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因为他的话愣了一下,但犹豫了片刻后还是站上前。
许温言的实战能力很强,和他对战可以更好地看到自己的不足,从而改进。
宁清清楚这一点,因此并不抗拒和许温言对战。
他也考虑过许温言的技战术很强,但当他们真的对战起来时,他还是为因为许温言的身手而感到惊讶。
同样的,许温言也因为宁清的身手而惊讶。
平日里瞧着柔弱的青年在技战术方面有自己的节奏和方法。
宁清攻击的力度不大,就算许温言直接用手臂挡也不会受伤,但宁清的动作很敏捷,并且出手干脆利落,每一招都用了巧劲。
几次对抗下来,宁清反倒成了所有beta里和许温言对战时间最长的那一个。
许温言笑看着宁清。
“你的技战术是最适合你的,只不过—”
他的声音顿了顿,接着攥紧宁清的手一个反用力。
许温言直接闪身到宁清身后,宁清下意识要格挡,可抬起的手却被许温言攥着横在胸口。
他的两只手都被禁锢住了,上半身动弹不得。
许温言贴在他身后,禁锢着他手腕的那只手慢慢下移,挪到了腰上,然后一揽,便直接揽住了宁清的腰。
他们身体紧贴,宁清能感觉到身后那具身体滚烫的体温和结实的肌肉。
许温言微微低头凑到他耳畔低语。
“你的技术,依旧有待提……”
话还没说完,宁清却突然出手。
他抬腿踩在许温言的大腿上,一个翻身直接用腿箍住男人的脖子,然后上半身俯身用力。
许温言没来得及防备,两人就这样一起摔在了地上。
许温言在下,宁清便找准时间扣住他的手,将他的手反手按在身后。
“教官,别把话说太早。”
宁清按着许温言的手,淡声说道。
他的脸因为刚才的行动沾染上几丝绯红气息,呼吸也变得急促,可神色却依旧平静。
既没有兴奋,也没有惊讶。
反倒是周围围观的beta一脸震惊。
“好……好厉害。”
“就,就这样把学长压倒了?”
几个学员窃窃私语着。
宁清没理会,喘息着看着身下的人。
许温言也没想到自己还有被人压倒的这一天。
可被宁清按在地上时,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开始高强度跳动。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心脏,血液都在兴奋。
许温言忍不住笑了起来。
周围的一切在这一刻都被短暂屏蔽了,许温言能听到的,只有身后人略微急促的喘息声和自己过快的心跳声。
他笑出了声,胸腔跟着心脏一起震动,慢慢的,连带着身体也开始颤抖。
宁清坐在他腰上,手下还按着他的手腕。
许温言微微侧头,余光注视着身后青年的脸颊。
“你做的很好,但是,这样可不够。”
话音刚落,男人便发握住宁清的手腕,一个用力便将两人的位置颠倒过来。
他跨坐在宁清的身上,一只手便直接将宁清的双手都禁锢在头顶。
“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耳畔骤然响起男人带着浅淡笑意的嗓音,喉咙却突然被一股大力掐住。
不会窒息,却很难受。
宁清被迫仰头看向许温言。
男人也正低垂着眼眸看他。
那双温和的眼眸此时褪去了一切柔情,展现出了独属于Alpha的锐利锋芒。
他依旧是笑着的,可那双眼眸却格外危险。
宁清抿着唇,目光毫无顾忌地直视着他。
许温言和宁清对视了一会儿,眼眸中的笑意变得更大。
几声轻笑从喉咙里发出,许温言慢慢松开手,挪开身体后揽着宁清的腰将人一把抱了起来。
“宁清,你做的很好。”
许温言低头看着宁清道。
宁清站稳身体,慢慢平复着呼吸。
“beta的力量普遍较弱,因此在面对有悬殊体力的敌人时用这样的巧劲解决对方是最好的选择。”
许温言笑着解释了一句,说完又抬手拍了拍宁清的肩膀,帮他把衣服上的灰尘都拍掉。
宁清的体力确实不太好,短时间内没法办持续攻击。
刚才那会儿的出击耗费了他大半的体力,导致他到现在还有些缓不过来,就连手都在微微颤抖。
许温言发现了,抬手借由拍打衣服的动作把他往身后挡了挡。
“好了,今天的训练就到此为止,解散吧。”
beta们纷纷松了口气,但却没有立刻离开,反而是用一种热切的目光看向宁清的方向。
虽然同样是失败的结局,但宁清刚才所展现出来的那一面足够他成为其他beta心里的No.1了。
“怎么,还留在这里是想加练的意思吗?”
许温言笑着调侃道,目光却变得若有所思起来,似乎是真的在思考加练的话应该练什么。
beta们被他看的一个激灵,身体下意识颤了一下,当即道。
“不了教官,今天辛苦了!我们先走了!”
顾不上原本想和宁清交流的念头,几个beta都快步跑开。
剩下的人也零零散散地离开了,最后只剩下江禾一个人。
“现在是休息时间,按照你们的日程安排现在的你应该去吃晚餐了。”
许温言友善地提醒了一句,可江禾却只是看着他。
见他不说话,许温言也没有过多言语,转身去搀扶宁清。
宁清倒还没虚弱到这个地步,因此婉拒了他的搀扶。
“教官,我带他回去就好。”
看着宁清喘息时的样子,江禾眉头微蹙,上前一步想扶住他,可许温言却上前一步直接挡住他的去路。
江禾的面色冷下来,声音也变得强硬。
“现在已经是休息的时间了,作为教官,我想您应该无权插手学员的私生活吧。”
相比于江禾的冷淡反应,许温言的反应就显得更为冷静。
他依旧是笑着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教官……”
“我是他的舍友,他喊我学长,我们住在同一屋檐下,每天同进同出,我想,关心他的权利我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