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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胥知道李婉害怕,忙安抚道:“放心,自始至终都没有人受过伤,没事。”

“天啊,这事情也太悬了,您快把它带走吧,还有那个道具师,我们是不是得报警抓了啊。该死,他差点害了我们所有的人!”

想到那个道具师,李婉气得七窍生烟,要不是琢磨着本地人对房间道具布局更熟悉,她也不会招这个本地人来,她就该用自己惯常用的人,管他还原不还原呢。

赫胥道:“我已经通知相关部门来人了。”

张天师再没想到事情里还藏着个漏网之鱼,又后怕又庆幸,很快他就派了两名工作人员来取走了烛台,另一路人马也去道具师家里抓了人。

道具师也没想到自己一时贪念和自作聪明的举动惹来如此大的后果,哭唧唧被带走了,接下来两三年他都有国家管饭了。赫胥觉得他可以去和风天阳做个伴,简直是一对脑回路清奇的卧龙凤雏。

事情圆满解决,李婉对老人感激得无以复加,趁着等警察的时间她用手机查了查,才知道S大历史系梁教授是何等厉害的学术大拿,鞠躬道:“梁老,真是太感谢您了,真不知道怎么报答您才好。”

梁教授摆摆手,脸上反倒浮起一点愧色:“我也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你们不怪我就好。要不是我能力有限,也不会用吓唬人的方法,我看好几个小姑娘吓得想都要辞职了。作为补偿,你们现在拍那个故事我可以提供一些信息,故事里的女主家里和我家是世交,当年的事情我听父亲说过一些。”

李婉再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求之不得。”

赫胥没兴趣听故事,左不过是些爱恨情仇,看了几千年早没什么新鲜感了,倒是对梁教授的状态有些好奇:“您交流完不如和我走吧,总这个状态也不是办法,魂体总在阳间游荡,说不定哪天就消散了。”

梁教授应了,说实话和别人完全无法交流,他其实挺寂寞的,他自己也觉得人死了就该去该去的地方,而不是混迹在阳世。

等了一个多小时,李婉和朱迪依依不舍送了梁老离开,看她眼里放光红光满面的样子,想来受益匪浅,对剧本有了新的想法。

梁老被赫胥放在了一张符纸里。说实话她对梁教授的状态有点好奇,身带功德,不是厉鬼却能毫发无损的在阳间游荡,按理说只能是心有执念不愿离去,可问他执念是什么,梁教授也一脸蒙:“我一生说桃李满天下也不为过,着作等身,寿终正寝,没什么执念,若说有也只是遗憾不能继续教书为国家培养人才。”

“你最常待的是哪里?”

梁教授道:“我死了一年多了,也走不太远,只在城里城外转了转,后来觉得无聊了就经常在S大的图书馆看书,不过我怕会影响那些孩子们,一般只在晚上没人的时候在那里。”

赫胥若有所思,梁教授只是觉得自己无聊了才回去看书,自己却觉得这正是冥冥中的执念推动他去图书馆,或许他可以去找找答案。

外人是不允许进S大图书馆的,但是这个禁令对赫胥无效,夜晚她隐去身形很快来到图书馆。

梁教授在他隐身的时候感受到了那一闪而逝的神力,身为鬼的本能让他一下子认出那是神明的力量,惊疑不定地看着赫胥:“您是神明。”

“是啊。”赫胥随意答道。

梁教授有点凌乱了:“所以赫胥是您的真名,您是少昊的女儿,被尊为霉神的那个,原来霉神是女子啊。”

赫胥奇怪地侧过头:“你是历史系教授,我以为你在听说我的名字后就应该知道了。”

梁教授整个一个大无语,当时您又没展现出神力,谁能知道您真是霉神啊。

“您这,嗯,是不是不太方便来图书馆。”

赫胥看着梁教授吞吞吐吐的样子便明白过来:“放心,阳城给了我一块带有他神力的玉佩,能够中和我的霉运,不然咱们这么近距离接触,你早该倒霉死了。”

梁教授:是说我本来就死了。

*****

后半夜的图书馆除了24小时自习室,其他屋子都熄灯了,如果是普通人走在空荡荡的书架中间可能会有鬼屋的错觉。

“梁教授,你最常去哪里看书?”

梁教授不解。

赫胥道:“你没有去地府应该是执念未消,常流连图书馆怕是与此有关,你什么也不要想,就跟着你的感觉走。”

梁教授越发疑惑起来,心里嘀咕着“我哪有什么执念”,脚步却不由自主往一个历史书籍馆飘了过去。

他一边走一边解释道:“我是历史系的,最常来的当然还是历史馆,这没什么吧。”

赫胥进了屋子,敏感地察觉到一处阴气与众不同,他走过去指着这排书架道:“你是不是经常在这里停留。”

梁教授一看架上全是西汉方面的书籍,点头道:“还真是,我主攻的是两汉历史,最关注的就是汉代的研究成果。”

梁教授正说着,就见赫胥已经找到了目标,很是果断地从角落里抽出一本不起眼的书晃了晃:“这本也是你研究过的?”

梁教授看了一眼那是本汉代野史,名字十分陌生,书也十分破旧,仔细研究了一下惊讶道:“这不是图书馆里的书,是个手抄本不说,书的标签还是假的。”他顺手翻了翻,更吃惊了,“我似乎真的看过他,而且应该研究过,不应该啊,我怎么毫无印象。”

赫胥迅速翻了一遍,忽然看到一行小字:“汉丞相褚荀,无后,传有一子生而暴卒,遗祸天下,帝甚怒。丞相悲,使厚礼葬之,后人疑其真假,多有探寻,终不得。”

“这句话有什么奇怪吗,这本书不过是不知哪里来的野史,做不得真,至少我从没听说过汉代有个叫褚荀的丞相。”

赫胥轻哼一声:“您没听说过,却已经见过那墓里的陪葬品了。”

梁教授一点就通,眉头紧锁:“你是指那个烛台?”

“看来褚荀厚葬儿子的举动触怒了皇帝,所以史书中他的痕迹被抹了去,但还是有野史记载了他这个人。”见梁教授不明白,他道,“此人的儿子被施以邪法制作成了疫鬼,所以才有遗祸天下之说,按理说应该把躯体烧了,褚荀私自将儿子下葬,留下了疫病的隐患,被皇帝知道了岂能不怒。不过看那墓完好的状态皇帝最终也没能找到墓地的位置。想来那褚荀死得也好看不了。”

赫胥的语气中带着笃定:“你应该研究出了这本书的秘密,最终因它而死。”