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
“我答应你。”
贺知锦笑了起来,笑声不断,即便是宁清都能感受到他的愉悦。
他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接着抬手一拉,直接将青年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坐着。
手掌微微下移,贴在宁清的腰窝处,另一只手则扣着人的后颈让他的身体都紧贴着自己。
“宁宁是只聪明的小猫。”
他哼笑着说道。
宁清被他掐着腰,退不走又进不了,只能保持着这个没什么安全感的姿势跨坐在贺知锦的腿上。
他没去看贺知锦的眼睛,侧头避开和他对视。
“为什么要选我。”
“你明明有那么多选择。”
掐在腰上的大掌微微用力几分,宁清有些受不住,下意识抬手想把他推开,可却在无意间对上贺知锦的目光。
“选择?宁宁是不是对我有误解。”
贺知锦唇边的笑意淡了几分。
“除了你,没人能留在我身边。”
贺知锦说着,抬起原先扣着青年后颈的手,慢慢抚上青年的脸颊。
他低声说着,嗓音沉沉。
“我想要宁宁陪在我身边,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了。”
“一见钟情的套路虽然听起来不切合实际,可它就是发生了。”
贺知锦喃喃道。
从在路边无意间看到那双眼睛时的那一刻起,他就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他从来都没有选择,宁清就是他的标准答案。
宁清抿着唇没说话,贺知锦也不需要他回答。
“ 既然宁宁已经答应了我的要求,那今晚就得跟我走。”
他说着,掐着宁清纤细腰肢的大掌便拉开衣服的下摆,悄悄地溜了进去。
贺知锦的体温天生高于一般人。
炽热的大掌抚上那截纤细的腰肢,又顺着细腻的肌肤来回摩挲,很快就让掌心下那具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轻颤。
宁清的呼吸变得急促了几分。
在意识对方的目的时,他忍不住闭了闭眼。
“等……等等。”
青年的嗓音有些颤抖,似乎对眼下的情况感到不安和慌张。
贺知锦笑了笑,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角。
“宁宁的反应也太大了。”
“现在只是这样就受不了了吗?”
“那之后要怎么办呢?”
他喃喃般低声说着,因为距离过近的关系,宁清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吸时的气息。
原本就有些急促的呼吸又加快了些。
宁清侧头不想和他对视,也不肯说话,贺知锦就凑到他颈边深深嗅了嗅。
“宁宁身上好香……”
男人的嗓音变得沙哑了几分。
意识到某些问题的宁清更加紧张了,身体都僵硬在原地。
“是沐浴露。”
他淡声说着,竭力想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更平静些,可急促的呼吸和紧绷的身体,还有那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子的红晕却已经完全暴露了他的心境。
贺知锦笑了笑,埋首在他颈间,深邃的眼眸都带上痴迷和情欲。
“宁宁怎么这么紧张。”
“我会给宁宁适应的时间,但今晚你得跟我走。”
宁清沉默着点了点头。
贺知锦又笑着亲了亲他的唇。
宁清没什么东西是必须要带的,但贺知锦压根就没想过把已经掉进陷阱里的猎物再放回来的可能,因此他安排了人在他们离开后把宁清的东西都收拾一番,然后全部带回到自己名下的某一栋别墅中。
而在将人带回到他常住的那栋别墅后,贺知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人去书房。
秉持着商人绝不做风险买卖的原则,他准备了一份合同让宁清签下,又看着宁清给打工的便利店老板发了辞职申请后才带着人回房间休息。
按照宁清平常的习惯,这个点他早该睡了,可今天又是搬家又是辞职,一堆事情折腾到半夜才算是结束。
因此等一切都结束,终于能躺上床的时候,宁清已经累的快要睁不开眼了。
而那时贺知锦刚洗漱完,走出浴室就看到睡意朦胧的人,几步上前,坐上床后抱着人躺下。
“困了就睡。”
他说着,又将人往怀里拢了拢。
贺知锦从小到大都没和别人同床共枕过,可这会儿抱着宁清时却没有丝毫的不适,反而觉得安心。
他是有重度洁癖的人,平常连和别人稍稍接触一下都觉得恶心,唯独宁清是个例外。
宁清已经困的有些意识不清了,听到贺知锦的话其实是没反应过来说了什么的,只是下意识地轻轻嗯了一声。
之前那么多的时间,他已经习惯了每天睡觉都会被抱着的感觉,这会儿也没什么不适应的样子。
只是贺知锦抱的太紧了,宁清有些难受,忍不住挣扎了一下,结果就是贺知锦把他抱的更紧了。
“别乱动。”
男人的声音稍稍严肃起来,带着一点威胁。
宁清没听清他的意思,微微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喉咙里依旧是一声轻轻的嗯。
他的眼睛里都已经没有了白天的清醒。
贺知锦看出来了,心头一动,接着便凑过去低声问道。
“宁宁困了?”
“嗯。”
“宁宁应该没有忘记我们今天的约定吧。”
“嗯。”
“宁宁会一直留在我身边,对吗?”
“嗯。”
贺知锦突然笑了起来,然后收拢手臂,按着宁清的腰让他的身体完全贴着自己。
“这可是宁宁自己说的。”
“你会一直留在我身边。”
……
宁清的生物钟一向很准时,即便前一天是凌晨两点睡的,第二天依旧在六点就醒了。
他睁开眼,意识却还没有清醒,身体遵循着本能下意识地想爬起来,结果在刚要坐起来的时候就被贺知锦拖着腰抱回去了。
一直到被重新拉回贺知锦怀里的时候宁清都还有些懵,茫然地抬头看了看贺知锦。
贺知锦显然是还没睡醒,眉头紧皱,眉眼间有疲惫,还有些烦躁。
“再睡会儿。”
贺知锦收拢怀抱,低头直接埋首在宁清颈间。
他的声音带着晨间的沙哑,说着还蹭了蹭宁清的脖子。
宁清的身体一下子僵硬在原地。
比起蹭脖子这件事,显然是某人晨间的生理反应更让宁清感到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