢!”
林鸢听到这话,不免也心动。
她抬头看向身侧的无头尸,而后点了点头。
“……是啊,我想你。”
无头尸听了这话,更高兴了。
流下的黑绿色血液越来越多,都染脏了他的衣服。
坐堂医也如愿收了满满一木桶的黑绿色血液。
见到江海这地魂已经收集了差不多了,林鸢才又催促他回到画卷,并叮嘱他好生照看垂眼邪祟。
“放心吧,媳妇儿,我一定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邪祟!”
说着,他就向林鸢走了两步,只是林鸢发现这无头尸向自己走近两步的时候,她身侧还没有缩回脖子处的宝儿神竟然向后缩了缩脖子,似乎是很害怕这个无头尸。
林鸢有些不解。
宝儿神是鬼道之人,而且是鬼道一个十分厉害的东西,这一点她深有体会。
毕竟一个扔不掉又能时时跟着你的东西,不得不让她忌惮。
可就是这样的宝儿神看到无头尸这个样子……难不成无头尸比它还厉害吗?
而就在此时,药材铺门口突然冲进来了一个人,直接就倒在了店铺的屋子正中央。
作为坐堂医,毕竟是要上前查看的,他立刻上前将这个人翻过来,却发现这是一个年轻男人。
只是这年轻男人的口鼻里全是黑血,且耳朵里都在往外流着血。
只不过这男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事情。
“这人是怎么了?难不成惊吓过度,吓得七窍流血吗?”
林尾在一旁也盯着男人瞧。
坐堂医探了探这个男人的脖子,发现还有气。
“别说了,快来搭把手,或许还有救,这人是金勿城的一个大善人。
经常帮助一些穷苦百姓,包括一些过路被土匪抢劫的商人。
做的好事很多,这样的人若是死了,岂不是让好人寒心吗?”
他说完这话后,林鸢立刻上前来搭着手将这人扶到了一侧的草席上,江海这地魂则是为他看诊。
在江海边看诊的时候,林鸢才得知这人姓顾,家中女君早死,连一男半女也没留下,。
又因为他与家中女君感情十分恩爱,所以也没有再娶其他女人,而是和家中老母一起生活。
这些年来,母子二人积德行善,小说也得有上千件事了。
可今日不知道是遇到什么,竟然被吓得七窍流血。
坐堂医正在查看之时,这是一个老媪在婢子的搀扶下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哎呀,我的儿!”
那老媪浑身上下瞧着十分简朴,也只有那个拐杖看着还精致一些,上面的拐杖头雕刻的是一个龙头,上面甚至还有玉珠点了眼睛。
“我儿这是如何了?”
“顾家老媪,你儿子这是怎么了?他刚刚直接就扑到了我的店中,瞧这模样应该是受到什么惊吓吧?只是他的身体里怎么有中毒的迹象?”
坐堂医不得不边动手边询问病人的病情。
也幸好他刚刚接了一些林鸢丈夫的血,这时候正好用得上。
他拿出一个木勺来盛了一口黑绿色的血液,直接对着眼睛还瞪的大大的顾天赐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